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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的秘密(158)+番外

凌冬至摇摇头,“他弟弟也不能靠他养一辈子啊。”

“谁说不是呢,”和宽摇摇头,“就算养儿子也不是这么个养法。”

凌冬至不由得感慨了一下。如果涂盛北一早就知道原来用宠爱也能养废一个人,不知道他还会不会这么干?

和宽又说:“我听说涂小北当初要开这个店他就不怎么乐意,觉得酒吧乱啊什么的,不过他弟弟非要开,他也没办法。只能时不时的过来查查岗。你看这里的保安,是不是比别的店要多?”见凌冬至点点头,和宽故作神秘地说:“我听说那可不是一般的保安,都是涂盛北不知打哪儿网罗来的退伍兵,一个个身手了得。”

凌冬至沉默了一会儿,摇摇头笑着说:“他还真是挺宝贝他弟弟的。”

和宽耸耸肩,故作深沉的说了一句十分有哲理的话,“有的时候,过度的给予会带来意想不到的压力。”

凌冬至不由得一笑。

和宽顿时又原形毕露,痞兮兮地说:“你别不信。就拿你们俩举例吧,如果老二天天晚上给你端来洗脚水,跪在床边说亲爱滴,洗脚啦……然后还亲自给你洗,几十年如一日滴洗,你受得了么?哎,听我这么说,你胳膊上汗毛立起来了没有?”

凌冬至抖了一下,“几十年如一日,那我早就习惯了。”说是这么说,凌冬至心里还是得承认,庄洲要是疯成那样,日子可就真没法过了。

和宽又说:“我听人说他弟弟前段时间谈了个男朋友,好像是个钢琴家。涂小北跟那男人认识没多久就打得火热。然后涂盛北就发现了,他叫人暗中调查这男人,结果发现这男人早就结婚了,而且背着老婆还置办了几处房产,养着N个白白嫩嫩的小男生。”

凌冬至露出一个惨不忍睹的表情。

和宽一点儿也不掩饰自己幸灾乐祸的嘴脸,“后果可想而知啊,涂盛北带着他的这些身手了得的退伍兵就打上门去了,家也砸了,人也打了,几个小白脸也都收拾的没活气了……然后,”和宽做了个强调重点的手势,“然后高潮来了,他那宝贝弟弟跟他翻脸了!人家压根就不领情!”

凌冬至张着嘴看看他,又识趣的把嘴闭上了。心说涂小北这是终于断奶了?终于决定了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不想靠着他亲哥了?然后涂盛北就得了空巢综合征,从头到尾统统都不适应了?

“兄弟俩吵得那叫一个热闹哟,”和宽虚情假意的做了一个惋惜的表情,“最后涂盛北就给这不识好歹的小崽子甩了俩大耳光,兄弟俩就彻底掰了!”

凌冬至听了一会儿热闹,突然反应过来有哪里不对劲了,“不对啊,涂盛北怎么还在滨海呢?不是说他被他家老爷子发配到南边去了么?”

“他傻了才会去!”和宽像个研究人文学的专家似的,派头十足的给他分析,“你想啊,这里可是涂家的大本营,离开这里涂盛北还想有所发展?别逗了,他又不傻,才不会去呢。”

凌冬至对这种豪门世家的行事规则全然不懂,于是谦虚地向他求教,“不是说打发他的是他爷爷?他能不去?”

“能不去,但是必须要让他的不去有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和宽解释说:“比如说他未婚妻在滨海,未婚妻一家不希望涂盛北跑那么远。”

凌冬至明白了一下下,又糊涂了,“他什么时候有未婚妻了?没听说啊。”

和宽抿嘴一乐,“本来是没有的,他爷爷下了调令之后……就有了。”

凌冬至,“……”

和宽用一种高深莫测的眼神看着他,“晕了吗?”

凌冬至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快晕了,怎么有钱人家的事儿都这么复杂啊。老的小的都会玩心眼。”

和宽轻描淡写地说:“对那种人家来说,很多东西是一生下来就是印在骨子里的。要跟外人斗,还要跟家里人斗。实在没人可斗了,跟自己还得死命的斗一斗。不战斗宁勿死么。真是令人……肃然起敬啊。卧槽,这是怎样一个变态的家族。”

凌冬至耸耸肩,心说有钱人家应该都是这样吧。因为生于富贵,所以眼里心里除了泼天的富贵之外,再看不见别的东西。

和宽见他不吭声,自言自语地说:“好像涂盛北找的那个未婚妻是市委书记家的女儿,长得不怎么样……”

凌冬至不愿听他损一个未见面的姑娘,打岔说:“不美就不美,说不定人家是心灵美。哎,你看那个,那个是……”他本来随便往楼下指了一把,想把和宽的注意力从他们的谈话上引开,没想到手指头一伸出去,他竟然又看见了一个熟人。

还是很熟很熟的一个熟人。

凌冬至的手指僵了一下,顿时就怒了,“我操的,哪个不开眼的居然敢勾引老子的男人!”

楼下,舞池边,庄洲穿着一件橙灰色的衬衫,正跟一个身材高挑的男人说话。

酒吧还没到最火爆的时段,大厅里的灯光还挺亮,那个男人大半张脸对着包厢的方向,凌冬至看的清清楚楚,那双大眼睛看着庄洲的时候可都带着钩子呢。

凌冬至想问问和宽,谁知一转头看见和宽的眼睛瞪得滚圆,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凌冬至刚才顺口叨叨那么一句,纯属借酒装疯胡说八道,然而和宽这个反应却让他心中一沉,顿时警铃大作。

作者有话要说:涂小北总要开始学着自己负责自己的生活。涂大北要是始终不理解这一点的话,他们兄弟俩肯定没法好好相处~再幼稚的孩子也会有长大的一天啊

第115章 泼冷水

庄洲跟这男人聊了几句,转身朝着电梯的方向走去。那个男人站在原地目送他离开,垂头沉思片刻,朝着庄洲离开的方向大步流星地追了过去。

“看见没,看见没,”凌冬至的手指头冲着楼下抖了两抖,“这要说不是奔着庄老二来的,谁他妈会信啊。”

和宽脸上神色变幻,像是不能相信眼前所见。

“这人到底是谁?”凌冬至见他一直不吭声,有点儿不乐意了,“到底有什么不能说的呀?以前的情人?床伴?还能是什么啊,暗恋对象?”

和宽叹了口气,“其实我知道的真不多,只知道有段时间他们走挺近,到底近到哪一步我就不清楚了。我其实一直怀疑老二暗恋人家来着。之前不想告诉你,那不是怕你吃醋吗?”

凌冬至不屑,“庄老二连人带狗都是我的,我犯得着吃醋吗?我可告诉你哈,这人一会儿就会追进来——你看见他眼神了吧?那种志在必得的、把庄老二当成囊中物的那种欠揍的眼神,老子要是不收拾他晚上都睡不着觉!”

和宽又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今天纯属吃饱了撑的,没事儿找什么和清啊,自己在家呆着干点儿什么不好,非跑这里来和稀泥……

“其实也没什么,”和宽长话短说,“他是插班生,高二的时候转到我们班的,跟老二同桌。后来一起考了N大,大三时候去美国了,再后来就没联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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