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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形师(51)+番外

“天哪!天哪!”描摹着那完美轮廓,感受到缎子般的细滑肌肤在掌心中盛放出馨香,她完全失控地叫嚷起来,“上帝在我心头播种了一把火,我现在就想同你做爱!”

“可以啊……”

“恐怕这不行。”一直努力忍着笑的迟傥听见这句话霍地站起了身,将胖女人“请”出了门外,“接诊咨询里不包括这项服务。”

刚转过身就看见殷之纯坐在办公桌上,分腿的姿势满含暗示。

“天哪!天哪!”微抬尖削下颌,目光挑衅又顽劣,一脸玩兴地模仿着刚才那个胖女人的话,“上帝在我心头播种了一把火,我现在就想同你做爱!”

两个人对视着,对视着。

最后迟傥生出一抹笑,自嘲似的摇了摇头。他打开门冲戚露露喊了声,“如果再有病人来问诊,让她们直接去找谢罗彬,我恐怕……要忙上一会儿了。”

门“砰”的阖上并锁上了,不明就里而又满心好奇的戚露露悄声来到门前,附耳偷听到了里面的声音。

她掩脸哭泣,为自己心爱的男人居然是个gay。

※ ※ ※

“事有凑巧,你的漂亮女人今天不在。”桌球俱乐部里的常客,“老枪”对好些日子不见的摇滚偶像说。

“我不是来找她的,我来找点乐子。”熟稔地从吧台下取出专用的球杆,选了一张正中央的斯诺克球台。“比一场?”

发挥大失水准。该进的球一个也没进。

心情仍然不错,没有撂下球杆就走人,反倒和这个老朋友闲聊起了家常。

“孤身一人这么多年,没想过找个女人?”

“老枪”摸了摸瞎了的那只眼睛,耸肩一笑,“‘女人爱变卦,她水性杨花’,那句台词是不是这样?我有殷之纯这样美妙的朋友,还能要求什么?”

“别想用花言巧语套近乎,”将脸向对方凑近,嘴角挑起一侧挺邪的弧度,“我不会让你上我的。”

“你这照个镜子都能高潮的自恋狂!”这话让一头白发的老家伙吹胡子瞪眼气得要命,马上不予客气地还击,“你真的认为全世界都爱着你么?!”

“不不不,我没有这么认为。”殷之纯俯下身击打一个难度并不大的红球,结果又一次晃袋而出,引来周遭一片嘘声。他无所谓地站起身,回眸极是勾人地笑了笑,“但,至少半个世界正爱着我。”

“之纯,我认识你五年,”“老枪”顿了顿,因宽慰一笑而将脸上的褶皱悉数舒展了开,“从没见你像现在这样快乐过。”

“Because,”围着球桌转了一圈,寻找着合适的击球路线,白皙手指像弹琴般在绿色台尼上轻轻叩打,“I'm falling in love.”

“我来猜猜……”似乎毫不惊讶,接口便说,“那家伙是个男人。”

“你怎么知道?”

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蓦地生于唇边,“老枪”猛一扬手用力,在年轻男人的屁股上打了一下。

“……痛!”

“平日里不在话下的远台进攻,你今天可一个都没进。还有,你俯身击球的姿势那么怪异,就像有人正拿着锥子扎你的屁股。看来,你们昨天夜里干得相当激烈。”

“好吧,夏洛克。”下身真的很疼,殷之纯不自然地挪了两步,口吻忿然地说,“你的推理十足正确。”

“嘿!你们一个晚上到底要干多少次,能让你连走个路都不自在?”

抬起脸,做了个努力回忆的表情,随后摇了摇头,“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每当我们要睡的时候,都发现天已经亮了。”年轻男人撅了撅漂亮嘴唇,居然一本正经地抱怨起来,“夜晚太短,而白天又太长,不公平。”

“年轻人该懂得‘适可而止’。”老人以一个“过来人”的口气向对方谆谆施教,“你们还有漫长一生可以拥抱、亲吻、或者……咳,乱搞……”

“可以‘适可而止’,但是我不想,因为我已经浪费了二十七年的时间。”俯身瞄准,黑发垂于眼帘,眸光如此犀利而坚定,“打我出生的那刻起,我就该与他相爱。”

“之纯,我真喜欢你俯身击球的动作。”门口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一个穿着得体形容儒雅的中年男人走进了门,朝一屋子的客人亮出了自己的身份。

暗自骂了几声“晦气”,桌球俱乐部里的客人顿时散如鸟兽,连“老枪”也不例外。只有一个人仍站于原地,不客气地回了声,“你是跟踪狂吗?”

“太美了。”警察局长将饱含欲望的视线投向摇滚偶像那曲线诱人的后臀,露出一个无限赞美的笑容。稍事停顿后说,“那个程子华,已经找到了。”

“很好。”也不看来人,继续俯身击球,“他认罪了吗?”

“很遗憾,恐怕他认不了罪了。”李以手帕掩口,优雅地咳了一声,“他死了。尸体惨不忍睹,全是凌虐的伤痕。”

“好啊。”殷之纯勾起一侧嘴角,作了个“笑”的表情,“至少,这世上以跟踪我为嗜好的变态,少了一个。”

“更遗憾的是,他似乎在临死前为警方指认了凶手。”不为指桑骂槐所羞恼,李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微笑着置于对方眼前。照片里是一具因高度腐烂而早已面目全非的尸体,但可以清楚瞧见,它的手中紧紧攒着一根链子。

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那根链子。

不挂心、无所谓的笑容终于干涸在那张美丽面孔上,傻瓜也知道接踵而至的将是大麻烦。

“奇怪的是,就在你说的那个你被绑架的时间,很多人都看见这位可怜的、缺了一个鼻子的摄影师正在快餐店里与服务员争执。我试图给这个案子一个合理的定位——也许,是个该死的绑架犯咎由自取自尝恶果;也许,他只是个无辜的受害者,真正的凶手正逍遥法外。”眼见殷之纯似魂灵出窍般一动不动,儒雅面孔上的笑意更深了。从身后将他箍进怀里,俯脸贴近他的耳郭,柔声说着,“之纯,如果你是无价的宝藏,那我就是掘金人。我从没奢望过可以将你完完全全据为己有,我只求你怜悯我,给我一点甜头就好……”

嘴唇擦过耳郭,又向颈窝探近。眼前的美丽身体散发出摄人魂魄的清香,蛊惑着他靠得近一些,再近一些。

“……不要把这个想象成一个交易。你大可以这么理解,只是一个一眼就深深爱上你的人在努力博取你的欢心……”

他一面如获至宝般细细啃吻着他的脖子,一面颤抖着双手抚摸那具令自己朝思暮想的身体,探进他的衣服,无比贪婪地留恋于他的每一寸肌肤。

殷之纯仍然没有动,一眼不眨,满脸茫然,任凭那干枯瘦长的手指肆无忌惮地滑过自己的腰身、腹壁、胸膛、乳尖……

摇滚偶像从未有过的温顺强烈鼓舞并激发了警察局长。嗓音嘶哑不清,往日的威严与风度荡然无存。血管贲张,胯间之物狼狈高昂,已然肿胀难耐。于是他更加大胆,伸手拉开对方的裤子拉链,向着那温热的目标探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