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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望清单(61)

宋淮控制着自己的呼吸:“我是不是耽误你的正事了?”

祁杨的眸子里有丝不易察觉的异色:“没有。”

“你是不是还要回去开会?”

祁杨看看时间:“也还好,再等等。”

宋淮莫名觉得古怪,祁杨的样子像是有心事,又像是在等着什么。他皱眉看着他,突然间捡起衣服站起来:“你还有事,我不耽误你了,我先回家,等你有时间了再找我。”

“……可你根本就是有正事。”

“没事,到晚上了,我们去吃个饭。”

“去哪里吃?”

祁杨看着他身上仅剩的体恤衫,一笑:“我给你找两件衣服。”

吃饭的地方是一家顶级餐厅。这样的餐厅大都有穿着方面的要求,门口的接待者毕恭毕敬地给祁杨开了门,寒暄几句,又瞄一眼宋淮身上的西装,也终于做个请的手势。

这是宋淮第一次和祁杨在这样的公共场合下露面。周围投过来的目光让他明白,这里的人大都认得出祁杨,为什么把他带来这里吃饭?

“不用怕。” 祁杨微微地笑。

祁杨不再说话了,端起酒杯抿一口,忽然间,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他拿起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屏幕,随即又放下。

这气氛实在有些古怪,侍应生看着他们的目光也怪异了些,时不时在他们的身上流连。宋淮抬头四望,只见邻桌有个二十出头的男生用手机对着祁杨和自己拍了张照片。

宋淮轻声道:“他拍我们的照片做什么?”

祁杨把酒杯往他的手里推了推:“喝点酒。”

宋淮只觉得事情已经是完全不对了,四周的注意力全都落在他们的身上,窃窃私语,仿佛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他询问的目光投向祁杨,就在这时,他的手机也响起来。

【真水无香:看链接。】

宋淮点开宋岚发过来的网页。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张放大照,四周的环境有些暗,但可以清楚地看到祁杨正和身边的男人牵着手,嘴唇靠得很近。男人的脸孔看不清,却也清楚地写着两人之间的暧昧。

那标题上写着几个字。

【中南集团未来接班人的性向可疑】

宋淮的牙关紧了紧,目光落在祁杨的身上:“谁做的?”

“多半是公司里的死对头。” 祁杨的脸色若有所思。

文章里写他和照片里的男子来往密切,时常深夜在酒店里见面,男子出入时戴了帽子,被人很有技巧地挡着脸,摄像头拍不到,只能看出关系不寻常。

“他想借这件事把你挤出去。”

用这种事情来对付祁杨,简直就是可耻。宋淮在自己的小电脑上敲着,祁杨一把将他的东西夺过来:“约会呢,专心点。”

“我这……我要查查写这篇文章的是谁。”

“晚上回家再说。”

四周又响起不甚清晰的拍照片的声音来。宋淮只觉得锋芒在背,极不舒服地吃完了饭,周云早已经在门口等着,两人一上车,前后座的隔板拉上,黄宇的电话就打了过来:“现在股东们正在召开紧急会议,没有请祁总。”

其他的股东们私下开会,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他还一点都不着急?

祁杨搂住他的肩膀,在他的脖子上亲着:“今晚的样子很衬你。”

“你……你去不去公司?”

“你以前希望我是个没什么本事的小白脸。” 祁杨在他的肩窝里笑了笑,“今后我就做小白脸,工作是陪你上床,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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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 48 章

祁杨说要当小白脸,便真的当起了小白脸。

不到两日,祁杨和宋淮那晚在餐厅里吃饭的照片曝光,宋淮的过往被几家媒体铺天盖地地报道。关闻公司的收购正是热点,这种娱乐新闻小道消息毫无监管,为了博取眼球,可想而知会说出什么样的话。宋淮本就是个人尽皆知的花花公子,长得又出众,怎么能不让人怀疑是不是夜里同祁杨酒店会面的男人?据知情人说,中南集团已经召开紧急会议,正在商讨祁杨的未来。

中南集团的确是祁杨的父亲亲手创的,也是公司最大的股东,可多年来几经变革,手中的股份已经无法控制在50%以上。更加之近年来身体不适,不得不离职休养,对其他小股东的影响力又弱了些。

祁杨的能力如何,能不能成为接班人,一直是股东们争论的中心。大股东想要倾吞祁家,小股东拿不定主意,这关键的一战便是这次的经济整合。关闻锒铛入狱,祁杨凯旋而归,正当羽翼已丰冲天展翅的时候,偏偏竟然闹出了这种事。

紧急召开的会议祁杨是不能在场的,有消息说,几个大的股东联合起来,直指祁杨的私生活和判断力有问题,有损公司形象,不能担当大任。

祁杨的父亲在会上沉默不表态,小股东们不知如何是好,会议进行了两天,目前已经进入了胶着的状态。

可外面如火如荼,天翻地覆,祁杨却好像恬淡得很。

宋淮暂时住进了祁杨的家,祁杨不再上班,终日无所事事。宋淮挂念着事态的进展,偷着黑进了会议室的监控,戴上耳塞躲在厕所里偷听,什么也算不出来。他也不敢问祁杨究竟是什么计划,难道真的要抛弃一切?

只是他也不舍。认识祁杨一年多来,这是头次同他日夜相处。

洗澡间的门半开,屋子里的一切都有祁杨的味道,宋淮坐在床上,听着让人分心的流水声,闭上眼,手探进自己的裤子里。不久,洗澡间的门拉开,宋淮立刻抽出手佯装看电视,祁杨这时候只会围着一条毛巾,在宋淮的身边坐下来。

“摸了多久?” 他说。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站起来要去喝水,祁杨抓着他的手臂,让他跌坐在他的腿上。他的毛巾散开了,宋淮转开目光,被他强硬掰着脸。祁杨若即若离地亲吻,勾得他心里像是无数的蚂蚁在爬,问他想要什么,宋淮终于不能挣扎地投降:“想要你把我塞满。”

于是他如愿以偿。

从夜里到了天明,窗帘仍旧是紧闭的,天亮不再到来,什么都不再有,只剩下祁杨的舌,祁杨的身体,祁杨的呼吸,还有无法压制的只能对着他宣泄的喜欢和欲念。

以前不曾有,今后也许也不会再有。有人说,一个人一辈子的热情都是消耗在一个人身上的,之后无论再怎么寻找,也不会再有那种飞蛾扑火般的悸动。如果这话是真的,宋淮这辈子所有的热情,都用在了祁杨的身上。

两人大部分的时间都用在缠绵上。祁杨现在的时间百分百都是他的,没有电话,没有紧急会议,宋淮不知道腻是什么感觉,祁杨不腻,他任其求索。身体在苏醒,疼痛已经不算什么,轻吻的亲吻和碰触都让他全身发颤,而祁杨深深地进入他的时候,他喘息着,用眸底的渴望求着他把自己全都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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