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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献给反派大佬以后[穿书](238)

“你的伤尚未痊愈。”

沈寂笑说:“我觉得差不多了。”

他不知道谢浮用了什么法阵,这次双修的效果前所未有。甚至不止修为。

不过。

沈寂按了按胸口。

这六天,他偶尔觉得不对劲。

胸闷气短。

这种不对劲来去匆匆,没有酝酿的过程,也留不下痕迹,并不像真正发生过的感官。

他没有心脏病史。

傻鸟一再强调精血贵重,难道是用了精血的后遗症?

“待你伤愈,我自会放你走。”

沈寂说:“那也没必要蒙眼吧。”

谢浮道:“有必要。”

在这种没意义的事上争论,除了浪费时间,没有第二点好处。

沈寂转而说:“让我跟玄宸打个招呼。”

他的右手被谢浮牢牢按住,一枚玉简无声飞入他空出的掌心。

他没在意,往玉简内注入灵力,传讯玄宸。

玄宸几乎立刻接起,却迟迟没发出半点声音。

沈寂开门见山:“情况怎么样?”

“你……”玄宸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开口,“不必挂心,忙过正事不迟。”

“正事?”沈寂说,“你们和魔龙交手了?”

玄宸:“……”

他握着玉简,和洛凝对视一眼。

洛凝问他:“怎么样?”

玄宸摇头。

若早知沈寂与谢浮今日结契,他不会与洛凝前来打扰,不曾想,沈寂对此一如既往不曾在乎,竟在结契之后,先与他联络。

神魂之契,同生共死。

万年间,他从未听闻曾有道侣身负此约。

谢浮对沈寂情深至此,实在匪夷所思。

然若两人结契之实传扬出去,得知沈寂安危与谢浮绑缚,五界必有宵小生乱。

方才执昌一瞬杀机,他亦心知肚明。

洛凝又问:“凤皇呢?”

玄宸面上又是复杂。

神魂之契初成,谢浮定在沈寂身旁。

换言之,沈寂传讯来往,必在谢浮面前。

念及此,他又劝道:“沈寂,此事可待你出关,再另行商议。”

“不用。”沈寂说,“这里不方便,我去你的行汤宫。”

“……”玄宸道,“我不在行汤宫。”

他又补充一句,“你也不必急着出关。”

沈寂还没问清状况,传讯断了。

怎么回事?

能接电话,说明没出问题。

是魔龙那边有什么新情况还没解决?

出了什么“正事”,让玄宸这么闪烁其词。

沈寂正要起身,传讯玉简脱手而出。

谢浮道:“抱元守一。”

沈寂握着谢浮不曾抽离的手:“先帮我解开。”

谢浮并指点向他眉间的灵力也不曾停滞。

如人如凤的一枚血印立在两人额前,已愈渐转淡。

“还需一刻。”

沈寂稍稍侧耳,听他说话:“什么事,需要一刻?”

谢浮道:“到时你自会知晓。”

沈寂略有无奈,只好依言掐诀运功。

一刻,也就是十五分钟。

六天都过了,不差这一时半会。

没多久。

系统从小黑屋里出来。

它先说:“宿主,不是我抱怨,可是你每次把我关在小黑屋的时间也太久了吧!我查了资料,明明你的世界,正常的双修时间平均最高只有十几分钟,为什么你到了这里,反而比土著双修的时间还久啊!三天都很过分,这次整整六天,快憋死我了!”

沈寂没理它。

“我是认真的,宿主,你应该入乡随俗,一两天已经是天赋异禀——妈呀!”

系统突然的惊呼让沈寂眉头微蹙。

等不及被他批评,系统已经又惊又喜地笑出声来:“宿主,你改主意啦?”

沈寂说:“说人话。”

系统:“……”

它低声说,“神魂之契啊。”

害怕挨骂,它再追加一句,解释得更清楚一些。

“你之前不是不同意吗,现在又和大反派结契,这不是改主意是什么……”

沈寂气息稍顿,问它:“你怎么知道。”

分明平淡的语气,也没有挨骂,系统却突然咽了咽口水,紧张地问:“知道什么?你和大反派结契吗?”

沈寂说:“嗯。”

“契约血印……”系统忙不迭为自己辩解,“你们额头的这个标记一模一样,我一时好奇,忍不住鉴定了一下,就是神魂之契的血印,精血转化,没错啊……”

它越说,声音越小,最后一声不敢再吭。

沈寂已经收势。

他垂手落在膝上,良久,才抬手伸向眼前。

“一刻未到。”

沈寂震开谢浮的手,一把扯下他的戏法。

一道泛着血芒的印记映入眼帘,沈寂眸光微落,对上谢浮双眼。

谢浮避开他的视线。

“契约血印。”

沈寂神色不改,语气仍旧平静,“谢浮,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作者有话说:

系统:孩怕……

第111章

失去温度的银焰从沈寂指缝间消散,向谢浮的方向归拢。

法阵的光芒也早已黯灭。

谢浮敛眸道:“事到如今,我无话可说。”

沈寂迟迟没再开口。

又过良久,他闪身床边,走向门外。

一道灿银光影随即闪烁赶至,在他身侧。

“血印未化,你不可擅动。”

沈寂没去看他,抬手打开房门,才说:“你我各自冷静一天。”

谢浮道:“你——”

沈寂打断他:“明天这个时候,告诉我怎么解除契约。”

谢浮骤然抬手扣在他按在门边的手臂,语气沉得压抑:“我不会解除契约。”

沈寂终于转眼。

从前时刻融进眸光的笑意在这双眼底褪却,全无一丝痕迹。

对上这双深寒不可见底的漆黑眼睛,谢浮掌中更紧:“你知晓神魂之契,该当明白,解契苛刻,难如登天。”

沈寂看着他,语气也没有一丝缓和:“难如登天,也要解契。”

谢浮的手一紧再紧,忽地拂开他的手臂,转身道:“绝无可能。”

沈寂只说:“我给你一天时间。如果你做不到,我会去想办法。”

他继续拉开房门,正要离开,心间一阵紧缩的钝涩突如其来。

沈寂脚下顿住。

持续六天的滚涌热浪在寝殿退潮般结束,空余层层叠叠的冷清。

沈寂按在门上的手也紧了又紧。

“谢浮,我知道你是好心,但你不该自作主张。”

谢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契约已定,凭你又能如何。”

闻言,沈寂眸光往后微微扫过,反而笑了一声:“是吗。”

话落,他收回视线,松手跨出门槛。

“不准走。”

跨出门外的身影没有半步停留。

谢浮闪身到他身后,按在他左肩的手重得仿佛竭尽全力。

沈寂说:“谢浮,归根结底,是我和你是非观念不同,我不想指责你,也不打算就这件事再和你争论。今天就这样吧,一切等明天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