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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梅君传奇(70)

威胁!这是红果果的威胁!傅望超恨得咬牙,傅老太爷气得浑身颤抖。

“你就这么容不下你弟弟?”

“合府上下都知道我喜欢梅君,可还是有人要谋夺梅君性命,爷爷认为,我还得容让吗?”傅望舒冷冷道。

“这事你心知肚明,我不想提。”傅老太爷大怒,他心中已认定是傅望舒自编自导,可是,为维持长孙在阎家面前的形象,他不想戳穿。

“我一点也不明白。”傅望舒一句废话不说,转身大踏步走了。

连自家酒楼弄出把柄交给官府的事都做得出,傅望超为了打压倒他夺得商号的管理权,没什么不敢做的,他舍不得商号,却绝不愿每日将精力放在与傅望超的拉锯中。

傅老太爷若一意孤行,他便离开傅氏自己打拼,横竖梅君没瘫,不需靠傅氏的财力物力,白手起家也没什么。

第五十回

“老头子,望舒爱走便走,你自己带小四教导小四。”傅老太太气愤地道。

“你懂什么。”傅老太爷气得扑哧扑哧喘粗气。商号虽是他拼下基础的,可却是在傅望舒手中才得到拓展的,离了傅望舒,便是他自己亲自管理也是力不从心,何况从未涉足商业圈子的傅望超。

不行!一定得把傅望舒留下。

留下傅望舒的同时,还得让傅望舒接受傅望超进商号学习参与管理。

傅望平和傅望声都到商号里混过,没拉扯起来,幺孙绝好人才,不是教导不起来的。

傅老太爷脑筋转了转,道:“传唤沈梅君来见我。”

“我把她赶出府了。”傅老太太道:“她是扫把星,自进府后接二连三的发生不幸。”

“胡说些什么,无知妇人。”傅老太爷怒了,本来要让沈梅君去说服傅望舒的,想不到人已不在府里。

“沈梅君的奴契发还她了吗?”傅老太爷问道。

“给了,老头子,不过一个漂亮女人,进府后引得望舒和小四兄弟不睦,不要再招回来了。”

“妇道人家懂什么,你以为小四真撑得起傅氏吗?”傅老太爷怒斥,道:“傅氏在望舒手里扩大了十倍不止,没有望舒,合府上下有这么惬意的日子过吗?”

傅老太太语结,傅望超乖巧地接口道:“爷爷说的有理,奶奶,你别惹爷爷生气了,我不去商号便是。”

傅望舒不想给他进商号,而他想要的是操控整个傅氏而不是在傅望舒手下看傅望舒眼色,也不怎么想进傅氏去。

“你不去不行,好生进去学着。”傅老太爷瞪他,骂道:“别整日只知沉迷女色,告诉你,明日就给我去商号里学习怎么经营。”

“大哥不愿意给我去。”傅望超很委屈。

“爷爷自然有办法。”傅老太爷在说这几句话间有了主意,对傅老太太道:“把望舒唤回来,我有话吩咐。”

傅老太爷很是奸滑,他为留下傅望舒开出的条件,连傅望舒都感到很意外。

傅老太爷说,沈梅君先是说瘫其后却又没瘫,傅府完全可以上衙门告她假瘫骗取奴契,但他可以不告,条件是傅望舒接受傅望超进商号,尽力教导傅望超,作为交换,傅府内宅事务尽皆交给沈梅君打理,傅太太不得再插手,但是沈梅君的身份只能是傅望舒的通房丫头,傅望舒什么时候把傅望超教导得能独挑大梁了,就可以想法给沈梅君换个身份明媒正娶或是扶正,到得那时,他还会主持分家。

这是一个颇具诱惑的条件,分家对傅望超也是有极大的吸引力的,傅老太爷说的傅望超成才独挑大梁,这一点他可以和傅望超商议着,什么时候弄一宗大生意让傅望超办成了表示傅望超能独担一面便可。

沈梅君执掌了傅府庶务,每年省下来的银子很多,足够填补傅望超在商号里闹出来的亏空了。

只是,这么一来,沈梅君便得是通房扶正,太委屈她了,谢氏那里只怕更反对沈梅君嫁给自己。

“爷爷,我考虑一下。”傅望舒不想接受,他不想委屈沈梅君,也没有直接拒绝,拒绝了,傅老太爷果真上衙门告沈梅君假瘫骗取奴契,他虽然能摆平,可毕竟后来沈梅君再嫁给他,要面对的指指点点太多。

傅老太爷也没逼得很紧,傅望舒告退后,他马上招来一个服侍自己的下人叮嘱了几句。

那下人领命出府,去的不是别处,却是沈梅君那处宅子。

沈梅君连日忧心,下午给傅望舒一番摸-弄亲-吻,傅望舒走后,晕沉沉睡了过去,傅老太爷使来的人到来时,她刚刚起身。

“老太爷说,大少爷的长处在营商,若真离开傅氏商号参加科举,平白埋没了他的才能,而且官场诸多沆壑,稍有不慎便大祸临头,沈姑娘就算不把傅家的富贵看到眼里,也要替大少爷想想……”

沈梅君开始听得莫名其妙,后来明白过来,傅望舒胡诌了要参加科举离开傅氏的话逼傅老太爷了。

给傅望舒做通房,打理整个傅府,等以后傅家分家了再扶正,沈梅君对傅老太爷摆出来给自己走的路很是伤感。

若傅望舒不克制,自己早已是他的通房,此时应下也不算委屈,可傅望舒明明愿意娶她作正头娘子的,这么着便难以释怀了。

母亲那一关也说不过去。

“请回禀老太爷,梅君禀过我娘后就给老太爷回话。”沈梅君微笑着用了拖字诀。

傅老太爷的人刚走,向南诚奉傅望舒之命带了两个镖师过来了。

“沈姑娘,千错万错是我的错……”向南诚羞赧地道歉,先将傅望舒下牢前嘱他跟沈梅君报平安一事坦言相告。

“向管事自有自己的考量,何来对错之说。”沈梅君苦笑了一下,倒没觉得向南诚对自己隐瞒有错,不过是护主心切而已,便像是母亲想把自己许给阎家一样,说不上对与错,立场与想法不同罢了。

“多谢沈姑娘宽宏大量。”向南诚见沈梅君不计较,松了口气,把两个镖师介绍给沈梅君。

“大少爷怕四少爷不安好心,沈姑娘安排他们住下,有什么事也有人护着。”

一屋子的妇孺,阎家安排的那个小厮才十三岁,有这么两个成年高壮的镖师在院子里住下,沈梅君安心了。

把镖师安排住下,沈梅君去看谢氏,推门吓了一跳,谢氏就在门背后站着呢。

“娘,你醒了怎么不喊人进来服侍呢?”沈梅君惊叫,把谢氏扶到梳妆台前椅子上坐下,帮谢氏梳发挽髻,又走出去打水,拿布巾给谢氏盥漱洗脸洗手。

谢氏觉默着接受女儿的服侍,在沈梅君低头或是转身时,视线紧随着她转悠。

女儿在家时侍婢环绕十指不沾阳春水,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女儿已从一朵娇花转变成一棵倔强的小草。

女儿继续跟着傅望舒,小草后来就会长成参天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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