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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剑卿(55)

三年的交媾,即使是在黑暗中,白赤宫对白衣剑卿的身体也十分熟悉,几乎不怎么费事地摸到了重点处。腰间一挺,随即猛烈而毫不怜惜地穿刺抽出,连带着白衣剑卿清瘦的身体也像狂涛中颠簸的扁舟一叶。

喘声交织中,白衣剑卿感到白赤宫吐在自己眉上脸上的气息仿佛当初,心脏不由自主地绞痛起来,两只手无意识地抓住了身下的被单。

如果点起灯,可以想象灯光摇曳中照见的是怎样一幅淫乱景象──衣衫凌乱,肢体交缠,俊美的白赤宫压在自己身上驰骋……

白衣剑卿有点庆幸刚才并没有点起灯,但在黑暗中,眼睛只能隐约勾勒出白赤宫健美的身形,模糊昏暗的视野加强了其余感官尤其是触觉的敏锐。他感到身上痛楚与快感纠缠,仿佛极致的欢愉却又想要死去的错觉,听到白赤宫欲火炽烈下狂热的喘息,闻到白赤宫身上带着的一丝细腻甜香──这是别的女子身上脂粉的味道,白赤宫似乎也并不想掩饰这一点,连沐浴也没有就在他身上发泄。

但身为男妾的自己并没有计较的资格,何况还是他最小的填房,处在三个女子之后的第四房小妾。

冰凉的痛楚直直刺入心脏,对自己一味的痴情,感到厌倦甚至是绝望的白衣剑卿再也控制不住已经被情欲刺激到忍耐极端的身体,在一波又一波的快感中轻颤起来。虽然他极力掩饰早已经不如当初的体力,为的只是在白赤宫面前保存所剩无几的尊严,但也在一次次的交媾中表现出身体上的力不从心。

白赤宫握住他已经变得十分柔软的所在,轻轻笑出了声:“这么容易满足么?光是被人操都射了。你在天一教中处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却肯委身下嫁于我。难道不是因为天一教里的人都不能让你满足么?你为了我做了这么多,我可不想让你失望。”

他虽然说不想让白衣剑卿失望,但是字字句句都让白衣剑卿处于近乎绝望的冰冷深渊。当初他毅然放弃地位,放弃尊严,受尽昔日朋友兄弟的冷嘲热讽,甘为白赤宫的男妾,只是为了保存白赤宫的自尊,也是为了自己也无法解脱的一腔爱意。原以为时间可以让白赤宫明白他的这份心意,但在冰冷的言语羞辱中,自己这番苦心也变成为了给他压在身下所做的可笑之事。

精力持久的白赤宫完全还没有高潮的迹象,持续着迅猛而激烈的抽插,白衣剑卿到最后连轻微的扭动也无力办到,白赤宫的每一下撞击都牵扯到他小腹上的伤口,欲望横流的黑暗小屋中,难以让人觉察的液体一滴一滴落下。

白衣剑卿早已经不能动了,不知是因为激烈地深度摩擦还是由于本身的伤口处传来的阵阵剧痛,他渐渐晕了过去。

第17章

白赤宫根本没注意到身下的人早已昏迷,一如既往地放纵着自己的欲望。对于别的女子不得不控制的粗暴可以在这个人身上发泄出来,白赤宫尽情地享受这一快感,却忽略了只有身下这具躯体才能让他沉溺到忘乎所以的地步这个事实。也许他早有所觉,却刻意地从不去细想原因。

发泄完毕,白赤宫披衣出来,此时天色已然开始发白,回到白家大院,侍童白安已经准备好热水等着他了。解开外衣,温热的水舒缓了情事带来的粘滑不适,白赤宫舒服地伸长了腿,修长而结实的大腿上,没有半点赘肉,证明了他这几年的修练没有白费。

侍童白安,麻俐地捧起出一套干净衣物,放在浴池边,顺手捡起白赤宫脱下的衣服,一抹红色顿时映入他的眼帘。

“啊!”

白安到底年纪小,沉不住气,发现主人的衣服有血印,便不由得惊呼起来。

“吵什么?”白赤宫懒懒瞥来一眼,从眼角直入鬓梢的粉色细痕微微皱了起来,在水气的浸润下,变得更红,宛如一抹妖艳血痕,为这个江湖第一美男子凭添了几分邪魅气息。

白安紧张道:“公子,您受伤了?”

“白安,你敢咒主子。”白赤宫食指一弹,一滴水珠不偏不倚正好弹在白安的眉心处,顿时红了一片。

白安委屈地揉着眉心,将手里的衣服一展,道:“公子,您衣服上有血,不是受伤那是哪儿来的?”

白赤宫一眼望去,只见衣襟处果然有一块血渍,不禁微微皱了眉,脑中突然浮现出白衣剑卿的身影,黑暗中他也没有注意,只记得情事中白衣剑卿的喘息声比平时沉重一些,原以为是他天性淫荡,难以抑制情欲的刺激,现在看来,应当是受了伤,强忍痛楚承欢。

白赤宫的脸色渐渐不好看起来,难怪做到后来,白衣剑卿就没了声息,八成是晕了过去。一想到这里,白赤宫心里一阵不舒服,从浴池里出来,披上干净衣服,对白安道:“你到我房里,拿瓶伤药送到破屋去。”

“喔!”白安有些不情愿地应声。

穿好衣服,让白安把头发梳栊,扣上玉冠,白赤宫径自走进练功房。这三年来,他日日勤练,武功一日千里,从最初接不下白衣剑卿十招,到现在,白衣剑卿已经完全不是他的对手。武功的进步,带给白赤宫的,除了越发高傲的神态,还有一份遇事越来越冷静的成熟魅力,昔日的风流成性也收敛起来。

如今,白赤宫在江湖上,声威日盛,已经不是三年前那个靠着一张漂亮脸孔和外公流水剑客江中鹤的威名才能站稳脚跟的少年。江湖中人,提起白赤宫,无不竖起大么指,赞一声侠义,称一句英雄,当然,更让江湖中人津津乐道的,是他居然能让白衣剑卿这样的高手拜倒在膝下,甘为男妾,任由差遣。

同样一件事,落在不同的当事人身上,招来的是两种不同的议论。白赤宫,那叫有手段,有能力,能征服女人的男人不算什么,连男人也无法逃脱其魅力吸引,才是真本事,而白衣剑卿,却只落个身败名裂的下场,被人骂为自甘下贱,轻浮无能,于是,当白衣剑卿在白赤宫的授意下,铲除了一个又一个作恶多端的恶人时,他的所有功劳全都被算到了白赤宫身上。

白赤宫练功的时候,白安拿了一瓶伤药,慢慢吞吞地往白衣剑卿的破屋走去。才走出白赤宫住的寻欢阁,迎面撞见二夫人杜寒烟,吓得白安连忙把药藏起来,白家庄管事的,名义上大夫人李九月,实际上却是二夫人杜寒烟,重点是,二夫人杜寒烟很不喜欢白衣剑卿。

杜寒烟眼尖,已经看白安往怀里寒东西,冷笑一声,走过来道:“小东西,乘着你主子不在的时候,藏什么呢,拿出来。”

白安嗫嗫道:“没、没有……”

“没有?”杜寒烟眼一瞪,“我昨儿丢了只镯子,大约就在这附近,正找着呢,莫非是你拿了,把怀里的东西都拿出来,让我看看。”

白安吓了一跳,连连摇手道:“二夫人,我没有见着什么镯子,真的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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