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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帅且流氓(22)+番外

时隔多年,仿若场景重现。凹凸忐忑的情绪渐渐被时光的漫漫水流抚摸成柔顺的姿态,我再次听见他放开那迷人的声线,边弹边唱。

In the arms of the angel far away from here

From this dark, cold hotel room and the endlessness that you feel

You are pulled from the wreckage of your silent reverie

In the arms of the angel, mayyou find some comfort here

……

那个瞬间所有生长得枝繁叶茂的过往,再撒不下一片挥之不去的忧悒阴影。秦藻一定会感谢这个小女孩的到来为自己的婚姻修剪打梢,从此明亮得幅员辽阔。

秦藻颇有些无可奈何地说,“这丫头简直是只小色鬼。每次只有坐在沈措怀里才会安静。”刚把秦尔妃抱离,那小家伙果然哇哇大哭起来,哄了好久才渐渐消停。

“小美人儿,快些长大,叔叔会好好疼爱你——嗳哟!”沈措一把揪起我的衣领,把我勒个半死。眯起眼眸以一个冰冷警告的口吻对我说,“你再乱说。”

“咳咳……咳……我……我开玩笑……你勒死我了……”总算松开了手,极淡地勾了勾嘴角,“开玩笑也不行。”我捂着脖子冲他狠狠瞪眼,“妈的!又不是只有你有女儿。”

挑起一侧眉毛看了看我,仿似在说:你有吗?

“哥哥可别太门缝里瞧人!没准儿我明儿也奉子成婚,然后三年抱俩。”

“要多少?”沈措让秦藻取来支票簿,低下头,掏出了钢笔。

这大半年来我没少问他借钱。归根结底是老谭同志见这小子娶妻生子以后妒得眼眶通红,断了我所有的经济来源,非要我也娶一个、添一个才肯解除经济封锁。偏生我花钱大手大脚惯了,这些年投什么赔什么,根本没累下半毛钱。“我完了。”我对沈措说,“要不你把我雇了,我当年也是学美术的,当个小设计师应该没啥问题。”

他眯起眼眸想了想,居然故作正经地打击我了一句,“那还是直接给你钱吧,不催你还。”

“你不问我要这钱干嘛?”

轻耸了下肩膀,“不是看上了某个混血男模,苦于追求无门;就是为了与哪个二流女星分道扬镳,要掏银子息事宁人。”

“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么?”我往沙发里欠了欠身子,五脏皆不满地嚷出一声,“我要结婚了!”

“哦?哪个女人那么不幸?”

说话的时候,秦藻给我俩倒来了咖啡。正浑似一个小学生那般毕恭毕敬地立着,垂下眼眸等待老师的嘉奖。

沈措头也没抬地“嗯”了一声,女人则干站着不走,一双美目温柔似水脉脉含情,却又满是得不到满足的委屈求全。

“就一个‘嗯’?”我不客气地从他手里接过咖啡杯,说,“你就这么和自己老婆说话?她是你的员工吗?”

沈措抬起眼眸与我径直对视,不少辰光后复又仰起脸去看向立于身后秦藻,将不挂于心的寡漠卸个干净,带上微笑很认真地说了一遍,“谢谢,亲爱的。”

女人的漂亮脸孔一刹就红了。垂下眼眸向我投来感激的一瞥,似在用目光向我道谢。我冲她挑眉眨眼极是轻浮一笑,只差没有躬身行礼,表示“乐意效劳”。

见我俩这般“眉目传情”,沈措低头笑了。随后他站起身,将妻子的脸颊捧在手心里,令人猝不及防地很深地吻了她的嘴唇。秦藻仿似始料未及,睁大双眼,恢复得十足迅速的身材轻颤起来。“有些时候我会突然不善言辞,但我希望你能明白,”以拇指轻蹭她的眼睑,注视着她的眼睛,说,“你不是别人、他人、任何人,你是将要与我共度余生的女人。”

秦藻哗的哭了。这女人艳丽照人若璀璨焰火,可根本就是一腔子生理盐水,动辄泪洒如雨稀里哗啦。沈措笑着将小女孩般哭个不休的妻子揽进怀里,忽然稍稍皱起眉,“好像……不一样了。”

“什么意思?”泪还未拭干,挺忐忑地问出一声。

放开怀中的女人,伸出一只手抚摸掂量起她的乳房,微眯眼眸,以一种很严肃而学术的口吻及表情说,“尺寸、手感,都不太一样了。”秦藻的脸跟刷了漆似的红得更艳了,“你乱说什么……”想要挣开对方的手,不想却被对方更用力更强势地揽了个满怀。沈措俯于她的耳旁微笑着说,“我想我有必要更身体力行地确认一下,还有哪里不一样了。”

“人家谭帅还在……”这个漂亮女人有没有更腼腆耳赤旁人可再看不清,因为她把那张无暇面孔完全埋入了丈夫的怀里,连“半推半就”都算不上的,彻底放弃了“负隅顽抗”。

“识相的,现在就该走了。”埋脸于女人的清削脖颈轻柔吻着,从散发馨香的长卷发中抬起花哨眼眸,轻佻瞟了我一眼,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好吧,恭祝你们早生第二胎!”我识趣地走向门口,在即将出门时驻下脚步,回头对沈措说,“对了,我要娶的女人,好巧不巧的,也姓邱。叫邱琪歌。”

第17章 惊弓之鸟

甜美的果实与自然的隔阂来自那坚硬的果壳,而人与人的隔阂则来自另一个人。

难以解释是否是沈措那看似美满的婚姻激发了我内心的觊觎与渴望,当时的我完全陷入了一种狂热不清醒的状态而无法自拔。自认“情圣”的我碰上了猎艳道路上从未有过的艰难坎坷,这个女人若即若离半拒半迎,比人间四月那古怪的天气更叫人摸不着头脑。因为遭到老谭从未有过的严厉经济封锁,从打定主意要娶这女人为妻的那刻起,为了讨好和追求她大半年来我陆陆续续问沈措借了不少钱,甚至决定将肉体关系保留至结婚以后。最后他把一只装有百万珠宝项链的盒子递给了我,笑笑说,“向她求婚,她是你的了。”

一语成谶。

后来我对他说,因为你,我也许错过了今生唯一一次身着礼服手牵新娘的机会。

那个女人名叫邱琪歌。这些年身边的男男女女走马灯似的换,可只有这个名字牢记于心,多少年后也不曾忘记。

“你的名字……很动听。”第一次相遇,我对她说。

女人浅浅一笑,“很多人这么说。”

这个女人瘦得夸张,瘦得肌骨嶙峋,甚至瘦过了模特出身的秦藻。和秦藻那种毫无瑕疵如同人偶一般的漂亮不同,邱琪歌的五官拆开来看几乎全是缺点,偏生合在一起就美得别有风情。身为北京电视台新闻主播的女人,一身职业套裙的时候显得优雅而大气,可私底下她却喜欢穿着松松垮垮全不合身的长袖的T恤或者牛仔外衣,完全没有曲线的粗重轮廓显得她像刚踏出校门的小女生一般自然天真。有一次她“强迫”我看着她洗掉一脸的妆,然后朝我笑笑说,你看,上亿的观众看见我戴着那么斑斓的面具,可我却只为你一个人摘下了它。

接着她大笑起来,淡红色的龈肉一览无遗,满脸的雀斑活泼跳跃,真是要命的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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