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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同人)[三国]你管这叫谋士?(143)

作者: 千里江风 阅读记录

在张牛角点人一道行动的时候,他也并没做出什么阻拦的举动,而是自己领了殿后的任务。

可他们又哪里知道,那探子来回走动的两趟,可实实在在地是在五六双眼睛下,将自己的举动给暴露了个明白。

这些藏在叶片制服之下的县吏一等到那探子消失在视线之中,便由其中一个汇报到了乔琰这里。

当然,让对方顺利地摸到粮仓这里自然是乔琰有意为之之举。

她也何止是打算让这些人抵达粮仓,让他们一人扛走一个粮袋最好!

若非如此,如何能让这些青壮劳力在埋伏杀出的时候失去快速应变的机会。

现在既然这储藏粮食的地方已经被黑山贼亲自到场核验过了,大约不出两日也该是他们抵达的时候了。

乔琰决定再给他们助力一把。

她往那酿酒陶钫所在的县衙后院又走了一趟。

先前被杨修雇佣回来的三人,正如她先前所说的那样,现在的任务并不是继续研究这补料发酵法的生产扩大,而是在此基础上的酒水品类更新和质量的提升。

其余的两位虽有在酒坊中工作的经验,但也架不住他们少有接触到内部的核心工程,此时多少有些找不准方向,乔琰所提及的豌豆甜酒就让他们颇为摸不着头脑。

此时的豌豆已经和高粱、绿豆一道成为酒曲的重要组成部分,但真将其当做原料的酒还真没见过。

可乔琰却记得自己曾经喝过这种烈性甜酒。

她想着既然在越南能做出来,此地于张骞出使西域后也有了豌豆,自然也该能做出来才是。

倒是那酒鬼显然对这种异想天开的想法很感兴趣,相当有创造力地选择了将豌豆直接塞进了陶罐里发酵。

到底能不能成姑且不论,他这种敢上手去做的态度就无疑让乔琰很觉欣赏。

不过她这会儿不是来看酿酒成果的,而是来拿两坛酒的。

只是当她拎着酒坛离开的时候,戏志才朝着她的背影看了许久。

他有点犹豫自己到底要不要将身份给说出来,谁让两日前杨修从乔琰那里回来之后坐在这酿酒小院里发呆了许久,口中喃喃说什么“确实不能比”。

戏志才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旁敲侧击一番方才问出来,这孩子在县衙前院的一间房里看到了一个特殊的模型,可再问下去,显然容易暴露出他另有所图,以杨修的聪明也无疑不会发觉不出异常来。

也偏偏这房子除却乔琰准允的人之外,其他人都不得擅入。

这还真是将戏志才的好奇心给勾了起来。

不晓得乔琰到底在其中放了什么东西……

而若是他不曾猜错的话,既然利诱的鱼饵已经抛出,乔琰身为执竿之人稳坐钓鱼台,那鱼儿大约也要在这两日到了,这显然是与她的剪除黑山贼之事有着莫大的联系。

但既然他暂时不打算暴露身份,他能做的也不过是目睹这双方交战,在乔琰的掌控下发起而已。

仿佛是被什么直觉牵引,戏志才在第三日的夜里走出了后院的偏房。

他抬头本想看一看月色,却见乔琰正坐在县衙的屋顶上,朝着远处的山岭遥遥张开了手掌。

也正在此时,这乐平县的夜色里敲响了子时的梆子声。

第47章 擒牛捉燕

乔琰伸手仿若收网的动作中,也是捕捉那夜色之中星火一闪的信号。

在高处的山岭之上留着的哨岗,在那黑山贼的队伍经过后,发出了一晃而过的火光信号。

彼时的黑山贼已经在朝着下山的道路行去,不曾留意到更高处朝着县城中传信的那一闪。

但这个信号传递到了乔琰的眼中,当她抬手之际,在县衙之外早已等候着她信号的县吏,当即拔腿而奔,将这个从县侯处下达的指令飞快地传达了出去。

此前有过的灾情让这乐平县中的人对这笔极有可能用来救命的粮食有着绝对的重视。

故而他们何止是在乔琰提及到黑山贼来袭的情况后,义愤填膺地表示要打上山去,还在黑山贼踩点的行动被乔琰告知于他们后,主动形成了一支夜间传令的队伍。

一旦从乔琰这里得知黑山贼来袭的消息,他们便会飞快地将自己的同伴唤醒,形成一支达千人之众的青壮武力。

这些黑山贼自白龙道而下,抵达这乐平县城最南端的时候,别看夜色里乐平县城像是一副沉寂且毫无防备的样子,可事实上,这些专门穿着软底鞋子的传令之人,已让这县城街巷中呈现出了好一派暗流涌动的状态。

又正巧粮仓位于县城的最南端,有效地避免了这些声音传到翻越县城城墙而过的黑山贼耳中。

那当先而来的张牛角朝着北边望了眼,想到褚燕在临行前又一次对他的叮嘱,收起了对或许还有不少财富的县衙与乔琰这县侯宅邸生发出的觊觎之心,径直朝着最为醒目的粮仓而去。

这粮仓并非临时盖成,而是在此地原本就有一座横纵约莫都在二三十米的库房,将其中的废弃之物整理出来后,做全了防潮的准备后,正好成为了堆放粟米之处。

张牛角一靠近此地便闻到了一股酒气。

恰好这仓库之前还悬系着两点灯笼,将入口的情形给映照了个清楚。

这里原本有两个守门之人,但现在这两人都显而易见处在酩酊大醉的状态之中。

除却有两个喝到一半的酒坛被打翻在了门口,让酒气扩散而出之外,其中一人像是醉得厉害,因夏日的燥热和酒劲上头的影响,将自己的上衣都给脱了,此刻正仰躺在远处的草丛里,而另一人则握着个已经空了的酒碗,醉倒在台阶之下。

张牛角一把捡起了地上的酒坛残片,将上面被月光照亮的一泓残酒给倒入了自己的口中,抿了抿其中的滋味。

“格老子的,我们在山里吃草,这些人连酒都喝上了。”他忿忿不平地嘀咕着,也不觉可惜这剩下的酒实在是太少了,刚让他尝出那么点醇香的酒味来,这残片上的酒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但量虽少,却也足够让他确认,这实在是比他此前喝到的酒美味不知多少的好酒。

他心中不由腹诽,这些人何止是存粮充裕,甚至这看守粮仓的人也松懈到了这个地步,光顾着喝酒,将人喝倒了都没人发现。

但这无疑也便宜了他!

褚燕那小子着实是对乐平县侯的提防太过了些。

那位再如何在跟大贤良师的擂台辩论中占据了上风,却也改不了那些个高门子弟的弊病,也着实是年纪太小了些,以至于在这县中防卫之上过于不走心了。

他一把从倒地的看守腰间扯过了钥匙,朝着对方的脑袋踹了一脚,确保这家伙短期内没有醒来的可能后,当即打开了库房的大门。

在这存粮的库房内,在留出了经行通道后,一个个装有粮食的麻袋密密匝匝地堆积在那里,此刻显露在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