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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爱复苏(25)

肖云,为什麽一定要这样逼我呢。

不要让我再刻意加深别的念头了。

我承认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对,没有经受住诱惑,可是我也已经道过歉了,不是吗?

“严莫……”

肖云喊了一声,手松了松以後反而收得更紧了,这个动作让严莫觉得自己呼吸加快了。

转而一想,也许是肖云在公司里碰到了什麽不愉快的事情,所以来找他倾诉?

想到这里,严莫吐出一口气,慢慢握住腰上的手,捏著他轻轻松开,然後转过身看著肖云。

“是不是公司里发生了什麽事情?”严莫尽量放软口气,将所有属於他的特殊情绪都收敛起来。

肖云看著眼前的男人,好像第一次认识他一般仔细的看著。

严莫被他这麽盯著,渐渐有些不自在起来,可他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不能回避他的视线。

深入骨髓的骄傲以及过去的痛苦经历让眼前的男人变得十分矛盾。肖云静静的看著,如果不是何文告诉自己那些,或许他真的无法从他眼睛里看出那样的矛盾和深沈的情感。

严莫实在伪装得太好了……

“对不起,那天我说的话不是真的。”肖云伸手握住严莫的手掌,“我喜欢你。”

“今天下午在公司录音棚里一直录不好《折翼天使》这首歌,是因为一唱到它就会想到你,心情变得很乱所以被迫暂停。”

“因为这样才拜托何文送我来找你。”肖云微微垂下了视线,落在了他们交握得手上。

希望严莫还没收回他的爱,希望现在说出来还不晚。

第24章

“你受过去的事影响太深了才会这麽觉得。”严莫也顺著他的目光落到了他们交握得手上,然後抬起另一只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如果换成是自己在他这个年纪,听到这样的过去以後也难免会有一些同情,可是这和喜不喜欢没有太大的关系。

肖云到底还是孩子,在感情上会比较容易冲动。

严莫的视线又落到他的耳垂,摸了摸那两颗黑色的耳钉。

肖云可以分不清楚,因为他还年轻,难免会有一些错觉。可自己比他大了那麽多,已经过了冲动的年纪,如果也还分不清楚那就真的白活了。

现在接受了他或许会很轻松,可是将来呢,等过了几年或者几个月肖云突然发现对他只是同情而要离开,自己是放手还是不放?

与其在得到後再放手,不如在一开始就选择不要得到。

“不是……”

“肖云,如果不想带著它就不要带了吧,其实现在看也不是很合适。”

耳钉如果只是一种束缚,还是摘下来吧。

或许肖云戴著它只是用这种方式来提醒他不要反抗自己,又或者当初只是因为老板的意思他不好拒绝。

肖云否定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严莫打断,等他反应过来严莫说了什麽的时候,对方已经松开他的手解他的耳钉了。

当初这副耳钉是他亲手替自己戴上去的……

肖云心一沈,微微一扭头,打开严莫解著耳环的手,却又马上伸手抱住他的脖子。

嘴唇被用力贴上的时候严莫脑子里一片空白。

干净柔软的气息,带著一点薄荷味的口香糖清香,下唇被不轻不重的吸吮著,一下又一下。侧过头轻轻覆盖,舌尖扫过双唇间微微开合的缝隙,不等对方反应,立刻深深探入,纠缠。

吻在肖云刻意得辗转和挑逗下变得湿热起来,紧紧相贴的身体在轻微的摩擦下渐渐发热。

因为感冒,鼻子吸气有点不通畅,只能通过辗转的瞬间努力吸气,这使得录音棚里的喘息声渐渐扩大。

粗重的喘息和非常能挑起情欲的吻法让严莫慢慢清醒了起来,理智恢复的时候挫败的发现自己正拥著肖云的腰,手贴著他的背脊来回的用力抚摸。

如此急切的渴望。

意识到这点後,严莫赶紧抓住肖云紧紧环住他脖子的手,沈吟一声,推开了他。

是男人被这样挑逗都会有反应,严莫的下身已经抬起了头,睡裤的料子很薄,所以有点明显,这让他更为尴尬。

气氛变得有些沈默,流动著说不清的暧昧,却又含著丝丝缕缕的冰冷。

“失礼。”憋了半天,严莫伸手拉了拉睡衣的下摆,又将外套的扣子扣起两颗。

动作沈稳。

“失什麽礼?”肖云突然笑了,随即一把拉住外套领子,重新贴上去,这次严莫反应很快,微微向後让了让,没想到肖云只落下一吻就放开了他。

“我喜欢你不是在听到何文说了你以前的事後,而是在这之前。”肖云将松了的耳钉重新戴好,脸上有著一丝淡淡的讽刺,但更多的似乎是无奈和後悔。

“这麽说吧,现在大家一起为我努力,同时我也为大家努力的日子的确让我觉得很美好,也变得更积极,但是事实上我对自己是不是能做明星并不是很在乎,所以我根本没有必要一定要讨好你。如果不是喜欢,那天就会拒绝然後甩手走人,我没有勉强自己的习惯。”

说这些话的肖云在严莫眼中变得十分的傲气。

什麽都不在乎,什麽都习惯主导的感觉让他想到了年轻时的自己。

可就在说完这些话後,肖云的脸色渐渐暗淡了下去,刚才的傲气似乎也跟著蒙上了一层寂寞和哀伤,没来由的让严莫的心跟著一揪。

肖云的嘴角始终挂著一丝微笑,淡淡的,却在这个时候显得特别倔强。

“你听见我刚才在唱歌的时候说什麽了吗?”肖云抬起眼睛看向严莫。

呼吸一窒,严莫看著那双眼睛竟然说不出一个字。

“我拒绝你不是因为不喜欢,而是因为那只被我折掉的黑色翅膀。”肖云退後两步,背贴著墙,好让自己的身体有个依靠,“你不知道我以前有著怎麽样的过去,但我知道。”

自嘲的笑了笑,习惯性把手伸进口袋想去摸烟,却摸了一个空。

“站在你面前的人外表完好,也忍痛自己割下了那只黑色翅膀,可是腐坏的黑水早就侵入到了内脏,融入骨血中,根本不可能变干净,除非我死过重新来。这样一个人又有什麽资格谈爱?就算把所有的丑陋都遮盖起来也不能保证将来的某一天会不会腐化溃烂。”

肖云好像很累,贴著墙壁慢慢坐了下去,又慢慢将侧脸贴在抬起的膝盖上,似乎仍然在笑。

“但是很可笑的事,这样一个人仍旧碰到了自己喜欢的人,那个人对他百般照顾,让他觉得温暖,他渐渐喜欢上了那个人,以至於差点就迷失了。幸好在关键时刻他想起了自己的肮脏,虽然有点痛苦,可是他懂得长痛不如短痛的道理,如果真的喜欢,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喜欢的人远离自己。”

说完的时候,肖云的额头重重的顶住膝盖,心有些空荡荡的在身体里摇晃著。

这是他欠严莫的交代,就算是想离开也总该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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