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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从商记(45)+番外

“邹天泽,你别过来。”洛云瑛哭了起来,刚才那梦,真的把她吓坏了。

“你这么害怕做什么?我又不会对你不轨。”邹天泽皱眉看她,在洛云瑛快被他看出个洞出来时,他又追问:“钟瑛瑛,你梦里的人,是不是修远?”

“关你什么事?”洛云瑛恼怒地骂。却因为心虚,说出来的话有些虚弱无力。

邹天泽一阵恍惚,只觉得眼前的人是从来没见过的美,那丝娇嗔薄怒,勾人心弦,那粉嫩的脸颊和发红的脖颈,在邀请他抚-摸,鼻端又萦绕着一丝清幽动人的香气,若有还无,撩人魂魄,让人越发情-难自-禁起来。

他的双手,不随控制地落在洛云瑛的肩膀上。

“不能这样,她是修远的意中人。”他强迫自己不要这样,眼前的女子是他情逾生命的兄弟的心上人,他刚才一再追问,不过是想确认她喜欢齐修远。可是怎么会变成这样?他足以自傲的自控能力此时完全失去了作用,完全不听他掌控……

☆、狂怒失智

“姑娘,刚才是你在叫吗?你怎么啦?”门外传来宋杰的声音。

“没什么事。”洛云瑛大声道,一面用力推开邹天泽。

邹天泽稍稍回神,大踏步朝房门走去,经过火盆时他停了下来,洛云瑛不安地看他,心道如果他还不离开,只能喊宋杰进来了。

邹天泽不知骂了什么,蹲下去端起火盆走了出去,到房门时又回头问她:“不烧火盆你受得住吗?”

“受得住受得住。”洛云瑛忙不迭道。

门闩让邹天泽撞坏了,想想邹天泽失礼的举止,再想想梦里的情景,洛云瑛吓得一直睁大眼,这晚根本不敢睡觉。

天亮时邹家守院子的那位大娘送了热水和早点进来,洛云瑛无精打采地洗漱吃了饭,想想大白天不会有事,赶忙躺回床上补觉。

她这一觉竟是睡了一日一夜,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早。

马车已经修好了,洛云瑛高兴不已,正打算出门跑业务,宋杰递给她一份合约。

“你跑的?”洛云瑛惊奇不已,汶阳的经销商竟是拿下来了,每月也订了销量五千两,同样收取独家销售诚信押金五千两,更棒的是同样每月只送一次货即可。

“不是我跑的。”宋杰不好意思地挠头,道:“昨天虽说我和邹公子一起去的,不过不用商谈什么,邹公子与齐公子之前和王当家谈妥了,这次只是看看首饰款式,签合约。

齐修远什么时候与邹天泽来的?他不生她的气么?洛云瑛一阵心酸,直到坐着马车回浔阳,她还魂不守舍。

坐自家的马车会晕吐,洛云瑛当然不会为了避开邹天泽而不坐邹家的马车,一路上两人不发一言,邹天泽是惯常的寡言,洛云瑛则一直在想齐修远。

天亮出发,中午时他们停车吃干粮,邹平带了宋杰去捡柴烧水,邹天泽站在路边看着远处出神,洛云瑛也不跟他说话,拿了毛巾到溪边洗脸。

“溪水凉,你有畏寒症,别洗。”邹天泽开口,清冷淡漠的声音让洛云瑛很不舒服。

洛云瑛停了下来,有心不听他的话,想想洗了凉水,头疼起来受罪的是自己,还是乖乖地往回走。

“前晚你房间的火盆里烧的炭有问题,那是往日我和清芸她们一起来时烧的,弋大娘不知道你的身份,搞错了。

炭有问题?洛云瑛一点即透,松了口气,自己前晚作那样的梦,看来是中了药物。邹天泽这是在隐晦地向她解释他前晚的失礼举动。洛云瑛笑着冲他点了点头,表示理解领会了,不会再放在心上。

邹天泽冷冰冰的眸子闪过一丝笑意,他看了看她,突然压低声音道:“洛云瑛,修远真的是难得的痴情男子,你不要再折磨他了,真把他推到别的女人怀里,你后

悔也迟了。”

洛云瑛苦涩地摇头,她的忧虑他不会懂的。

见她摇头,邹天泽的笑意敛起,他恨恨道:“洛云瑛,修远现在还为你守-身,某天他守不住了,你哭也哭不回来了,男人……”

他说到这里顿住不说。洛云瑛何曾不明白,男人其实和女人一样,有着初-夜情结。邹天泽是劝她珍惜齐修远现在还痴恋着她,尚没有与其他女人云雨过。齐修远与邹天泽同岁,邹天泽通房都有四个了,闺房之中还用助-情-物,想来平时少不了与齐修远说起这样的事,说不定还少不了挑动齐修远寻-欢-作-乐呢。

等得齐修远女人经历多了,她在齐修远眼里心中就不宝贵了。

洛云瑛无言地笑了,感情虽然不是可有可无,却也不是重要到能让她舍掉尊严。

邹家的马车先送洛云瑛回家,在洛氏店门口停车时,洛云瑛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邹天泽:“邹公子,能不能把你家的常叔派给我?”

“明天把货物点了送我那,我替你送。”邹天泽面无表情道。

“多谢邹公子,可是我打算去汶阳送了货,就直接上济清。”

“你还真打算在这条道上走下去?”邹天泽冷冷地看她。

“嗯。”

洛云瑛心道,我别无选择,在这么个异世,能依靠的只有自己,趁着年轻开拓出一方天地,老了才能安享晚年。

“真打算在这条道上走下去,别只卖杜氏的产品,找个机会上广元,与郝英达谈谈,经营两家的产品,销售路子铺好了,家底有一些了,我给你从官府里办个黄金加工批照出来,自己干。”

长远的打算是必须如此,可眼下她没有资金,根本没法施展,郝记不可能给她先销后结的便利的。

邹天泽见她不答言,奇怪地看她,她想得出那些精妙的商局,这么浅显的道理,不可能不懂。

“我想帮飞扬哥哥。”洛云瑛看邹天泽等着她回答,不得已扯了个借口。

“你……我怎么跟修远一样瞎眼了,洛云瑛,你给我下车。”邹天泽拿起洛云瑛的包袱扔到地上,毫不客气地赶她下车。

这个死棺材板脸,说变就变,洛云瑛气得冲着马车远去的方向踢脚。答应还是不答应?也不给个准信再走。

洛云瑛提起包袱悻悻然边骂边往店里走。踏进店门洛云瑛愣住了,柜台都被砸坏了,虽然伙计们清理了,可是店面还是狼藉不堪,首饰根本没地方摆,伙计们收拾到一边装在木箱子里面了。

洛云瑛气得颤抖:“钟媛媛又来闹事?”

“不是钟大小姐,是钟老爷。”

怒火在心头霍霍燃烧,洛云瑛冲进后院,到厨房摸起一把菜刀往外冲,走到半路又往回走。

她回到房间,换了一件广袖上裳,系上襦裙,把菜刀藏在袖子里,两手交握拢着袖子,出了店门朝钟家走去。

夜幕降临,将瑰丽的晚霞遮掩了大半,寒风吹得急促,不时有寒鸦尖叫着从头顶飞过。洛云瑛一路走着,身体气得发抖,此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要给钟昆山一个教训,他想逼得自己生意做不下去,只能回钟家依靠他,他仗着是钟瑛瑛的父亲为所欲为,自己就让他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要让他明白,没了齐修远,自己无依无靠,也不是随便能欺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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