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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皇劫情(出书版)(2)

作者: 尘印/千觞 阅读记录

晏轻侯盯着两个少年,目光结成了冰。

两个少年被他身上散逸的寒气唬了一大跳,右边少年支吾道:「我和弟弟听说父皇回宫的时候,和你同骑一匹马。父皇以往每次出征抱回来的美人,都封了妃子呢!」

「喀喇!」一张上好的紫檀书案碎成一堆木屑。

晏轻侯收回手掌,脸色已经不是难看两字可以形容。他就纳闷玄易那混蛋为什么非要搂着他同乘一骑招摇过市,进了宫门还不肯下马,原来玄易早就存了心,在众人面前捉弄他。

那家伙,敢情是皮痒了……他冷冷地抬眼,越过目瞪口呆的两个少年,冲着踏进殿内的男人面无表情地道:「你胆子真不小,戏弄到我头上来了。」

玄易刚从宫宴归来,饮多了几杯,酒兴正浓,也没留神晏轻侯眼底寒意,顺手将披风往榻上一甩,笑道:「我怎么戏弄你了?」随即看到那对孪生子和砸烂的书案,顿时清醒了许多。

「江儿城儿,你们跑这里来干什么?」

他这两个儿子年纪不大,却是出了名的顽劣,最爱捉弄他宫中妃嫔。看情形,多半是小哥俩冒冒失失,激怒了晏轻侯。

少年一吐舌头,道:「父皇,儿臣是好奇,想来看一看父皇新带回来的……男妃。」

男妃?玄易猛咳,酒完全醒了。乖乖,难怪晏轻侯的脸冷得足以冻死方圆十丈内的人畜!他这两个宝贝儿子,给他闯大祸了。

「去!时辰也不早了,你们两个快回寝宫睡觉去!」

他大声叫来侍人送走了玄江和玄城,回头笑嘻嘻地搂住晏轻侯赔不是:「小孩子胡说八道,你别当真。」

晏轻侯冷冰冰地盯住男人笑脸,「是么?把我当成你征战掳来的女人抱,很得意吧?」

玄易抱晏轻侯一起骑马入宫,确实存了几分坏心眼。谁让晏轻侯常在众人面前大削他颜面,他好歹要在满朝文武前挽回点面子。不过如今,打死他也绝不能承认自己有这想法。

「轻侯,我哪有那个胆量?」他面不红心不跳地撒谎。

「没有最好!」晏轻侯冷哼。心底并不相信,但既然男人已经服了软,他也就不再追问。

春宵一刻值千金,他不想浪费时间。抱起玄易,把两人一起摔到龙榻上,毫不客气地替男人脱起朝服来。

玄易苦笑。本来今晚还想狠狠疼爱晏轻侯一番,而今么,借他个胆,也不敢去压正在气头上的晏轻侯。

算了,来日方长,改天再压回来吧……他安慰自己,紧跟着便被突然闯入的热物顶了一下,发出声闷哼。

「你不专心。」

晏轻侯寒声警告玄易,眼中的严冰却已开始缓慢融化。将男人双腿拉得更开,挺动腰杆,开始在那片熟悉的紧窒禁地里来回抽送。

「呼……」虽然没用药润滑,借着酒意,玄易还是很快就投入情欲之中,勾下晏轻侯的脖子,舔弄着对方发热的耳朵,喘息着笑道:「现在你不生气了吧?呵呵!」

晏轻侯喉咙里轻轻咕哝了一声,攻势因玄易的挑逗越发凶猛,带动龙榻也摇晃不停,也令玄易再也没空暇说话,只是在高潮将至时皱了下浓眉。

照这激烈程度,他这龙榻早晚要散架。明天得叫人多打好几架结实的龙榻,以备随时替换才行……

这一夜,晏轻侯算是把一路上积累的火气和欲望都发泄了个够本,直做到天亮才大发慈悲,从那个被他进出了整晚而变得滑腻无比的地方慢慢抽身而退,往玄易身旁一躺。

白浊的液体随着他的撤离溢出,将早已布满痕迹的床褥再度濡湿。

玄易大张着双腿直喘气,虽然听到殿外侍人在小心翼翼地请他起身,他也懒得动弹,只拿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拨弄着晏轻侯同样湿透的头发。听侍人唤到第十七八遍时,玄易终是为自己的劳碌命叹口气,坐起身披衣下床。

「今天非要早朝么?」晏轻侯也跟着下了床,他倒不是担心玄易被他折腾得太厉害,上不了早朝,私心里其实有点不服气——整夜鏖战,这家伙竟然还有力气上朝,多少伤了晏轻侯的自尊心。

玄易光看晏轻侯的表情,就猜到他在想什么,揶揄道:「难道你想要史官记下今天,帝贪恋春色不早朝么?」

怎么听,都像玄易在绕着弯把他比作女人!晏轻侯瞪了玄易一眼,后者哈哈大笑,唤人速送热汤进殿沐浴梳洗。

拾掇停当,用完早膳,玄易临行前想到晏轻侯一人留在寝宫未免气闷,便道:「你要是嫌闷,就让人带你到御花园走走。」忽然记起自己后宫中妃嫔不少,万一给晏轻侯这大醋缸撞上了,他多半吃不了兜着走,干咳一声道:「别的地方么,你就别乱走,免得迷路。」

晏轻侯略牵了下嘴角,冷冷道:「少把我当傻子。放心,我对你后宫那些女人没兴趣。」

玄易尴尬地笑了笑,立刻又被晏轻侯后面一句呛到。

「你那些妃子,都是在认识我之前纳的,我也不会去为难她们,但如果你今后再敢找我以外的人,我就阉了你。」

「阉了我,你舍得么?」玄易给了晏轻侯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看到晏轻侯板起了面孔,他好气又好笑:「这辈子我已经跟你纠缠上了,你想甩手我还不肯答应呢。不过既然你不许我找女人,那你就得负责替我泄火。」

侍立在旁的宫女听皇帝说得露骨,情不自禁全都红了脸。

晏轻侯也算是彻底败给这厚脸皮的家伙,翻个白眼道:「你还不快去早朝!」再不赶走玄易,不知道这男人还会说出什么下流话来。

连续三天的金殿庆功犒赏之后,玄龙皇宫终于重归往日的肃穆森严。唯一不平静的,只有皇帝寝宫重华殿。

「啊啊啊!」这天下午,殿里又传出宫女惊恐的尖叫。

几只肥大的耗子从宫女脚背上飞快窜过,吱吱叫着往龙榻下钻。

正盘坐在床头打坐调息的白衣男子不耐烦地睁眼,一掌拍出。地上顷刻多了堆模糊血肉。那宫女见到血,又忍不住叫了起来。

「怎么了?」玄易在偏殿批阅奏章,闻声走来,便被晏轻侯挥袖甩到他脚边的那团血肉吓了一跳,看清是几只死耗子,他摇头叹气又苦笑。

前天是条被拔了毒牙的蛇,昨天是一堆蟑螂,今天又换成了耗子。再这样下去,他的重华殿,都快变成蛇虫鼠蚁出没的家园了。

「你还笑?」晏轻侯瞪着玄易,心情非常不爽。这几天来,想好好运下内息都不得安宁。

玄易唤人收拾走死耗子,两边太阳穴也在作痛。不用追查,他也知道是自己那两个宝贝儿子搞的鬼。

那两个小家伙,从前就喜欢弄些死蛇臭虫之类的东西吓唬后宫妃嫔。他念着玄江玄城生母早逝,自己又常年忙于征战,对两个孩子有失教诲,通常也只是训斥几句作罢。可这次,两个小家伙胆大妄为,居然捉弄到晏轻侯的头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