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似乎对被布鲁斯•韦恩邀请这件事感到兴奋且高兴，在抓紧一切时间自拍并互相合影，这些照片都是她们将上传到社交网络的谈资，就好像每个和托尼•斯塔克上过床的女人都觉得这是值得炫耀的事情。
“韦恩少爷，有客人来访。”
阿尔弗雷德带着富江来到了二楼布鲁斯•韦恩的房间门口，他规矩地敲了敲房门, 但里面的人并没有想要见客人的意思, 只是随口打发说，“让她们等在客厅吧, 我现在有点忙, 等会我再下去。”
“不，并不是您邀请来的那些客人。”阿尔弗雷德恭敬地说道, 但他也提高了音量, “是富江小姐来拜访你了，您还是出来一下比较好。”
“……”里面安静了一瞬, 过了片刻, 穿着休闲衬衫的布鲁斯打开了房间门, 他微微眯眼看着富江, 对她示意说, “请进来吧。”
阿尔弗雷德微笑着向富江点点头，然后替他们关上了房门。
这一幕被楼下的姑娘们看到了，她们纷纷OUCH了一声，并不满地望向了缓缓走下楼梯的阿尔弗雷德, 并围上去盯着他抱怨，“管家先生，您说布鲁斯很忙让我们不要打扰他，怎么那个亚洲女孩就能进他的房间？”
“就是呀，凭什么，她给您什么好处了吗，这未免太狡猾了！”
“女士们，请注意仪态。”阿尔弗雷德依然保持着风度，他请开了那些围着他的姑娘们，并没有想要解释的意思，转身离开了大厅。
“切，得意什么呢。”
有人忿忿不平地说，这些本来虚情假意寒暄的女孩们都结成了统一战线，有个金发小麦肤色的女孩拿出了手机，编辑了刚才拍下的站在布鲁斯•韦恩房间口的亚洲女孩的侧影，上传到了自己的社交网络上。
“被一个心机碧池抢先了。”
“阿丽莎，算了，反正大家都是一起来玩的。”
“我就是看不惯有人想捷足先登独占布鲁斯。”阿丽莎翻了个白眼，“真是，凭什么啊。”
…………
布鲁斯的房间被收拾的很整洁，但有一股跌打药膏和消毒水的味道，可能是他在作为蝙蝠侠的时候受过不少伤，所以富江也不觉稀奇。她与布鲁斯来到沙发前对坐了下来，在布鲁斯为她倒了一杯红茶后，她便开口了。
“突然到访，给你添麻烦了么。”
“当然没有，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么快来找我，让我没能来得及改掉今天的安排。”
“今天的安排就是扮演花花公子和姑娘们派对吗。”富江无恶意地笑笑，“这也是韦恩少爷工作的一部分吗。”
“你就相信那不是我的本质吗。”布鲁斯也笑了起来，“无意冒犯，哪怕是瑞秋在知道我是蝙蝠侠之后，也很长时间都还认定我是个花花公子。”
“听起来你好像有个女友。”富江喝了一口红茶，“有什么关系吗，那也不是什么坏事。我相信自己曾经见到的那个孩子，现在我也确定了，他眼中的火焰从来都没有熄灭过。”
“是前女友。”布鲁斯依然笑笑，“谢谢你给我报那么高的评价。”
“我是来说正事的。”富江放下茶杯，她从口袋里拿出U盘，递到了布鲁斯面前。
她直视着布鲁斯的眼睛，“我想知道你是从哪里得到这东西的。”
布鲁斯回答，“在莱克斯工业的数据库中得到的，其实除了你之外，还有其他拥有特殊能力的人被记录了下来，这是个很危险的讯号，我认为莱克斯•卢瑟其实那天已经认出了你，他是故意在向你试探。”
“……”富江咬住拇指，不由陷入了沉思，卢瑟已经认出了她？
那她能够猜到，卢瑟在晚宴上对她仅仅只是试探的理由，多少还是因为没有把握。
哨兵计划被终止之后，目前能够控制变种人的手段都属于军方，莱克斯工业无权涉足这一块，而且他主要的目标还是超人。不老不死对任何人类而言都是非常诱人的，但在天启之后，现在的她恐怕是他们难以控制的，她背后还有变种人的盟友。如果莱克斯工业非要得到富江不可的话，对他们而言分裂体实际作用会更大。
……等一下。那么也就是说，两周后的地下拍卖会也有莱克斯工业的人会参加了吗。
“咳，我不想打扰你。”布鲁斯清了清嗓子，出声对富江说，“据我所知，卢瑟对你的兴趣恐怕不低于超人，我很高兴能够再见到你，但这也同样代表着你会有危险。”
“我知道，我们每个人都处在危险中。”
富江已经思考起了对策，但她并不太想和布鲁斯交换意见，于是转移话题，“哦对了，说起来，你是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你们绑架了企鹅的时候。”布鲁斯笑了笑，“想起记忆中的那个姑娘就是这般无畏大胆。”
“我姑且当夸奖吧，谢谢你的情报。”
富江想知道的东西都问的差不多了，于是她起身打算告辞，不过这时候她又想起一个事，从口袋里拿出布鲁斯的黑卡，把卡递给了他，“对了，这个还给你。”
“噢，这有什么关系，放在你那里吧。”布鲁斯对此倒是不在意。
“你确定吗？不要这样，我会忍不住用你的卡氪金的，你知道我在来之前忍耐的有多痛苦吗，这简直是魔鬼的盒子，不能留在我这里。”
富江摇了摇头，她活到现在面临过无数诱惑，没有一个比这个更让人难以把持。
也许是她的模样太认真了，让布鲁斯竟然觉得很可爱，布鲁斯笑了出声，但很快又收敛起来摆出严肃的表情，“没关系，那是你应得的，随便你怎么使用这张卡，我想你会有机会用到的，就算是当年事情的酬劳吧。”
“当年那么做的时候就没想过要得到感谢。”富江叹了口气，她还是坚决地把卡还给了布鲁斯，“不属于我的东西，我不会去窥伺。你可能会觉得我假正经，但是蝙蝠侠有他的底线，同样我也有。”
“好吧，我道歉。”见对方如此执意，布鲁斯便双手接过富江还回来的卡，很诚恳地望着她说，“抱歉，是我唐突了，你非常高尚。”
“没关系，我不在意，我差不多该告辞了，给你留个联络方式，有新的情报的话通知我吧。”富江摆摆手，起身向布鲁斯道别。
“不过你就不问我为什么要去当蝙蝠侠？”布鲁斯饶有兴趣地问。
一个亿万富翁为什么不好好享受人生偏要冒着生命危险去打击犯罪，恐怕是无数人都会感到好奇的东西。但富江只是看了他一眼，摇摇头说，“我一般不会因为自己的好奇心而去打探别人的秘密，当然除非你心里憋得受不了想找人倾诉一下的话，我会听的。”
“那当然是不想了。”布鲁斯轻笑一声。
“那不就行了，我尊重你的选择，韦恩老板。”富江起身来到门口，回头又看了眼布鲁斯说，“其实能理解你这么做的理由，唯一没有想到的就是你会亲自去做。”
“你可以叫我布鲁斯的。”布鲁斯单肩靠在墙上，注视着富江说，“我让阿弗送你回去吧，本来应该亲自送你，但现在……唔有点走不开。”
他耸了耸肩，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
“没关系，我明白，你不能暴露身份。”富江善解人意地笑笑，离开了布鲁斯的房间。
她在里面呆了大约二十来分钟的样子，那些被布鲁斯请来的女模特和红人们都很嫉妒，看到她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个个都开始八卦地打量起了她。
“布鲁斯最近喜欢的是这一款？”
“谁知道，他们的口味一直在变，不过杂志上不是说布鲁斯最近约会的都是金发姑娘吗？”
布鲁斯把富江送到韦恩宅的门前，嘱咐了管家阿尔弗雷德几句后，向富江挥挥手道别。
“再见，以及谢谢你，Tom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