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有些无奈。
凌轩程静静的看著他。
季非沈著气,仍旧抱著手静静的等。
“不用这麽含情脉脉吧,我们不是情人,是敌人。”
季非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打开门走了出去。
顺手关上门,吩咐守在门外的人,“看好他。”
“是。”
回去之後直接去了房子背面独立隔开的小房间。
门口的手下像季非微微行礼,打开了门。
里面的灯全亮著,孙旭东站在里面,看见季非进来,侧过身。
“季先生。”
“嗯。”
“我让杨文轶先去休息了。”
“伤得怎麽样?”
“应该没什麽大问题。”孙旭东跟著季非往前走了两步。
金发的男人被撤去了武装,双手被绑住吊起,肩膀上的伤口似乎简单的处理过,仍然在流血。
“问出什麽没有?”
“口风很紧。”孙旭东皱眉,脸色不太好看,“刚才问他的时候还被吐了口水。”
“呵呵。”季非笑了笑,走近两步,捏起对方下巴,“听得懂中文吗?”
金发男人瞪著他,腮帮动了动。
口水吐在了季非的手心。
季非的手及时堵住了他的嘴。
“长得不错,但是凶悍了点。”季非看了看手心的口水,转身吩咐孙旭东,“既然他不想说,就不要勉强他说,等他觉得不勉强了再让他说。”
孙旭东会意,抓了团抹布直接塞进对方嘴里。
季非看了看对方几乎赤裸的上身,上面都是棍棒的痕迹。
看来已经挨了揍了。
反正他这里不是慈善堂,有的是让人开口说话的办法。
把粘了口水的手伸向对方的两腿间,在那里慢慢的来回擦拭。
看著对方眼神中的惊慌和警惕,季非眯著眼睛笑了。
“放心,我对外国狗没有兴趣,我嫌脏,害怕得艾滋。”
把手收回来,戏谑的看著仍然保持警惕的男人,“但是如果你一直不合作倒是可以牵条狼狗来试试,和你很配,都是进口品种。”
无视对方嘴里发出“呜呜”的呻吟声,季非看著手心,慢慢往外走,“看来还是要用消毒水洗一洗。”
孙旭东走近两步,“友好”的朝外国朋友笑了笑,顺手拍打他的脸颊,“谁让你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哦,说得复杂了,大概你听不懂?”
好心情的拿著老虎钳敲著对方肩膀的伤口,孙旭东仍然在笑。
“简单来说,就是‘找死’。”
季非没有回自己房间,而是去了杨文轶那里。
多年的兄弟,要一个说法不为过。
敲了敲门,门很快就开了,换了衣服的杨文轶眨了眨眼睛,侧身让开,“进来坐?”
季非点点头,往里走了两步,随意的坐下,“很久没来了,还是很干净。”
杨文轶倒了杯水放在季非手边,“嗯,稳定下来後的确来得少了。”
“哈哈,”季非笑笑,喝了口水,“我是来给你一个理由的。”
“不用了。”杨文轶在床边坐下,非常坦白,“当时是我没想明白,其实你总有你的理由,作为下属,没有知道的必要,只要执行就可以了。”
一句话说得季非心里有些堵。
接下来又客客气气的聊了两句,季非以好好养伤、不打扰他休息为名回了自己房间。
记得很久以前他们经常在一起喝酒聊天。
是从什麽时候开始,杨文轶和孙旭东开始叫自己“季先生”的?
时间带走了什麽,又带来了什麽?
凌轩程被季非软禁了。
翡林几次想要进医院都被季非的人拦在外面。
好几次在病房门口起冲突,几乎到了拔枪的地步。
“你有什麽打算?”
凌轩程靠在床头,看著坐在床尾的季非。
第20章
“当然是想知道原因。”季非把玩著手里洗得光亮的苹果,啃一口,十分清脆。
“如果我不说你打算怎麽办?”
凌轩程望了一眼放在床头的水果篮子,里面缺少的水果几乎都是季非吃掉的。
尽管他买来的时候说是病人应该多吃水果。
而且最近两天他的耐心似乎见长,天天来这边报道。
恐怕蓝旗那边的人问得不太顺利。
“你总不会想一直呆在医院吧?”又啃下一口。
“蓝旗的人没有告诉你吗?”
“人已经疯了。”季非爽快的回答著,脸上没有丝毫动容,“没用的东西,外强中干。”
“疯了?”凌轩程有些诧异的反问了一句,“怎麽疯的?”
“我觉得你应该不会想知道。”站起来,从床头抽走一张纸巾,擦擦流下来的苹果汁,“或许会给你的康复带来阴影。”
“说来听听吧,反正闲著没事。”凌轩程笑著拉了拉被子,“也好让我知道万一以後落在你手里会是怎样的下场,恐吓我的好机会,别错过。”
“我给他和狗都灌了药,然後交配了一阵子。”季非把苹果核扔进垃圾箱,“他醒来就疯了。”
“你怎麽知道他是真的疯了?”
“很简单,他醒来後我又把狗拉了过来,他抱著那条狗不放,甚至去舔狗的生殖器,替他口交。”季非皱著眉头,做深沈状,“应该是真的疯了。”
“我想你应该不至於用这麽低级的方式对付我吧。”
“难说。”季非冲凌轩程微笑,“什麽方法最有效就用什麽办法。”
凌轩程摊了摊手,“你的狗太可怜了。”
季非笑,“大概吧,如果你愿意告诉我原因,或许它不用再一次这麽可怜。”
“私事,不方便说。”凌轩程无奈的笑了笑,“看来只能可怜你的狗了。”
“我好歹也是冒著生命危险来救人,不管是私人名义还是帮会名义,你和蓝旗的恩怨已经把我牵连进来了。”
“是你自己要来的。”凌轩程看著季非,“我也没逼你。”
一时之间,刚才轻松的气氛一扫而空。
季非看著凌轩程,压下怒意,“你什麽意思。”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凌轩程依旧笑著,摸了摸额头上伤疤的位置,“就是这个意思。”
“很好。”从床尾慢慢往床头走,在床边坐下来,掀开被子,伸手摸上凌轩程的小腿。
“把狼狗牵来医院不太卫生,你说呢?”
“的确。”凌轩程无视那只压在他伤口上慢慢揉捏的手,“或者你想代替那条狗?”
无视凌轩程的挑衅,季非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我的忍耐已经到极限了,虽然拉狗进来不合适,可是带些道具进来倒是合情合理。”
“你觉得我会躺著让你干?”
“你不会。”季非加重心里的力量,看著对方脸上的微笑渐渐僵硬,“但是这里是我的地方,我想怎麽样就怎麽样,你可以反抗试试,然後看看你的人来的时候你还愿不愿意见他们。”
“唔!”凌轩程皱著眉头发出急促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