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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虫的幸运(2)

话音未落,两手一分,可怜虫身上的衣服就被他撕成了两半,可怜虫“啊”了一声,下意识地抓住破裂的衣服,眼里泪花更多,倒似是为这件衣服流的。

“哭什么,哥哥舒服了,别说一件衣服,十件八件的也给了你。”阿虎欲虫上脑,迫不及待就往可怜虫身上一压,跨下那话儿硬崩崩地直捅入可怜虫的身体里。

可怜虫被压在地上,背心里一片阴凉,冷不防被这一捅,顿时痛得大喊一声,这阿虎年青力壮,又岂是大总管那半百老头儿能比得的,又兼他多时不曾被人用过后庭,哪里吃得消,直把喉咙要扯破一般。

阿虎吓了一跳,一把捂住可怜虫的嘴,低喝道:“他爷爷的,给我忍住,把人招来了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他这一边说话,身下却不曾停,不停地插入可怜虫的身体里,他舒爽了,可怜虫却受不住,嘴里唔唔地哪里能停住嘶喊。阿龙在边上却看得清楚,阿虎那话儿进进出出的地方,不时带出一缕殷红血丝,衬着可怜虫白嫩嫩的大腿,看得他血脉贲张,一解裤带,笑道:“虎弟,把手松了,让龙哥我来堵这小子的嘴。”

阿虎回头一瞧,心照不宣地嘿嘿一笑,猛地把可怜虫翻过身来趴好,阿龙一拽可怜虫的头发,逼迫可怜虫仰起头,将那话儿插入了他的口中。

可怜虫被这一股突来的腥臭熏得差点昏厥过去,却被身后一阵阵的钝痛刺激得又清醒过来,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泪眼迷蒙中,隐约看到从假山后转出两个人来。

“少、少城主!”

可怜虫的身体突然被放了开来,重重地摔在地上,疼痛中,耳边传来阿龙阿虎惊恐万分的声音,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可怜虫微微侧过头,望向那两个人。

好威严,也好美丽。

可怜虫直直地望着那两个人,明显是少年,走在前面的一个少年穿了一身白绸衣,连发带也是白的,非常美丽,就好像是后花园南角池塘里的白莲花,站在后面的少年穿了一身黑衣,墨一般地黑,长得也很美,像天上的月亮,遥不可及,眉宇间还透着一股威严华贵,只是表情,冷得让人心寒。

穿黑衣的,一定就是少城主,穿白衣的,一定就是少城主的伴读。可怜虫闭上了眼,他看到了少城主和他的伴读眼里的鄙夷,脑中不禁然地想起大总管说过的那句话。

“就你这样儿,少城主怎么看得上你……”

这是可怜虫第一次看见少城主,结果,阿龙,阿虎,分别被处以杖三十的刑罚,而可怜虫,被吊在树上示众三天。

可怜虫被吊在树上的时候,有很多下人跑来看热闹,他们指指点点,对着可怜虫嘲笑不已,仿佛羞辱可怜虫能让他们从卑躬屈膝的生活里得到很多快乐,至少在面对可怜虫的时候,他们才会觉得他们也是高贵的。比起这些大人们来,小孩子们的表现更加肆无忌惮,他们大声笑着在树下跑来跑去,对着半裸的可怜虫划羞羞,还拿起小石头扔他。

可怜虫开始一直在哭,泪水把他的眼睛洗得像头顶上的那片天空,干净清澈,无法忽视的求助出现他的眼底。

帮帮他,不是他的错,谁来帮帮他,可怜虫的眼泪在阳光下晶莹剔透,他透过泪眼望着这些认识或是不认识的人,为什么他们都要嘲笑他,不是他的错,不是他勾引阿龙阿虎,他不愿意的,他只是在等张大伯回来,他只是急着想穿上新衣服。

身上好痛,可是心里更痛,为什么没人来帮一帮他,他不求有人放他下来,只求他们不要再围在这里,不要再嘲笑他,不要再用石子扔他。

一颗石子从眼前飞,砸在了额头上,有什么从额上流了下来,是血,带着温热,却让可怜虫的心变冷了。没有人帮他,他们都在笑,甚至在鼓励那个扔中他的孩子,于是得了鼓励的孩子们扔了更多的石子过来。

可怜虫哭不动了,他睁着大大的眼睛,空洞地望着树下的这些人,像是在观察他们的表情,也像是要记住这一张张没有半分怜悯的脸,他望了很久很久,那些人终于散了,也许是因为不哭的可怜虫不再让他们觉得有趣,也许是他们的心里终于有了一些不安,只有那些不懂事的孩子,玩在了兴头上,仍是把可怜虫当作靶子,一遍又一遍地练习着投石的技术。

“你们在做什么?住手。”

终于,有人来了,对着那些不懂事的孩子发出的质问,孩子们见有人来管了,一哄而散。可怜虫被这一声质问从半昏半沉中醒来,入眼的是一抹白,像白莲一般洁净的白。

是少城主的伴读,可怜虫的眼前仿佛又出现那张美丽的脸,很威严,也很华贵,墨一般的黑眸里盛满冰冷的怒火。

“把这个不知耻的下人吊起来,三天!”

那个声音仿佛仍在耳边回荡,可怜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很痛苦是不是?”那抹白靠近了,眼里有一抹同情,“这些孩子太调皮了,你再忍忍,少城主正在气头上,他有洁癖,最讨厌看到不干净的事情,你也是,大白天的就……算了,看你也怪可怜的,等少城主的气消了,我再帮你说说情,早点把你放下来。”

那抹白说完话便走了,可怜虫望着渐渐远去的白,空洞的眼里浮现出一抹希望。还是有人愿意帮他,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坏。

也不知道是那个如白莲一般清雅的少城主伴读是没能为他说情成功,还是当时压根只是随口一说后来全忘了这回事,总之可怜虫还是被吊足了三天,才放了下来。其实,早在头天夜里,可怜虫就已经被吊昏过去。这期间,只有老张头,夜里偷偷摸摸,拼了一把老骨头,爬上树给他喂了几回水,总算保住了可怜虫一条小命。

第2章

第三天,把可怜虫从树上放下来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被吊得僵直,两只手高高举着,保持着被吊的姿势无法放下来,脸上还有干涸的血渍,把老张头吓坏了,以为人已经死了,连忙一摸可怜虫的心口,还有些微微跳动,不敢耽搁,连忙抱着可怜虫回了自己的屋子。

那屋子就在后花园的一角,被高大的树术掩映着,老张头抱着可怜虫才转进去,里面门一推,走出一个老妇人来。

“李妈,李妈,热水都弄好了没有?”

老妇人上前两步,一看可怜虫凄惨的模样,顿时两眼一红,道:“这孩子,咋这么可怜,犯了多大的错,要这样整治他,老张头,快,快进去,热水都准备好了,还有一瓶药酒,就放在桶边的桌子上。”

“李妈,多谢了,唉,这府里,也就只你还有几分善心,帮得了忙了。”老张头叹了一口气,将可怜虫抱进了屋中。

“老婆子也就是厨房里一个帮佣的,能帮多少忙,不说了,这可怜的孩子被吊了三天,一粒米也没有下肚,我去厨房看看有没有剩饭剩菜。”

老妇人心肠软,说着连眼角都湿润了,擦了擦眼角,赶紧走了。老张头又叹了一口气,把可怜虫放进了热水里。桶里的热气多少能行气血,可怜虫被吊得僵直的身体略略软了几分,只是两只手仍然放不下来,老张头倒了药酒在他双肩的关节处,借着热气搓揉了好一阵,可怜虫的双手终于放了下来,垂在身体两侧,剩下的药酒,老张头全部倒在了热水中,可怜虫几乎停滞的气血总算在药性和热水的刺激下,渐渐恢复正常运行,苍白的脸上,显露出一丝丝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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