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弃妇从商记(49)+番外

他说到此处觉得好笑,唇边的笑意扩大,洛云瑛心头却凉了半截。

自然是我家。他毫不犹豫地说出,毫无转圜的余地,他爹娘对自己的态度,他不可能无知无觉,可是从没考虑过别府独居。

是了,怎么可能,他是独子,又是孝子,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人不要爹娘。

洛云瑛低笑,笑了许久,在齐修远惊疑不定时,凑到他耳边低声道:“这许多年,你怎么还是这么相信我?我前晚与飞扬哥哥成了好事了,你这会还认为我喜欢你吗?”

他风尘仆仆,看样子刚从济清回来就过来了,想必是听邹天泽说了那晚之事。洛云瑛不信他就真的什么都能包容。

齐修远看她,神色却是自责多于愤懑。他把她搂进怀里,轻轻地抚着她的背,柔声道:“瑛瑛,这不是你的错,我听天泽说了,我不会放过杜飞扬的,必为你报这个仇,你不要放在心上。此事不要声张,我们洞房时,我会想办法掩饰过去。”

他竟连这个也能包容!洛云瑛僵住,猛然间想起,这身体跟杜飞扬成亲过,齐修远早就没指望她清清白白了,虽然后来萧师爷说过这具身体是清白的,可他受过考验打击,自然能承受。那什么洞房之夜要掩饰,可能是电视剧那样,要放什么白绸,第二天交给齐白氏查验。

“手还疼吗?”齐修远这时拉起她的手,在手腕上轻轻揉搓。

那上面的红痕过了这两天,已是消退了,洛云瑛看他揉腕的动作,抖然明白他的自责从何而来,看来邹天泽告诉他的是自已被用强了。她觉得好笑又可悲,为齐修远,为自己。齐修远诚如邹天泽所言,是世上难得的痴情男子,过了这个村没有那个店。如果没有钟瑛瑛的身体时常出来捣乱,她或许愿意赌一赌的,不过这许多难以捉摸的意外加在一起,明知嫁给他是两人都痛苦,那又何必呢。

“齐公子,瑛瑛喜欢的是飞扬哥哥,请你以后不要来找我。”她

甩开齐修远的手,冷冷地开口。

她红唇紧抿,眉眼间是认真而决绝的神情。

齐修远愣愣看她,须臾,目光凛然一闪,素常温和亲切的眸子,突地聚满阴霾,他死死地握住洛云瑛的手腕,粗鲁地狠狠掐住,咬牙切齿道:“你喜欢杜飞扬那一套,是不是?”

洛云瑛尚未回神,已被他拖进房间。

这房子本来就是他买的布置的,他自然知道洛云瑛住哪一间房。一路上洛云瑛想挣开他,却根本掰不动他的手。

他的眼底写满了悲愤,同时也有些疯狂的意味,清雅的脸庞有失望,有忿怒,有不舍爱慕……

洛云瑛心脏急速跳动,她感到齐修远陷入几乎疯狂的状态,随着两人衣裳的撕离,他的眼里除了激愤,还有要将她焚-毁的红果果的欲-望。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两更,求包养~~~嘤嘤嘤~~~下午四点还有一更~~~~

☆、黯然销魂

空气死一般沉寂诡异,洛云瑛其实并没有害怕,甚至隐隐有几分期待,脱了衣裳的齐修远不见温文,身上的肌-肉紧-致而匀-称,宽肩窄腰,双腿线条流-畅坚-韧有-力,胯-间那根矗-立的巨-物,在那片茂盛蜷曲的黝黑毛发中剑-拔弩-张、勇-猛刚-强。洛云瑛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他刚才扒她的衣裳,手指碰触过的地方带起的电流还在她体-内窜-动,此时再直观地看他的果-体,她的心神乱了。

齐修远许久没有动静,洛云瑛半闭着眼躺床上不动,脑中激烈地交战着,齐修远要是用-强,自己是反抗呢反抗呢还是半推半就?

她白纠结了,齐修远口里发狠,到底温柔惯了,把她抱上床后,就怔怔地下不了手。他沉默良久,只探手把她搂住,叹道:“瑛瑛,随便你吧,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洛云瑛失望不已,暗暗骂他呆子,两人静默无言,许久,等她挪挪脖子打算推开齐修远时,却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他睡得很沉,看来很累,脸色很憔悴,即使闭着眼,疲惫之色也难以掩饰。

洛云瑛苦涩地伸手抚平他微蹙的眉心,心里酸痛难当。

窗外的红日渐斜,隐约传来寒鸦的叫声,音甚悲凉,北风吹拂帘拢,寒意凛凛,一年了,她来到这个异世已经一年了,内中艰辛困窘不足为外人道,幸得齐修远陪伴照拂。洛云瑛慢慢地闭上眼,如寻仙楼那晚,靠在他胸膛上,静静地聆听他的心跳。

洛云瑛怕钟瑛瑛的灵魂出来伤害齐修远,她亦不能承受齐辉夫妻对自己的轻鄙,她心中对自己说要远离齐修远,然而她口里对齐修远说不爱,行动却处处流露出爱意,这无异于将齐修远放在火堆上烤,使他长久的焦虑不安放手不能。

就如此时,她一只手不知不觉间勾着齐修远的腰,靠在齐修远怀里睡得香甜。齐修远醒来时,见到的就是她信赖依-恋地靠着他,毫不设防。

齐修远痴痴地看着她,他的心被她揪住,很疼,可再疼也难以割舍。

孩童时初见,他喜欢她的纯真无瑕,他喜欢她的玉雪可爱,他同情她的境遇。

在钟昆山提出订亲时,他知道,父亲更看重嫡出,会给他订下钟媛媛的,他不愿自己的命运受摆布,于是把钟瑛瑛带上苍弥山过夜。

他料不到自己的行动会害得她丧母,这些年他真的很内疚,是他害得她一夕丧母,是他害得她失爱于父亲,是他害得她得了畏寒症。

他看着白玉般纯洁的小女孩变得刻薄怨毒喜怒无常,他看着她在钟府受尽轻视折辱,他恨不得马上长大娶她,让她在他的爱护中无忧无虑。

可是她的一颗心放在杜飞扬身上,她不愿意嫁给他,他只能

竭尽全力,尽可能地护得她周全。

一转眼十年过去,十年来他一直在赎罪,他对她爱护忍让体贴,他甚至忘了初衷,随着年岁渐长,只要瑛瑛愿意嫁给他,他自是要娶她的,无关情爱,只为这是他的责任。

可是她变了,他一开始隐隐地感觉到她与以前不同,慢慢地,她的特立独行,她的低眉浅笑……所有的一切吸引了他,那责任终是变了样,他忍不住沉-醉其中,滋生了莫名的欲-望。

然而,明明两人离的极近,她于他却仿佛隔雾之花,朦胧飘渺,她的脾气不可捉摸,她的行事忽左忽右,他爱的这个人,仿佛风一吹就会随风飘走。

他轻轻地抚上洛云瑛的脸颊,充满怜惜的抚摸,轻柔的像是在对待一触即融的宝贝,她是他捧在手心的露珠,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口中怕化了。

洛云瑛被这温柔的爱-抚-弄醒,她眨了眨眼,迷迷糊糊间感到小腹间有硬-硬的东西硌着很不舒服,她稍为挪了挪,不满地拔开那东西。耳中却听到一阵吸气声。洛云瑛后知后觉地清醒过来-----自己现在躺在齐修远怀中,那硌着她的热-热的硬-硬的东西,是齐修远的那根物-事。

洛云瑛僵住了,终于想起沉睡前的事,被窝里两人是光-溜-溜的,亲密地依偎在一起,他一手搂着她,一手抚-摸着她的脸颊,而自己的手,惊诧过后却没有离开,还放那根-灼-烫的棒子上。

上一篇:沈梅君传奇 下一篇:竹枝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