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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号禁猎区(12)+番外

毛安安呆呆的站在原地,贵族们依次走过,跟米尔王子恭敬的行礼和祝福,然后用好奇和看猴子一样的眼光打量着矮了米尔一头半的‘它’。

“好小只哦,竟然有这么高超的飞行技能……”

“听说泽拉兹尼那边正在培养的就是这种飞行技能高超的克隆人向我们发起自杀性进攻呢,它长得这么跟贵族这么相似却这么孱弱,会不会……”

“能够混到王子殿下的身边,真够险恶的……”

“如不是米尔王子执意袒护的话应该早就被解决掉了吧……”

基诺星球一年四季都是冬季,零下十几度的气温让只穿着飞行服的毛安安几分钟之内从脚到头全都冻透了,检阅的时间好长啊,长到天都黑了。

毛安安在冰天雪地里站了两个小时,光着脑袋穿着薄薄的飞行服和没有加棉的军靴,人类这种恒温动物却不能保持体温的后果就是昏倒,高烧,昏迷,高烧不退,继续昏迷。

孱弱的‘它’生病了,似乎病得很重,但米尔王子并没有表现出以往那样关切,反而要求在最靠近泽拉兹尼的边防线上巡逻,经常加班加点彻夜不归,李尔本亲王高度赞扬了米尔为了奥斯汀帝国无私奉献爱岗敬业的精神。

不过,德鲁大叔可急坏了。

‘它’总是高烧不退,迷迷糊糊也不吃东西,每次醒来只是要水喝,喝完之后又睡了过去,每次睡过去之后德鲁都担心‘它’再也醒不过来了,‘它’如果死了,王子殿下应该会很伤心的吧,即使殿下去了边防巡逻,但每天都电讯过来询问‘它’的情况。

有次德鲁送毯子的时候,发现本该在边防的王子殿下竟然站在‘它’的床边。

德鲁心中呐喊,殿下,‘它’不是奥斯汀的贵族光靠喝水就能活上三个月,如果‘它’再不醒来吃点东西的话,估计再烧上几天就会死掉的呀……

毛安安缩在毯子里,身体滚烫却不停的发抖,脑子里混混沌沌的,一遍遍的重复米尔从她手中抽出袖子的那一幕。

他不信任她了,他怀疑她是克隆人,他怀疑她是泽拉兹尼那边派来的间谍……

李尔本那混蛋既然怀疑我还把我扔他儿子身边!真不知道米尔是他捡来的还是他嫉妒米尔长得比他有亲和力!亲王什么的,果然最讨厌了!

毛安安病中也没忘把李尔本骂了几千遍。

第9章 被看光光的地球人

“已经恶化成肺部感染了……”伊凡副官低声的跟李尔本亲王汇报,“以基诺星球的医疗水平,没有适用的药物治疗它,也没有营养物质给它补充体力。”

李尔本亲王放下伊凡递上来的研究报告,“如果不送它去泽拉兹尼,还能支撑几天?”

“我没有办法回答,亲王殿下,”伊凡副官说,“奥斯汀家族自身无以伦比的修复能力,让我们的医疗水平一直停留在仅仅治疗自身不能修复的外伤的程度上,对擅长医疗和克隆的泽拉兹尼家族来说,这种呼吸器官严重感染的病情应该是小儿科,相对我们来说,制造一个航空母舰比治疗粉碎性骨折这样的外伤要容易的多。”

李尔本亲王沉默了,半晌,“米尔最近还半夜溜过去看它?”

“是的,亲王殿下,”伊凡副官说,“似乎殿下很舍不得它,每次看完它米尔殿下的精神都会更沮丧更焦躁。”

李尔本亲王叹气,“送它去泽拉兹尼,或者眼睁睁看着它死掉,我想米尔的内心一定挣扎的厉害,”沉吟一下,“希望它能坚持到米尔做决定的那一刻。”

王子殿下的卧室里。

毛安安正睡着,被人摇醒了,“别睡了,起来喝点水。”

是德鲁的声音,毛安安疲惫的睁开眼睛,声音跟蚊子一样细弱,“什么事德鲁大叔,我好困……”

德鲁焦急的又使劲摇了摇毛安安,“你已经两天没有睁眼了,不能再睡了。”

“哦。”毛安安低低的吭了一声又闭上了眼睛,本来饱饱的小脸已经瘦得凹下去了,还算圆润的身材完全变成了皮包骨。

德鲁真怕它不知不觉就没了呼吸,于是更加用力的摇晃着它,“别睡了,你听好,想活命的话今晚去3号禁猎区,那里停放着一架小型发射器,控制盘跟战斗机差不多,等进入预定轨道后选择东南方向那个黑色的星球……”

毛安安迷迷糊糊中听到德鲁在跟她上课,“德鲁……我先睡一会儿……”

德鲁急了,抓着毛安安大吼,“记住,黑色星球!”

毛安安点点头,翻过身呼呼大睡。

凌晨时候,毛安安突然清醒了,就是那种类似回光返照般的精神抖擞,毛安安想起德鲁说过的话‘3号禁猎区……’‘黑色星球……’,难道是德鲁要救自己?毛安安知道现在的状态能坚持半小时就不错了,没有时间思考,毛安安虚弱的扶着墙向3号禁区跑去。

外面的风很寒冷,毛安安却感觉不到,不是因为穿得厚实,而是身体对环境的刺激已经失去了反应,触觉再逐渐消失,而视觉……也快了。

毛安安在体力衰竭前赶到了3号禁猎区,并找到那艘只能盛下一个人的小型发射器,这种飞行器平时都用来给战场上的舰队补充燃料的,费力的爬进去,关上门锁上中控锁,发动了发射器,目标,东南方向的黑色星球。

泽拉兹尼星球。

克隆战士A:这是什么,圆圆的,里面还有一只快死了的生物?

克隆战士B:看起来比较象奥斯汀那边的发射器,他们什么意思,向我们赤~裸裸的挑衅吗?还是把垃圾扔到咱们这儿来?

克隆战士C:纯黑色的头发……看起来好像是奥斯汀家族的贵族,赶紧去报告陛下!

……

毛安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一丝~不挂,手臂上插满了各种颜色的管子,管子上端连接着一袋袋的血浆和不知名的液体,毛安安大惊失色,手忙脚乱要坐起来寻找一点东西遮盖住身体。

“你最好不要乱动,”一个低沉慵懒的男声,“如果你不想针头穿透你静脉的话。”

毛安安循着声音找去,透过这个房间的大玻璃,另外一边的房间里坐着一个面容隐在暗处的男人,呃,很耀眼的男人,一头银色的拖地长发,随意却华丽的刺绣长袍,露出大片结实的胸口,脖子上竟然还挂着一根造型别致的银链子。

链子跟他的头发很配。

虽然看不清脸,但面对这样一个穿着衣服男人,没穿衣服的毛安安囧了,但貌似玻璃这边的房间里只有手术台和各种医疗器械,最后,毛安安拱到了手术台上的白布下面,这才有底气问,“你……你是谁?”

男人轻笑,低沉魅惑,“我是谁不重要,我想知道你是谁,李尔本怎么可能把贵族扔到我的地盘上,就因为你快死了?”

毛安安小声辩解,“不是他们扔过来,而是我自己跑过来的。”

男人继续笑,笑声狂野,“是吗,在你的血液里找到了兴奋剂的代谢产物,李尔本会给快要嗝屁的你打上兴奋剂,好让你有力气跑到我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