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过了，没用的。”黑衣男迎着子弹冲了上去，在小哥将一个弹匣用完的同时丢出无数把银刀，“你以为那个女人能逃得掉么，放弃反抗的话会立刻给你们一个痛快。”
“那和我没有关系。”
小哥冷冷地看著黑衣男，仿佛真的毫不在意一般冷漠。不可思议的是他并未躲闪，在银刀飞向他的瞬间，小哥突然用力攥紧了右手，银刀像是撞上了什么东西一样，伴随着叮铃当啷的声音一把把掉落到了地上，
“你干了什么。”黑衣男子有些诧异，忽然看到月光下似乎一丝丝银光在晃动，犹如一张网一般，将他的四面八方全都包围了起来。
“……原来是钢琴线么，在向我射击的同时拉起了网，你还真是个不容小看的家伙。”
他收起了银刀，身体仿佛空气一般穿过了将他包围起来的钢琴线，从容地一步一步向小哥走去。
“但这是白费力气，还不明白吗，你的所有攻击都是没有用的。”
“倒不一定。”小哥冷漠地注视着对方，“喀嚓”换上了一盒新的弹匣，举枪瞄准了对方的脑门。
黑衣男子挑了挑眉，讥笑道：“真可笑，你在考虑什么？”
“为了证实我的猜想。”
小哥仿佛浑然没有把快要接近这里的警察们放在眼里，一如既往冷静道：“我一直在想，你的能力是否真的是穿透，就比如现在，虽然你站在我眼前，但我却一点都感受不到你的存在。”
“那又怎么样。”
“只有你在对我发出攻击的时候，我才能确确实实感受到你的气息，是错觉么？我想这也是你为什么总是在战斗中与我保持着距离的缘故。”
黑衣男的眉毛动了动。
小哥没有任何犹豫地径直逼近黑衣男子，把手指扣在扳机上，持续不断地边走边向他的眉心开枪。
“在‘网’中你没有攻击我，在我向你开枪的时候你还是没有动作，明明对你而言现在的我全身都是破绽，但为什么呢？”
黑衣男子皱起了眉。
“也就是说——”
小哥打空了一个弹盒，他已经走到了对方面前，没有一丝停顿，忽然上前一步，直接穿透了对方的身体。
“虽然不是非常清楚，但我基本可以确定，你的能力可以使你自由出入另一个空间，因此我们无法碰触到对方，如果你想对我造成伤害的话，必须和我回到同一个平面，这也是为什么后来我对你开枪的时候你没有任何动作……因为你非常清楚，你在发动攻击瞬间，就是你身上唯一出现漏洞的时候。”
“哼。”
黑衣男微微挑起嘴唇，竟突然微笑了起来。
“很聪明，正如你所说，被你发现了。”
“先前我确实被迷惑了，可惜的是，气息出卖了你。”
两人互相背对着对方，谁也没有作出任何动作，小哥握着实体化的“沙漠之鹰”，异常冷静道：“接下来，我会全力以赴杀了你。”
“我真不知道你是那种喜欢说大话的家伙。”黑衣男冷笑了一声：“稍微夸奖你几句吧，你是我遇到过了不起的对手，甚至让我体内的血沸腾了起来……虽然就这么杀掉你很遗憾，但是只能到此为止了。”
话音正落，黑衣男忽然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于此同时，两人站着位置的地底下忽然有了些什么动静，伴随着奇怪的啪啪碎裂声音，地面上渐渐隆起了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土包。
“！！”小哥下意识跳后了一步，黑衣男高高举起了右手，土堆上忽然产生了裂纹，从里面慢慢钻出了几个浑身黝黑的人形。
扁平的五官上长着蛇一样的鼻子，没有头发，手脚细长，像是人类，却长着异常锋利的獠牙，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给人一种战栗的压迫感。
“也是狗么？”小哥不动声色地扫视了一眼四周。“还是怪物呢？”
“是兵器。”黑衣男看着那些摇摇晃晃爬向小哥的人形说，却似乎隐隐显出了一丝对那些东西们的厌恶。
“原来政府也做这种事情么。”小哥轻轻哼了一声，不带任何感情地注视着对方。没有厌恶，也没有愤怒。
“觉得很恶心是么。”黑衣男子皱眉说：“我也不喜欢这些家伙，但已经拖得太久了。真是抱歉，你必须死在这里。愚蠢的家伙，你拉起网的同时，等于把自己困在了里面，你已经无法逃走了。”
“这不是应该由你来决定。”小哥向周围的人形怪物连续开枪，怪物的脑袋们就像西瓜一样脆弱，在枪声中不断绽放出腥臭异常的血肉之花，黑衣男子再次抽出数把银刀，向小哥飞刺过去，小哥枪口一转对准黑衣男子，毫不迟疑地扣下扳机，然而这时那些被爆头的怪物猛然之间从地上一跃而起，像狼犬一样一匹一匹飞扑向小哥。
小哥睁大了眼睛，已经来不及避闪，然而这时大楼的上方突然响起了“突突突”机关枪枪响，无数子弹将扑向小哥的人形怪物们打成了肉泥。
“还有同伙吗？”
黑衣男子皱了皱眉，露出了意外的表情。小哥退后一步，抬起头看了眼上空响起枪声的方向，在那平房的楼顶只有一把机关枪，孤零零地悬浮在半空中，在这不安分的夜色之下显得格外毛骨悚然。
小哥眨了一下眼睛，冰水般的表情似乎有一瞬间的融化，他的嘴角忽然微微上扬，但迅速又恢复了那一如既往的麻木冷漠。
“……还没走么，你。”
第三十二章
“……还没走么，你。”
小哥眨了一下眼睛，冰水般的表情似乎有一瞬间的融化，他的嘴角忽然微微上扬，但迅速又恢复了那一如既往的麻木冷漠。
“……真是个喜欢多事的家伙。”
“愚蠢的家伙。”黑衣男子面无表情道：“费劲心机想让那个女人逃走，结果还是自己送上来了，真是省去了我们追捕的时间。”
特种部队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上空的直升机开始徐徐下降，你们的位置仿佛已经彻底暴露，那些被机关枪子弹射成烂泥的怪物们，则渐渐融化成了一堆紫黑色的污水。
“反正已经没有退路了。”
你颤颤巍巍地放下手里的机关枪，低头望着两人，声音不安却又坚定道：“……反正没有前进的路了，事到如今，那至少也要坚持到最后，不想留下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哈，我对你的精神表示敬意，可惜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你们的容身之地！”
黑衣男子瞬间向你掷出银刀，你慌忙往旁边扑去。小哥牵动钢琴线，夜色中似有光芒在空中翻腾，银刀叮叮当当落到地上。
黑衣男子发出嘲笑：“真遗憾，为了那个女人你错过了唯一的机会！”
小哥没有理睬他，再度用力一拉钢琴线，竟踩着墙壁飞快跳上楼顶。在你的惊讶目光中，他迅速跑到悬空机关枪的位置，伸手抱住你的腰肢，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绳索枪，瞄准空中的直升机上的尾翼上扣动扳机。
索枪应声击中目标，在空中扯起一条笔直的线。
“那么就一起逃出去吧。”他对你说。“抓紧一点，我现在要松手了。”
你慌忙搂住他的脖子，底下一片哗然，小哥竟抓着绳索往直升机上攀爬上去，你吃惊到不行，心想他简直不是人，你90多斤的重量挂在他身上，竟然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
“开枪！快开枪！！”
直升机上的人大为惊慌，舱门打开了，一个武装的士兵探出头颅，连续不断地向你们射击。你快要晕过去了，觉得自己一定会死在这里，绳索急剧摇晃，无数子弹从你们身边擦过，死神仿佛离你们只有一步之遥，正随时准备着收割生命。小哥动作的很快，一口气爬到了直升机尾翼上。就算是好莱坞动作电影都没有这么刺激！你觉得自己的胳膊快要断了，这时小哥示意你松手，你立刻听话地趴在尾翼上，头顶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让你耳朵都快炸了，巨大的气流几乎要将你甩飞出去，你拼了命般紧紧抱着机身，狂风如刀割般吹在脸上，低头望去，已经看不见之前与你们对峙的那名黑衣男子的踪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