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错爱(30)+番外

感受到方梦琪的苦楚与无奈,林菁觉得心酸,其实在一开始,她更支持的是方梦琪嫁给戴之灏,只她拗不过方俊辉。

沉默……

方梦琪压抑的抽泣让人感到苦涩,林菁咬了咬牙,终于说:“你哥去找了戴老师,要求他以你的前途为重,然后他去跟凌丹和凌森道歉,表示不离婚,事情就是这样。”

所有人都骗了他,陈宇骗了她,她的大哥大嫂骗了她,因为他们一致认定她嫁给戴之灏不会有幸福。

方梦琪凄凄苦笑,一个最包容她最爱护她的人,为什么会给不了她幸福?

现在,她知道一切了,可是,有什么用呢?她结婚了,老师也再婚了。

日子平平静地过去,方梦琪不再提出要求自由,她感到很疲倦很累,每天除了陪着袁海平到商场上班,回到家吃完饭洗漱完就坐到床上发呆或睡觉,袁海平这一阵外出时间比以前多,她也没过问过一声。在她一声不哼迷迷糊糊间,一张大网已张好并接近收网。

青阳那几个商场的人派人通过关系接近袁海平的母亲并游说他母亲让袁海平在外面静悄悄找个女人生个儿子抱养回去,袁海平母亲心动了,她喝农药自尽,然后上医院洗胃,让医院的人通知了袁海平。

“海平,我不活了,没有孙子我没脸见你爸,活着有什么意思?你偷偷地不要给梦琪知道让外面的女人给你生一个娃不行吗?回头再以领养的方式带回家,不给那个女人知道你的身份就行,我们找个外省的女人。我保证,只一个,不管孙子孙女,我不再逼你,你要不同意,你就别救我了。”

“妈……”袁海平痛苦地抱住脑袋,他屈服了。

那个外省女人穿着孕妇服挺着肚子由袁海平扶着进医院检查的一系列相片在袁海平外出的时间里,静静地送到袁宅。

方梦琪拆开,一张一张看了,她感到很讽刺,心头是难言的钝痛与失望,袁海平多久前才说让她放心?他就是这样让她放心的。她把相片摊开放在茶几上,平静地回房睡觉。

“梦琪,你听我说,是我妈逼的,我不找个女人给她生孙子她就要去死,梦琪,你原谅我,我把那个女人带去打胎吧。”袁海平回家看到相片,急坏了,他急急解释。

“不用,袁海平,你想怎么做是你的事,就这样吧,别再说了,我累了,要睡了。”方梦琪睡下了,不久传来匀称的鼻息。

袁海平呆呆地看着,然后失声哭起来:“梦琪,你到底爱不爱我?”

袁海平心理变态了,他把那个怀孕了的外省女人和他妈接到别墅里一起住。

袁母小心翼翼地侍候着那个外省女人,似乎那个女人才是她的正牌媳妇。

出了这个外省女人的事后,方梦琪没有再去盛华上班,袁海平每天要不就是在她面前与那个外省女人秀恩爱,要不就是苦求她与他緾绵,要不就是出外鬼混。这天袁海平回来,在客厅中,她淡淡地提出离婚:“袁海平,我们离婚吧。”

方梦琪并不如他所想的被刺激了来求他回头,却反而提出离婚,袁海平疯了:“你想离婚?做梦,我不会放过你,要离婚,除非我死了。”

方梦琪看着那曾经深情凝视她的眸子里的刻骨恨意,凄凄苦笑,何苦?他不离,自己上法院起诉一样能离,只是,她倦了,她累了。

这一天,袁海平又外出鬼混了,趁着袁母不注意,方梦琪悄悄离开了。打了一辆出租车回到清溪,她想回家烧了那些信。在她的房中,她看到戴之灏的那封信。

“迟了,太迟了,老师,我知道的太迟了。“方梦琪泪流满面,她的指尖落在那句话上:跟助理结婚只是因为我妈追的急,她想在有生之年抱孙子。

“老师,我知道你爱我,上大学后我就明白了,可是,老师,我们终究是没有缘份。在你到师大的那个暑假,在我与陈宇刚分手的那时,在你去年来青阳的那时,如果我花痴一点,我也跟着同事去前面看让人爱慕的圆梦老板,那该多好,那时,我起码还能给你养儿育女。老师,迟了,太迟了。再见,老师。”

方梦琪留下一封没有抬头没有结尾落款的信,离开了清溪,坐上门口等着她的出租车去了云山。

云山顶,回忆完自己的短暂的人生,方梦琪纵身朝崖下一跳。

☆、梦逝难寻

戴之灏这天查帐,一看沈亦拖欠了大笔货款,财务表示追了好几次了。他打电话给沈亦:“沈总,咱们是同乡,你要带个好头。如果月底不能清帐,下个月开始现款现货吧。”

“哎,戴总,我也不想啊,我给盛华拖死了,妈的袁海平简直不是人,找了个小情带回家跟正室一起住,他太太之前把盛华打理得那么好,今年我在盛华里的销量翻了好几番,这两个月他搞小情的事出来了,他太太也不来上班了,他自己也不上班了。妈的,这个袁海平真是少见的品种,要说痴情怎么老在外面弄出事,这回不知要闹多久?戴总,你再宽限宽限吧。”

“不行你就撤柜吧,这样的夫妻太难捉摸,你还就给盛华套死?”戴之灏不满地说。

“没法撤啊。袁太太的一把火,我在盛华一个月的销量等于外面半年的销量,再等等吧,这两口子一两个月就要闹腾一回的,我们现在都在打赌,袁海平什么时候把小情带去打胎。”

“会带去打胎就不会搞得人怀上了又带回家,你还是早做打算吧,我的货款这个月月底必须清帐。”戴之灏不以为然。

沈亦一笑:“戴总,这个你放心,袁海平会让步的,那个孩子是他妈以自杀逼的,青阳里都传遍了。他那个太太是他从小儿相识的,一个镇上的,听说他太太当年跟自己老师传得沸沸扬扬的,袁海平还痴恋不变。这是袁海平的小情从他妈那里听了传出来的,绝对准确,袁海平肯定会让步的。一等这小两口和好了,结帐的事就很快了。”

有什么在心尖扎下,戴之灏握听筒的手在发抖,他抖索了一会,才问出口:“袁海平是哪里人你知道吗?他太太叫什么名字?”

“离青阳不远,清溪的,他太太姓方,一个镇上的,名字就不知道了。”

“袁海平,我宰了你。”

沈亦只听到戴之灏疯狂地咆哮叫骂,然后是一声巨响,电话里传来嘟嘟声。

原来如此,袁海平对他的敌意是从何而来。

戴之灏觉得自己要疯了,外遇,流产,强X,再次流产无法生育,住上门的怀孕小妾,沈亦口中的诽闻主角,却原来是他深爱着的人。

“啊……”戴之灏发出动物一样频临死亡的哀嚎,一拳击在桌面上,玻璃碎了,他的手泱泱滴血,还不够,他需要更深的疼痛,来掩住心头的绞索断魂,尖刀剜心。他的血液在这一瞬间被抽空,灵魂深处的自责与剧痛击垮了他。

戴之灏的车在公路上飞驰,离青阳还有约二十公里地时,戴之灏接到方梦琪的邻居打来的电话:“戴先生,梦琪刚才一个人回家了,没呆多久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