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两个人的舞台(27)

然後又一步。

再一步。

许易似乎感觉到他走近,睁开眼睛看著他笑了,露出一颗虎牙。

“总算洗干净了。”

何文闻言蹲下来,认真的看进他的眼睛里。

挡住了大部分冲下来的冷水,很快他的衣服也湿透。

伸出手,大麽指擦过他的脸颊。

原先的复杂情绪突然一下子消失了。

他跟著他笑了。

在一个适合做些什麽的契机下吻上他的嘴唇。

一点疼惜和愧疚。

手臂和手臂纠缠在一起,相互吸取对方身上的体温。

吻得有些深,趁理智还没有飞远的情况下,何文松开他。

“洗干净了就快擦干吧。”说著就要站起来关水拿毛巾,“还要处理下伤口。”

许易笑笑,低头看看身上的伤,紫红的痕迹到处都有,看上去是有点吓人。

不过……

拉住何文的手臂,带点祈求般的眼神望著他,“我起不来。”

何文心里一痛,弯下身体就去拉他。

变故就发生在这一刻,许易站起来後突然倾身,直接把何文压到浴室的角落里。

甚至没看清许易的脸,就被牢牢吻住,下意识的闭上眼睛。

炙热的吻,牢牢困住他的手臂。

湿漉漉的头发不经意间扫过额头,有种特别的触感。

那种像是紧得吸在一起的感觉牢牢攀附在他们四周。

哪怕窒息都不要紧,有更重要的东西在被一点点填满。

什麽都感觉不到,只有手里那份强硬的温度,那麽真切。

许易亲吻他的嘴角,又断断续续亲吻他脸颊的轮廓,直接舔上他的耳根,含住他的耳垂。

“嗯…会…有人……进来……”

何文边努力说著边推拒著许易。

房门还开著,一会儿肯定会有医生进……

“啊!”

“呵呵……”

许易有些得意的磨磨牙齿,露出那颗尖尖的虎牙。

何文一下子捂住被咬得通红的耳朵,瞪著他。

“痛?让我看看。”

许易凑过去,把他的手扒下来。

“看什麽!快出去。”

何文涨红著一张脸,手却被对方牢牢握在手里。

“有点破了,不过这种小口子……”许易“嘿嘿”凑近,伸出舌头在咬破的地方舔了两下,“舔一舔就好了。”

“滚开!”

浑身都打了个颤,何文推开许易就往外走。

等何文出去了,许易才收起了笑容靠在墙角里。

如果所有的艺人都会被这麽践踏,那麽所谓的明星,价值是什麽?

创作的价值又在哪里?

一直以来的矛盾从没有哪次像今天那麽强烈。

他甚至想要质疑自己,为什麽需要这样一个舞台。

他一直在找原因,而且相信总有一天他会找到。

那个理由,究竟在哪里?

何文站在镜子前照了照被咬得通红的耳朵,皱著眉从抽屉里拿出一条最大的浴巾和一件浴袍。

正要进浴室就瞥见医生已经走到门口,赶忙迎上去把人堵在门口。

“怎麽弄成这样?”严莫看著浑身湿透的何文,四下看看,“许易呢?”

“在洗澡。”何文僵著一张脸,尽量保持著自然的语调,“我正要替他把浴巾拿进去。”

“受伤了还洗澡?”

不仅是严莫,就是医生也一副不是很赞同的脸。

“严老板。”许易从浴室探出身体,难得没有一副痞痞的样子。

何文看也不看,直接往後伸手,把浴巾和浴袍交到他手里。

“他洗澡,那你呢?”严莫看著从头湿到脚的男人,半调侃道,“你也一起洗了?”

何文有些尴尬的笑笑,没有直面回答。

把身体擦干後围著浴袍从浴室出来,到床上躺好。

何文赶忙窜进浴室把身上擦干,穿上浴袍出来。

医生正在做检查,那小子一脸坦然的躺在那里。

头发没干,枕头都湿了。

何文皱眉,回到浴室拿出吹风机。

等医生检查完了开始处理外伤,何文便开始替他吹头发。

尽管身上被打得很痛,可是後面靠著的体温以及吹风机的暖风都十分舒适。

“别晃来晃去的!”

许易正要进入瞌睡状态,冷不防头顶挨了一巴掌,眼神有些哀怨。

严莫看了一会儿,“如果没问题我先回肖云那里了。”

何文一手抓著吹风机,一手抓著许易的头发,“你快去吧。”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严莫总觉得何文抓著许易的头发时露出过一丝狞笑。

严莫离开後,医生处理完伤口,叮嘱了两句也离开了。

“睡吧。”何文搬好凳子坐在床边。

医生说晚上可能会发烧,要有个人留著照顾。

那也只有他能照顾了。

第28章

“没那麽容易发烧的,一起睡吧。”

许易裹著被子,小心的避开伤口翻了个身,侧对著何文,“你也累了,不睡不合适,明天还有很多问题要向媒体交待。”

何文看著他,采取无声战术。

“你不睡我也不好意思睡。”

“你睡在边上,要是我发烧你立刻可以感觉到。”

“你累了大半天了。”

“要是不睡明天形象不好怎麽跟镜头打交道。”

……

何文抓了抓头发,“闭嘴,吵死了。”

许易果然闭嘴,眨巴著无辜的眼睛。

死小子,什麽时候学会卖乖了。

何文看他半天不睡,想到那一身伤还是妥协了。

受了伤还不太平的人,恐怕世上少有,偏偏他眼前就有一个。

还带著点胜利的笑容。

把浴袍脱下放在一边,翻身上床。

小心的与他保持必要的身体距离,怕不小心碰到他的伤口。

可许易显然不是这麽想的。

何文刚上床他就手脚并用的纠缠上来。

瞪也没用,推也没用。

何况因为害怕推到他的伤口,感觉那姿态就像是欲拒还迎。

还不如不推。

而他一旦不再挣扎,许易便轻而易举的缠了上来。

呼出一口气,何文把手伸出去关了床头灯。

室内的光线一下子暗淡下来,黑漆漆的一片。

黑夜里,房间的一丝响动都变得格外清晰。

许易时不时的变换著腿的摆放姿势,後来干脆一大半都压在他身上。

呼吸交叠起伏,等何文发现自己全身紧绷得快憋死的时候才重重吐出一口气。

如果他的体温和许易的体温都正常,那麽加起来该有74度了吧。

热得有些受不了也是正常的。

可是那种烦躁也太激烈了点。

忍受不了自己的胡思乱想,何文又呼出一口气,这下是烫的了。

许易的头就靠他边上了,热气都喷到了他的脸上。

何文无奈的保持著肩部以下不动,仅把头别转的痛苦姿势。

不要说是一晚上了,就这样睡了一分锺不到,他已经脖子酸疼了。

上一篇:狼斗 下一篇:那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