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夏翌的故事(无非欢爱一场番外)(8)+番外

走近两步,看著石维安跟背著吉他在试音的人聊天。

灿烂的笑容和大方的肢体接触。

一言不合,欢笑著打闹,像个孩子。

夏翌突然就想到在酒店里穿著制服的石维安,和现在的样子有著鲜明的反差。

没有低声下气的样子,自然也不会迎合,这是每个人都会有的无奈吧。

不知道那个吉他手说了什麽,他和石维安一起抬头向自己看过来,石维安又小声地说了两句,两人突然笑了,笑得差点头碰到一起。

转过身,夏翌走到吧台坐了下来。

无所谓,反正自己只是一个看客,或许坐一坐就会走,又何必在意他们说了什麽。

有聊没聊得跟调酒师搭著话,知道这里原来是一个类似於摇滚俱乐部的地方,很多地下乐队都会到这里来轮流演出,仅仅是出自於对摇滚的热爱。

让夏翌有些惊讶的是,这些来表演的人竟然是不收钱的,只要交了酒吧的入场费就够了。

而入场费也不过五十块。

对於一个商人来说,夏翌简直无法用他的头脑想象这里的情况。

但至少他也年轻过,或许也明白一些年轻人莫须有的执著。

比方他年轻时对玩乐的执著。

想到这里,夏翌叹了一口气。

就是因为那个时候太不认真了,所以才会失去得到真爱的机会。

而到这个年纪,真爱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晚上八点三刻,台上试音的人撤到後台,石维安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坐到夏翌边上。

“你真的要留下来听?”石维安要了一杯水,“或许会到很晚,而且可能会很吵。”

夏翌喝了口啤酒,“我在美国的时候听过更吵的重金属,你们这个应该没问题。”

石维安讨了个没趣,只好点点头,喝了口水。

九点锺的时候,人开始陆陆续续的进场,比夏翌想象的要来的早。

他和石维安也离开了吧台,换了一张桌子。

九点半表演正式开场,灯光暗下来的时候,坐在里面的人突然沸腾了。

因为夏翌和石维安来得比较早,又认识人,所以坐得很靠前。

等鼓点响起的时候,周围震耳欲聋的喊叫声几乎把酒吧的顶棚都掀翻了。

夏翌看著周围兴奋的人群,弯了弯嘴角。

年轻到底好啊,可以那麽肆无忌惮。

激烈的鼓点停下,台上突然一片安静,主唱的声音缓缓从音响里流淌出来。

欧美风,感觉上偏向英式摇滚更多一点。

比起周围人的喧闹,夏翌脸上十分平静,他突然想到以前他以前穷追猛打的那个玩乐队的男孩子。

两支相对比较闹腾的歌唱完,换上一首抒情曲。

夏翌还听得挺投入,冷不防耳边突然传来一个人说话的声音,异常大声。

“石维安,你怎麽带著个大叔过来这里,太逊了吧。”

石维安听後脸上有点尴尬,昏暗的灯光下,夏翌见他抿了抿嘴唇,大概是不知道该怎麽回答。

对方哈哈的笑著,看向自己的时候挑衅的扬起了眉毛。

真是不懂礼貌的小鬼。

本来他的心情已经被台上那群小鬼给吊得HIGH起来了,现在却又被不知道从哪里钻过来的小子给搞坏了。

夏翌不动声色的朝他笑了笑,瞥了一眼上面正在收尾的乐队,不著痕迹的拉了拉衣服下摆。

唱完三支歌曲後,乐队退到後面中场休息。

夏翌走到台边跟那里的灯光师说了两句,灯光师似乎笑了,跟著点了点头。

石维安的眼神一直跟著夏翌,看见这场面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就在这时,舞台灯和舞台下面的灯都暗了,只剩下每桌桌子上蜡烛的光亮。

正当所有人疑惑的时候,突然听见音响里传出歌声。

“Feeling your heart, as I don’t know what you say…Finding your eyes in the dark, if I feel lonely…I’m sorry, but you also broken my hope…how can I live alone, if I found nothing but you…Every morning, your smiling will appear in my eyes…For this, I’m sure I’ll follow you to the ends of the earth…If dream can fly…If love can fly…If you can fly…”

石维安怔怔的听著沙哑的嗓音。

不会错的,即使看不见他也知道,站在台上的人一定是夏翌。

这一下吃惊不小,下面的人肯定跟他想法一致,整个会场里竟然默契的保持著安静。

灯光在这个时候一点点打亮,夏翌神情自然的曝光在舞台上。

“Nothing can separate us…As I know…you love me…you love me…We know something only we know…”

从没听过的曲子,至少石维安肯定自己没有听过,那麽平静伤感,似乎心里已经知道对方不爱他了,还想自欺欺人的感觉。

写的是“我知道你爱我”,可是这个旋律却一点都没有享受爱的甜蜜的感觉。

反而像是在挽留。

落下最後一个音,夏翌朝台下看去,一下子就找到了刚才那个没礼貌的小子,冲著他笑了笑。

可夏翌却没想到,身後突然响起了掌声。

在这个掌声的带动下,下面的人也都拍起了手。

回过头,看见刚才那支乐队的主唱斜靠在墙壁上,朝自己微笑。

其实这首歌并不光彩,当初他把那个乐队的男孩子追到手,玩过以後打算和他分手前最後一次去找他的时候,他说他写了一首歌给自己。

当时他听著没什麽感觉,而现在他已经明白了。

骄傲的男孩子用了最骄傲的方式想留住他,可他当时只是肤浅的和他吻别,还觉得自己做得很潇洒。

真是蠢透了。

後来那个男孩子走了,也退出了乐队,走之前把他录的这首歌刻成盘投递到自己家门口的信箱。当时没有太在意,随手搁在了CD架上,也就是前两个月整理的时候发现了这张碟,鬼使神差的放出来听,结果一放就愣是听了一下午。

边听边抽烟,边想著他曾经错过的许多东西,不断折磨自己。

“那个,我朋友想问下关於这首歌的事情,”等到乐队表演全部结束後,石维安有些不好意思的过来找被他晾在一边的夏翌,“你方便吗?”

“好。”夏翌干脆的点点头,看石维安转身朝後面招了招手。

看来这小服务生还是很有分寸的,不会太冒失。

第9章

刚才那个主唱在夏翌边上坐下,上来先小小的客套了两句,然後进入正题。

“我曾经在路边听到过这首歌,当时很赶时间,没有来得及问他。”那个主唱好像笑了,“在国内,那麽有水准的街头演奏似乎并不多见。”

“嗯,”夏翌有些意外,可表面仍旧保持得非常平静,“他以前是乐队的。”

一时之间,双方都有些沈默。

没追到手前,男孩子的性格的确就是这样放荡不羁,喜欢漂泊。

他说过带著他的音乐流浪是他的梦想。

可是他却因为自己想过停留。

是对自己太失望了才会那样离开,重新选择吧。

上一篇:无声深处 下一篇:相思荣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