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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8)+番外

估计吓傻了,居然敢直愣愣的看侵犯者,丰随居然还觉得那琥珀色的眼珠挺他妈有点儿意思,“打回去说在同事家过夜。”

也只能这样了,严言缩着脑袋拨通手机,丰随边打哈欠边拿起床头柜上的啤酒,“嗯嗯……同事,男的,业,业务部。什么?啊?不好吧?让他听电话,可是……我……”

“阿姨~~~~~~~~严言他昨晚跟我……”丰随嚷到一半,严言吓得满脸死白的捂紧话筒。惶惑不安的看了丰随一眼,然后走去阳台继续。

丰随似笑非笑,一口喝完啤酒,易拉罐在手里捏扁,刚起床,就见严言走回来,恶劣的把捏扁的罐子对那张丑脸扔过去,“说完了?”

“完了……”丑脸上洋溢开抑制不住的喜悦,“我母亲,说,说很高兴我能交到朋友,多住几天都成,”想了想,小心的补了一句,“只要你肯。”

丰随不置可否的拧了拧眉头,径自走去洗澡。

“多住几天”就这样变成了同居的局面。天气渐渐炎热,严言先是买了点儿便宜的换洗内衣裤,看丰随不反对,就在某一天带了一大包衣物过来。

丰随这才发现孬包的衣服不便宜,件件是响当当的名牌,想必是那位能干强势的母亲全权打理,可再怎么昂贵优质的衣服,穿在严言的身上,光芒也必定被他卑微的气质而掩盖。

住在一起,必定磕磕碰碰,丰随是马虎惯了的,人前细致周到,关上门,男生该有的脏乱差毛病他是一样不缺。袜子等没得穿了才想到洗,抹布和毛巾往往分不清,以前没觉得不对劲,男人么,太仔细那是太c。

————他睡了一个挺c的男人。

严言住进来的隔天,就屋里屋外一通清理,窗明几净,丰随差点儿把脑袋撞玻璃上。

“我说你他妈是个洁癖的事儿,不早说?”

抱怨归抱怨,好处也不是没有,说白了就是多一没脾气不花钱的佣人,偶尔心情好对他照顾点儿,还能看到平凡的丑脸上晕开受宠若惊的欢喜。

严言是乏味且无趣的人,平时除了打扫聊八卦,时事体育毫不关心,好多次看财经新闻看的来劲时,一抬头瞥见他昏沉沉的傻脸,丰随就特鄙视,真想切开那脑子,看看是怎样的烂棉花。发现他喜欢PS电玩纯属偶然,起因是客户拿了一台新款的机型给丰随试玩,丰随打了会儿没耐心,起身要关就看见严言跃跃欲试的眼神,明明就很想玩的样子,却因为自己没发现就不敢说。真可怜。

丰随招招手,对方小狗一样的扑上来。

至于性生活,严言依然不喜欢口交,每次为丰随作,脸上都会有强烈的受辱般的表情,怎么看怎么是丰随强奸了他的嘴。尽管不愿意,却不曾拒绝,,一边殷勤地舔弄,一边不出声的哭,丰随看着他擦眼睛的样子,心里觉得要炸开。

丰随不止一次想,如果自己不要他了,这个男人一定会死掉。越这么想越会刻意的招惹对方,或许潜意识里是在期待着说出“滚吧,我不要你了”的那天。

撇开这档子鸟事不提,丰随在公司里那是顺风顺水。一周前如愿转去了理赔部,钟啸斯文而强势的作风是丰随向往的类型,不努力那是对不起自个儿,丰随一张黑皮脸上,全是蓬勃野心。

钟啸倒也爱才,没几天就给了丰随挑大梁的机会,两人在办公室没日没夜的加班,等把理赔金额算得一清二楚,风险条款也都罗列分明,丰随看着窗外微微透亮的天,抽口冷气才想起那个男人还在家里等着。即使没有一句交代的任他自生自灭,男人也不敢抱怨折腾,只会微驮着背默默地承受。只是一想起那琥珀色的眼珠变得灰暗,还有忍着不哭出来的表情,丰随就心里一阵憋闷。不敢说要打电话,怕引起怀疑,只能借口上大号,在钟啸点头之后,冲到走廊深处拨到家里。果然是男人接的,铃响一声就被拿起,犹犹豫豫的声音里带着强烈的困意和悲伤,几乎可以想象他在那头抱紧电话不敢睡的情景,丰随沉默会儿才哼了一声,生硬的交代着自己有要紧工作,顿了顿又僵硬地加上一句一直在公司。男人“啊……啊……”的应答声仍然困顿迟缓,却明显的透露出喜悦,丰随莫名其妙的觉得悬着的心踏实地舒展开来。

把工作七七八八完成后,迎着晨曦赶回家,尽管知道不能休息多久就要再远路返回公司,丰随还是趾高气扬地决定回去拯救那个男人,果然推开门,就看见严言铺开一桌子的早点发呆,见自己回来才松口气,露出作对了事的小孩般的欣喜表情。

匆匆洗把澡,坐在桌旁吃早点时,丰随对严言说起钟啸的唯才重用。

“还是得小心点,可能想拉拢你。公司里人际关系复杂。”严言有些急切地附过身,惊讶于他难得的激动,丰随不禁微微失笑,抬眼看见满脸忧心而认真的表情,恍然领悟到因为事关自己,才看得比天还重。讥讽的话语出不了口,丰随不吭声地点了点头。

——

连下了几天雨,终于放晴,冰箱里的库存情况呈现出鬼子扫荡后的百废待兴。有洁癖的男人一早拉着丰随去超市补货。

“少抽点烟。”严言拿起一罐喜力,察看底部的保质期。

“你别跟女人似的。”丰随厌烦的挠挠头发。

“……少抽点烟。”一条虫,有的就是不屈不饶的精神。

“呲——”烦死了,被念叨的啥滋味都没了,丰随找到一墙角的垃圾桶,熄灭烟头。

严言刚想问买多少罐啤酒,就见丰随遇到熟人似的盯着前方,嘴角还晕开两唇纹,不禁好奇的顺着视线一起看过去。

是一个年纪相仿的男人,穿黑背心卡其色裤子,谈不上多英俊,周身流淌戾气,严言觉得有点面熟,又说不上哪儿见过,困惑的骺了骺背。

“见过么,那人?”丰随努努嘴,“我见过,咱们学校的,比我高一年,我还和他干过架。”

“为什么?”

“谁记那些啊,早忘了。”丰随回想起学生时代幼稚的张狂,笑得没有城府,严言近乎贪婪地看着他。“我就记得他叫陈默,名字跟人一样暴力,听说外贸?的系花就是被他把上的,挺厉害吧那爷们。”

那厉害的爷们正在没好气地打手机,脸色那叫一火爆,边骂着“成,你是少爷,你放个屁我能反驳么我!”之类的粗话,边往外走。口气恶劣,脸上却没有与之相符的仇恨。

(蘑菇冲丰随谄媚的摇摆大花伞:儿子儿子~~看娘多疼你~一旦翻身做主,就连你出场费最高的流氓哥都得当绿叶~~)

身影远离后,丰随挺怀念地吁了口气,想起什么似的,回头特痞地冲严言一咧嘴,严言的心都快跳出来,“那妞可正点了,比你老婆漂亮的多。”

“……还不是老婆。”又那幅古板的死人脸。

“我说你成天解释这句累不累。”两人绕过酒类,“你多久没跟她约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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