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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从商记(116)+番外

“我知道。”钟瑛瑛茫然地看着前方,凄凄地道:“嫁给他之后,我才知道,原来他一早就知道修远哥哥疼我了,他是故意接近我的,然后又假装才发现我跟修远哥哥的关系。洛云瑛,我昨天跟修远哥哥说,我愿意给他作妾,他拒绝我了,以前,他可是一直说一辈子疼我宠我只娶我一人的。你跟修远哥哥说说,让他纳我作妾,可以吗?”

洛云瑛暗叹,钟瑛瑛的悲剧,不仅在于识人不清,更在于,她总将自己的命运,寄托在别人身上。

“这个不可能,你另做别的打算,我说的你好好考虑一下吧。”

言尽于此,钟瑛瑛如果不想离开杜飞扬,或者她离开杜飞扬的条件,是要齐修远娶她,他们也没有办法了。

商号里和工坊中事情不少,洛云瑛每日要处理的事务很多,钟瑛瑛没有给她回话,她也没有再去找钟瑛瑛,不久,沈佳敏緾着她说女儿都五岁了,要跟她再接着生孩子,两人又同时怀上了。

洛云瑛这一胎怀得很辛苦,吃什么吐什么,把齐修远急坏了,每天留在家里照顾她,什么也顾不得了。

商号与工坊的事全部压到邹天泽肩上,幸而宋杰经过这些年的锻炼,基本能独当一面了,市场销售方面全是他在打点处理。

前年在洛云瑛的牵线下,宋杰娶了桃花。

苍弥山被朝廷的军队围起来开采黄金了,洛云瑛给牛老汉一家人在浔阳城里建了一座宅子,宋杰与桃花成亲时,洛云瑛本来要给他们另建宅子的,宋杰说不用了,他经常外出,也照顾不了家庭,牛家新宅子面积极大,他们成亲后一直住在牛家。

牛家为了洛云瑛与齐修远的婚事,献出到手的金矿,又是洛云瑛的救命恩

人,邹天泽与齐修远都很感激,虽然买山地的银子是齐修远送的,但是他们商量后,决定将云天的股份重新规划,邹家与齐家各占四成,牛家两成。牛老汉推辞不掉,只得接受,只是分红银子从来不拿,说是放商号里周转。

也不只牛家没有拿分红出去,邹齐两家一样没拿,两家人一起居住,开销一块支出,儿女互许,这经济帐根本分不清亦无需分清。

十月怀胎,沈佳敏生了一个儿子,洛云瑛这次生的也是儿子,不过是双胞胎,一胎两个儿子。

两家的孩子只差了五天出生的,满月酒是一起摆的,刚摆完满月酒,沈佳敏又计划着要怀孕生子了。

“洛姐姐,我再生两个闺女嫁你的儿子,你再生一个女儿嫁给我儿子吧。”

洛云瑛未及答言,齐修远笑道:“敏儿,你姐姐这次生孩子太辛苦了,我们决定不生了。”

“啊!”沈佳敏失望不已,无精打采道:“姐夫,那我儿子没媳妇了怎么办?”

洛云瑛憋得周身颤抖,沈佳敏被邹天泽拉走后,她终于忍不住曝笑出来。她笑得喘不过气来,齐修远微笑着给她抚背顺气,那手抚着抚着,渐渐地变了味。

“云瑛,嗯?可以了吗?”他忽然双手一紧,将洛云瑛的腰紧紧箍住,半是欲-望半含挑-逗地问她。

憋了三个多月了,之前虽然也有亲热,可小心翼翼不敢尽兴,洛云瑛眼波如水,含羞看他,轻轻地点了点头。

齐修远温淡的眸子瞬间着火般炙热,他轻轻地拔下她的发钗,揉弄着她如云般的青丝,缓缓地用牙齿咬着拉开她的衣襟,衣裳下细腻的肌肤泛着淡淡的粉红,粉色的抹胸遮不住饱满的双峰。白-皙的山峰半遮半露极是诱人。齐修远着迷地揉搓着,一遍一遍地重复着挑-逗的动作……

婚后这些年,他行事越来越沉稳,床-事却越来越像得不到魇足的少年。

“修远,进来……”洛云瑛的欲-望已被撩拨到顶点,多年的经验下来,她知道不开口要,这前戏,便会无休无止地一直做下去,她也早放开手脚,想要时便索要了。

……

“修远……”邹天泽冲了进来,他是急奔进来的,脚步一下子没收住,差点撞到房间中间圆桌边赤-条-条正在恩爱的两人。“我……我到外面等你。”他冲了出去。

被这么一吓,齐修远的坚-硬也一下子软了,看洛云瑛羞窘难堪,眼睛红红的都快掉泪了,忙亲吻安慰她。

“你在我身底下,天泽没看到你,没事的。”

这事也怪不得人,谁叫他们大白天的门也不上闩就胡来了,刚才情火上来,烧糊涂了。洛云瑛羞愧地推了推齐修远,低声道:“我没事,你快穿好衣服出去吧,许是

有什么事。”

确实有事,出大事了。

齐修远从门外回来时,有些怔怔忡忡的。

“出什么事了?”洛云瑛急了。

“瑛瑛被下大牢了。”

“怎么回事?”洛云瑛有些着恼,这个钟瑛瑛怎么事儿那么多?施月湄跟她吃醋吃到用她爹来压人了?

“详情不知道,天泽打听了一下,说是李瑶被毒死了,现在施月湄和瑛瑛都在县衙牢里。”

县衙的大牢洛云瑛呆过,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这时与她进大牢那时一样也是夏天,炎热的天气却没有改变在牢里的冰冷,闪烁的火把在阴测测地看着一切,过道里的凉飕飕的阵风从脸庞掠过去,远远地卷起尘灰在阴影里打转。

“冷吗?云瑛,你刚出月子,这里面太冷了,我先送你回去,我自己去看瑛瑛吧。”齐修远见洛云瑛打寒颤,心疼地拢了拢她的衣领,揽住她的肩膀柔声道。

洛云瑛摇了摇头,齐修远对钟瑛瑛没有什么责任,然多年的守护,也不是说不理就能不理的,她不能坐视不管。

钟瑛瑛没有被用刑,可跟一年前见到的人相比,又憔悴苍老了许多。才进大牢一天,也不知怎么回事,身上竟隐着一股极难闻的气味。

“钟瑛瑛,凡事想开些,我们不会坐视不理的,实话告诉我,你有没有下毒?如果没有,我跟修远会想法给你洗去冤屈的。”洛云瑛看着钟瑛瑛万念俱灰的模样,既恼又无耐地劝道:“坐牢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也坐过,还被用刑了呢!虽然施月湄与你是情敌,施大人看来不糊涂,你放心好了。”

“不糊涂?”钟瑛瑛冷冷一笑,尖利的声音像是金属相磨擦产生的声响,刺耳而又刺心,洛云瑛心里一阵不舒服。钟瑛瑛恨恨道:“他以为外孙是我害死的,想把我凌迟呢。可他没那个胆,洛云瑛,你忘了你可是我妹妹,你和修远哥哥现在是什么人?他敢惹吗?”

洛云瑛摇头叹息,这个时候,还去计较这些做什么?

“瑛瑛,把事情的经过跟我们说说。”齐修远深吸了口气,勉强抑下心中难言的焦灼和无奈,有些急切地敦促。大牢里太冷,洛云瑛刚出月子,他怕洛云瑛受了凉回去不舒服。

钟瑛瑛扫了洛云瑛一眼,嘤嘤嘤哭了起来,边哭边叨念道:“洛云瑛,你的一切本来是我的,你夺了属于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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