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巅峰对决/逃兵(出书版)(10)

顾淮庭看着医生给躺着的男人做检查,而他在迷糊中似乎很抗拒。

「……」沈默片刻,顾淮庭转头看医生,「怎麽样?」

「现在有点发烧,但这人身体底子好,应该没什麽问题。」医生收起了看诊器材,将药品一样样拿出来,「你抱着他,我替他把伤口处理一下,这包得也太乱来了。」

「嗯。」顾淮庭也没说是自己包了一半的成果,把刑江从床头扶起来,想了想脱掉鞋子翻身上床,坐到刑江背後,从後面托住他的身体。

「这伤口用过药吗?」医生看了看,又用手摸了一下,「怎麽那麽半吊子啊。」

「你快弄,废话什麽。」

顾淮庭一下子沈下来的声音让习惯唠叨的医生吓得赶忙闭上嘴。

零散的纱布已经被拆下,身上的伤口又重新洗了一遍,接着上药包扎。医生的动作专业又利落,没一会就都处理好了。

「一定要让他好好休息,今天晚上体温还会上来,最好留个人照顾一下。」

医生把所有东西重新理好,又留下需要的药品,敬业的关照了一声。

他本来就是代班的,现在做完事了便赶忙出了宅子。

顾淮庭看着匆忙离去的医生也没说什麽,调整着姿势,将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自后面抱着的男人小心的放下来,在这个过程中他的膝盖顶到了床板,不由皱了皱眉头。

这床太硬了,下面只有一条很薄的棉花毯,睡着肯定不舒服,干脆先让他睡自己那边,反正医生也说了要个人照顾。何况今晚自己要看些东西,决定走哪条线、进多少货,应该会睡得很晚,也方便照顾他。

「来人,」顾淮庭喊了一声,门口守着的人立刻走了进来,「把人送到我房间里面。」

看到两个保镖粗手粗脚的就要扛人,顾淮庭又补充了一句,「当心一点。」

保镖立刻会意的点点头,换了一种抱法。

伤成这样都已经神志不清了,还要被顾淮庭上,看来也只能请老天保佑了。

抬着他的两名保镖有些同情的把人放上顾淮庭的床,说了一声便退了出来。

顾淮庭看着一溜烟走到门外的人便知道他们一定是误会了,不过这也是他要制造的效果。

把书房里的数据搬到卧房的书桌来看,尽量小心的不发出什麽声音,男人有些沈重的呼吸声和偶尔因为疼痛而发出的细微呻吟,在安静的房间里特别明显,挑战着顾淮庭的定力。

「咳咳……」他愣是咳嗽两声将一些杂乱的思想抛开,投入到数据中去。

当然,若是他顾淮庭没有这点定力,那帮会早完蛋了。

到了晚饭的时候男人依旧在睡,顾淮庭放下手里的资料,走到床边看了看,叫人把自己的饭送上来,边吃边小心的不发出太大的声响,闻到香味的男人只是动了动,仍旧没有睁开眼睛。

顾淮庭这才意识到他是真的太疲惫了。

草草的吃了一些就让人收拾了,顾淮庭走到床边仔细观察着男人的表情,似乎他一直是处在紧张的状态下,眉头微皱。

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还是挺烫的,顾淮庭去浴室找了块毛巾弄湿搭上他的额头,听他呢喃一声,转身回到书桌边继续看资料。

静谧的夜晚,房间里的两人各自沈静着,异常平静。

尽管烧得迷糊,可潜意识里刑江还是知道这不是自己的房间。

过於舒适的环境反而让他有些微的不自在,反射性的无法让自己放松下来,生怕一旦放松了警惕便会真的睡着,然後无意中说出一些不该说的东西。

这样的浅眠让刑江慢慢变得僵硬,迷迷糊糊浮浮沈沈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然後感到身边似乎有动静,勉强让自己意识清醒起来就发现被一条手臂环住腰身,然後是朝他贴过来的身体。

是顾淮庭……

身边的人似乎非常不安分,身体还在不停的挪动。

被子似乎被撑起来了。

就在刑江疑惑的时候,嘴唇突然被湿漉漉的东西舔了一下,下意识的动了动腿,这才发现自己被夹住了。

这麽说起来,现在顾淮庭正撑在自己上方,这样的认知一旦形成,刑江立刻将身体放松下来。说不定只是想试探自己一下。

那麽刚才那个湿漉漉的东西是……想到这里刑江头皮又是一阵发麻,愣是忍住了没动。

身体烧得难受,可意识却强迫般的慢慢清晰起来。

他赌的是顾淮庭异於常人的兴趣。

嘴唇被突如其来的吸吮,刑江假意呢喃一声,皱起了眉头。

似乎是发现撬不开牙关,顾淮庭也没有坚持,只停留在下唇反复啃咬,放低了身体,上身贴到了刑江的胸口。

下体被伸进内裤的手反复的左右拨弄,刑江压抑着自己的欲望不给他任何反应。不然他会越玩越过分,不醒来都难了。

看来是真的睡着了。顾淮庭把手伸出来,躺回到旁边。

没有兴趣折腾一个睡着的男人,即便是硬上也要对方是在清醒的状态下,不然一点乐趣都没有。顾淮庭闭上眼睛。

这个男人在睡着的时候竟然也那麽克制和倔强,真是不可思议。

感觉到被子又重新回到自己身上,刑江暗地里松了一口气,可这一放松胃里翻腾的感觉越发强烈起来。皱紧眉头,硬是将胃里的不适感压下,略微动了动身体,刑江继续浅眠。

身边的人睡觉的时候很安静,呼吸很轻。

可刑江总觉得他大意了,如果自己在这个时候动手,要干掉他应该很容易吧。想到这里忽然又停顿了一下,难道说……顾淮庭还是在用这种方法试探他?

也许,他根本没有睡着。

其实刑江也只猜对一半,顾淮庭在自己睡觉的枕头下放了枪,手也一直是压在枕头底下的,如果身边的人稍微有些不对劲他就会警觉的拔枪,这是长年累月养成的习惯,身体自动的反射动作。

倒不是说顾淮庭信不过刑江,而是出於一种自我保护的本能。所以为了避免这种暗杀的可能性,顾淮庭一般不留人在身边过夜。

因为自己容易惊醒,所以把生病的刑江留在身边,方便照顾。

这个刑江自然是不知道,他以为顾淮庭是有些洁癖,所以才不留任何一个床伴过夜。

思绪又开始变得迷迷糊糊,旁边的人已经睡下很久了,刑江也不再坚持睡了过去。

似乎只是一眨眼的工夫,身边的人又动了,刑江立刻惊醒,放松了身体,警觉的感受着身边的动静。

那人大概是在穿衣服,窸窸窣窣的声音不断,然後又摸上他的额头,摸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大概是确定自己的体温。

接着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後房门打开了。

「里面的人让他睡着就好,要是醒了弄点吃的东西给他。」

刻意放低的声音让刑江很费力的辨认才能听清楚,不过似乎也不是什麽重要的话。

对了,最近好像要出一批货,顾淮庭可能是要亲自去码头看一看。那这麽说来他可能还是选了一条新的路线顺便再去会一会那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