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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BO同人)路中央(40)+番外

井柏然的天地间全是火焰,燃烧变色,每寸肌肤都在痛,他想还手,真想还手来着,却留恋也舍不得,自己真的毁了,付辛博你不该让我抱期望到今天。

昏暗的挣扎和互殴,直到乔任梁的哼着歌穿过走廊,井柏然使尽全力推开身上的桎梏,狼狈逃走。

付辛博默然坐在湿漉漉地上,突然笑出来。

——那么想清楚了么?是真的赔进去了?

被好友这么问的时候,他的大脑一片空白,直到刘海扎到眼睛才发现自己在用力点头,从来不是善于表达的人,从来都是做了后才知道内心渴求,原来自己点头了,接收到这样讯息的大脑拉着心脏,竟然欢喜得跳起舞来,未来怎样都不害怕了,内心的波涛汹涌完全盖过喉间语言。

寂静的屋子里,自己一直在用力点头,甚至到了最后,双手盖脸忍住欢喜的呼喊在点头,即便傻得要死,即便对方看不到,他也不想阻止那股不自主的力量,就是想清楚了就是决定了就是赔进去了,搞同又怎样,他余下的几十年再也不要把感情用在别人身上。

脚边是井柏然扔下的脏衣服,想着那一刻傻乎乎只会点头,还认真到失声的自己,付辛博觉得血都被抽干。

[他是那么深刻的爱他,不知如何传达。

他是那么深刻的爱着他,可惜不敢传达。]

——

扎西盼到了解放区的晴朗天,俩只喜欢凑凑摇尾巴的小狗不再联手捉弄自己,小狗们也不再抱在一起睡觉,总结为节目组的效益观念或多或少让人有所避讳,扎西冲乔任梁嘀咕,“要避嫌也不用搞得像冷战吧?”

乔任梁说这哪是冷战,简直已经离婚。

“分割财产,”付辛博依然戴着帽子,这几天他几乎帽不离身,时刻隐藏起眼睛,他们早被赛程磨出硬撑的毅力,而且是逞强年龄的男生,再痛彻心肺,太阳高照也会嬉皮笑脸做小流氓,“这你的趴趴,以后不准放我床上。”

井柏然一声不响,打开首饰盒,溜出一大串项链,丢过去。再有长袖t,再有袜子,而且是脏的,散发臭气,张殿菲拦着说好了你俩差不多一点,一条内裤袭击他,哥们气的攀枝一朵花,跳脚说你俩内裤都穿一起了还赶什么时髦学人离婚。

可俩张铁板脸就是不见阳光,拍摄武侠vcr那天,选手们穿着各自定妆服合照,那俩也是别别扭扭。一听喊ok就各自反向跳开。

“我被造雪机吹了一脸,”回到城堡,井柏然摊成一堆烂泥,“吊在半空什么都看不见,导演还让我摆造型,我急死lia——”

付辛博低头猛呼嘿,扎西看他扒拉米粒,“包子,吃饭戴什么帽子?帮你摘了。”

刚出手却被猛力挥开,付辛博阴郁地低声说,谁都别管我。

井柏然喉结痛楚地一动,笑眯眯又说,不过吊威亚嗷嗷地爽,我出一身汗。

出一身汗洗完澡,早早睡觉却怎么都不踏实,脑袋里像有根锯条在钝钝凌迟,手脚也一阵阵冒汗,井柏然半迷糊地眯眼努力睡,这几天,每一晚都是痛的心口绞裂,一想到他在旁边的床上,就连背影都僵硬。

“……哎,”昏沉中,有人推自己,焦急的声音压抑着担心,“你要不要紧?”

“……包子。”肯定在做梦,因为看到他在跟前。“什么要紧?”

“白痴,”他恼怒地搡他一下,想探额头却硬生生忍住,伸手放在他的脸上,“真受够你了。”

“啊?”你在梦里都不给我好脸看。

“好脸你个毛!”真怒了,他不敢吵醒别人,只能使出三分力气打他,“井柏然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发烧了?”

那是他俩第一次认真察看粉丝送给付辛博的漂亮大药箱,“还真是应有尽有……”他盘腿坐着,吐口气,找出退热片感冒片消炎药,井柏然脸比黄连苦,缩着脖子往枕头下钻。

“必须吃。”他三两下拖他过来,揉成一粒球。

“水……”井柏然被塞了满嘴药片,可怜兮兮抬眼瞅人。

“水什么水,”他笑得冷酷,“救你就不错了,不要指望我现在还对你温柔。”

说完他就不理他,跳上自己的床呼噜。井柏然愣愣看着他的背影良久,倔强的擦擦眼睛,刚放下手就见那背影怒火冲天转身看着自己,“你怎么还发呆,生病的白痴就早点睡觉好吧!”

复婚了?扎西看着那俩,拉着乔任梁小声嘀咕。

乔任梁说不像,我观察过,不说话的。

“包子你带个包干吗?”张殿菲看他罗罗嗦嗦调长背带,奇怪,“就去练功房上武术指导课,有必要么你?都带什么啊这是?”

“不告诉你,”反正这几天他就是一炮仗,谁都甭指望听到一句顺耳顺毛的软话,付辛博埋头往背包里塞了几盒药,想了想,加上两瓶止咳糖浆。

张姐在卧室门口喊集合,井柏然萎靡不振地“哎”了一声,站起身来,却看见付辛博向自己绷着臭脸过来。

热度下不去,他迟钝地有些惊恐,一见对方伸手,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绊到床脚。

“你真的烧傻了。”付辛博眼明手快,拉住他胳膊,脸色铁青,眼神里却有复杂的光,似乎挣扎一下,终于凑近,用额头贴住他的额头。

亲密的亲近的,能看清他长长的睫毛,细密抖动,而时到今日,这样爱昵举动,只让井柏然明白生病时多脆弱,他眼中的自己怎么那么苍白可怜。

“靠!”干吗水汪汪的样子,付辛博放开他,懊恼低咒,还那么烫,“走了。”

转身看他动作慢,抓了一把,“跟紧,前前后后都得跟着我,要敢逃开,腿打断,再罚三倍的药量。”

——

[他们在2007年的圣诞前夕,回到上海。熟悉的久违的怀念的。

半年以前,他们年轻,好奇,生涩,害怕,差点错过,几乎分开,甚至不敢想比赛结束后的人生。

半年以后,经历太多,他说我们还将继续经历很多个美丽夏冬,而他在歌友会的游戏环节,半真半假奔到他跟前,包子来抱。滚开,别不要脸,众目睽睽大庭广众的。那算了,别后悔。悻悻一转身,被更不要脸的人从后面强搂满满。你俩真是从内骚到外。](读者们震惊:这个作者骂人!!)

勇气在时间里重逢,能保护着对彼此的情意奔涌,谢谢你们。

当时的他俩却是惶惶然两条小狗,一定是没有将来了吧,一定是要分开了吧,虽这么困苦度日,但离愁从来不是赛程的主旋律,镜头也不肯多分给躲避阳光的少年,井柏然终于在临战前两天退了烧,付辛博三条毛巾轮番挤着冷水,晾在床头。

“井宝,确定一下,温度下去了没?”张殿菲拿着体温计过来。

井柏然接在手里晃了晃,憨憨地往嘴里一塞,却毫不思考,傻乎乎地跑到付辛博面前,小毛狗那么乖,伸出额头。

付辛博两手拿着衣服,腾不出空,便本能的把额头贴着井柏然的,做习惯了,等到发现尴尬已经变成两个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