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最後几天已经有先考完的学生陆陆续续的回家。
学校里的人越来越少，凌清和魏阳所在的学院要考到最後一天才能回家。
魏阳还是比凌清早几个小时考完，中午一起吃了中饭。
当凌清考试时他就在拿著篮球去了球场打球，一直打到凌清拿著书来操场找他。
“有什麽安排吗？”魏阳边投篮边问凌清。
凌清盘膝坐在篮球架下面，“没什麽安排。”
两人就这麽陷入沈默好一阵子，只听见篮球砸在篮框上的声音。
凌清摸出烟盒，拿出打火机，拍出一支烟塞进嘴里点燃。
冬天的篮球场，冷风一吹，烟很快飘散了。
“今天不回去了吧。”魏阳说。
“行。”凌清应了声，猛吸了一口烟，顺手将剩下的一半烟丢进後面的下水道。
“要不要来？一对一。”魏阳运著球问道。
凌清歪著头想了想，手一撑站起来，拍了拍裤子脱下羽绒服，“好。”
这场一对一凌清打得很认真，但是他也知道他赢不了魏阳。
昨天晚上刚刚做过，下面还有点难受。
他都不知道他是太顺著魏阳还是在虐待自己。
凌清拿著球打算强行突破，压低身体，肩膀贴著魏阳的胸口，依靠身体往里切。
魏阳张开手，刚开始没有防备往後退了一小步，随即站直了身体顶住凌清。
宽松的毛衣贴著毛衣，凌清突然抬起头。
当时的光线已经很暗了，魏阳看著凌清的眼睛，反射性的直起了身体。
凌清很快压低身体从魏阳手臂下面穿了过去。
魏阳扫了扫周围，从後面一把拉住凌清的毛衣。
凌清手已经抬了起来，突然被魏阳从後面抱住，球就这麽掉了下来，滚到篮球架下面。
凌清喘著气侧过头，“干嘛。”
魏阳一手圈住他的腰，一手摸上他的屁股，嘴唇贴在他耳边，“痛不痛？”
凌清一愣，魏阳的手隔著裤子摸著穴口。
他用力一挣，把魏阳推倒在地，慌张的四下张望。
待发现周围没有人时，羞耻感却突然冒了上来。
“你给我滚。”凌清手一伸，看著瘫坐在地上的魏阳。
魏阳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裤子，到篮球架下面拿起衣服转身走开，什麽话都没有说。
凌清看著他走远的背影抿了抿嘴唇，弯腰拿起地上的外套，靠著篮球架坐下。
天又黑了一点。
偶尔会有两三个人匆匆走过。
天太冷了，尤其是篮球场这麽空旷的地方。
凌清拍出烟来抽，头靠在後面的架子上，看著天上隐隐约约露出的半个月亮，白色的。
三个月。
结束。
凌清笑了笑，把烟头掐灭，又点上一支。
其实要腻味是很简单的事，不是真的喜欢，光靠身体，总有一天会腻味。
但这样的结束却不是他一开始所想的那麽无所谓。
“回去吧。”一件厚重的衣服压在凌清的身上。
凌清抬起眼皮看著面前的人。
魏阳蹲在凌清面前，连衣服带人一起抱住，“是不是很冷？我背你。”
凌清看著他，没有动。
魏阳搓著凌清的耳朵和脸颊，“刚才是我不好，我们回去吧，这里太冷了。”
“魏阳，我们结束吧。”凌清说，“你也累了。”
“还没有到结束的时候。”魏阳凑过去碰了碰凌清的嘴唇，很冰，“累了我会提前告诉你。”
“随便。”凌清抓著身上的衣服站起来，“走吧。”
魏阳看了看地上的烟头，小跑了两步跟了上去。
在下一个感兴趣的对象出现之前，他怎麽能放掉眼前的感兴趣对象？
要结束也应该由他来结束才对。
没什麽人的学校操场，一前一後的两个人。
第13章
回寝室那一路，他们好像又突然达成了某种共识。
魏阳让凌清在寝室里等著，自己跑出去买吃的，回来的时候凌清正在洗澡。
把饭放在他们平时打牌的桌上，然後打开凌清的电脑玩游戏，玩了一局纸牌，凌清还没有出来。
不断刷新著桌面，歪脑筋一闪而过。
魏阳打开了搜过，关键字里打“.JPG”。
按下搜索的时候，魏阳窃笑。
不知道这家夥是不是跟自己一样，在电脑放一些不该放的东西。
但是结果让他很失望。
凌清电脑里的照片少得可怜，搜索了不到一分锺就把电脑里所有的照片都搜完了。
魏阳一张张往下看，里面有很多是系统图片，凌清自己的照片只有十几张。
其中一张不怎麽清晰的照片让魏阳看著看著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
凌清十四、十五岁的样子，微微笑著，而站在他边上的男生看上去比他大一些，手里夹著烟，想笑不笑的样子，一只手搭在凌清肩头。
这样的图片质量，看上去是用数码相机对著照片翻拍了放在电脑里的。
浴室里面的水声渐渐小了，魏阳顺手关了照片和搜索，继续玩著纸牌。
凌清出来的时候朝屏幕看了一眼，魏阳适时的回过头，“洗好啦？吃饭吧。”
凌清拉过凳子在小桌子边上坐下，拆开一次性筷子。
魏阳拖著凳子转过身，边吃著饭边偷瞄著对面的凌清。
凌清正在嚼牛肉，咽下去之後喝一口汤，抬起头就看见魏阳盯著他的脸看。
侧身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转过头，“怎麽了？”
魏阳突然就笑了，“今天寝室里没有人诶……”
凌清点头，拿起筷子，“嗯，他们考完试直接回去了。”
“那今天……”
凌清听他话说一半就停下了，於是抬起头看他。
“呵呵……”魏阳又笑，脚从桌子底下伸过去，蹭上凌清的腿。
凌清皱了皱眉。
是从什麽时候开始魏阳变得越来越没有节制。
昨天刚刚做过，今天又要……
就在这麽分神的几秒锺里，魏阳的脚已经爬到了腿根。
那个地方很敏感，凌清几乎是跳了一下，腿一抬，震到了桌子，桌上的菜跟著晃了晃。
魏阳没想到他会反应那麽大，把脚收回来，“没撞疼吧？”
“没有，碰了下而已。”凌清往後坐一点，靠在椅背上看著桌上的菜。
“嗯……”魏阳琢磨著凌清脸上的表情，“那……”
凌清手一伸，把烟盒抓过来，拍出一支点燃。
一次性打火机里还剩下的油不多了。
魏阳顺著他的视线看了看那只打火机，“买个新的吧。”
凌清摇了摇头，“不用了，抽完这支我就戒了。”
“你要戒烟？”魏阳问。
“嗯。”凌清夹著烟，看了看烧著的烟头，“早该戒了。”
魏阳皱了皱眉站起来，把钱星的凳子拉过来坐在凌清边上。
凌清手搭在床边的梯子上侧过头，刚把烟放嘴里就被魏阳拿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