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扛着板砖搞对象(42)

“十年?”秦晋皱皱眉:“你以为跟我是哪年认识的?”

“我今年26,你说咱俩哪年认识的!”王巍觉着秦晋说话太没头没脑,急了一句,却被这小子捏的更紧,王巍瞪眼:“操龘!我76年生人,今年26不对么!”

秦晋没说话,只是表情一下子很复杂,他死死抓着王巍的手臂,忽然身子晃了一下,王巍吓一跳,喊了一声“秦晋”,这人脑袋咣的就倒在他肩膀上。

“秦晋?你没事吧?”王巍扶着秦晋的肩膀,这小子刚洗完浑身热乎乎的,王巍一时怀疑他洗缺氧了。

秦晋趴在王巍身上缓了缓,摇摇头:“没事。”这就想推开王巍,王巍看他还不怎么行的样儿,干脆一拽他胳膊,搭在自己肩膀子上:“行了,绷着给谁看呢!我扶你回去躺着。”说着,拖着人就走。

秦晋没什么精神,倚在王巍身上,正看见他脸颊上当初为自己挨刀落下的那道疤,依旧触目。

“疼么?”

王巍刚进屋,就听秦晋在他耳朵边呼了口气儿,一皱 眉:“嘛玩儿?”秦晋拿手背蹭了蹭那刀疤,王巍一个激灵,拽开秦晋爪子:“傻龘逼吧你,你们家疤还带疼的!”

秦晋没说话,凑过去吻了吻王巍下颌那里,王巍吓一跳,猛地推他脑门:“操——干嘛啊你!你龘他妈的脑袋让门缝挤了吧!有病啊……”还没骂完,王巍一愣,又伸手摸了摸秦晋的脑门:“你小子发烧了?”

40、大儿子 ...

“你药箱跟哪呢?”王巍把秦晋扔在床上,自己跟床头柜里头一顿乱翻。

“用不着,睡一觉就好。”秦晋皱着眉,觉得王巍翻箱倒柜忒闹得慌。

那边王巍也没找着药,拿着湿手巾过来给秦晋擦把脸:“不行我背你上医院得了?”正说着,看见秦晋领口开了个扣儿,里头皮肤上有好几道口子似的……

“行了,你消停吧,让我歇会儿!”王巍还没来得及看呢,秦晋忽然一翻身,朝王巍摆摆手。

这算怎么的啊?

王巍一瞪眼,今天还非得想看看这秦晋到底怎么回事儿,伸手就扒拉人,秦晋不耐烦地轰他,正这时候,外头有人喊王巍:“王先生,这儿就交给我吧,您早点回去休息。”

王巍一扭头,是那秘书,脸色一沉:“没看这儿有我呢吗?你该干嘛干嘛去!”这秘书跟管家似的照顾秦晋起居,院里头也有他一间屋。

被王巍噎这么一句,秘书也不火儿,就站的门口冲着王巍特宽容地笑:“王先生,您是客人,就算尽不到地主之谊,我家老板的事儿,也不劳您费心的好。我拿着这份工资,就是照顾老板的,您抢我的活儿干,这是要我卷铺盖走人呢?”

王巍一愣,心里那叫一个不舒坦,心说我跟床上这小子称兄道弟的时候,你龘他妈还不知道跟谁们家吃奶呢,跑儿这儿跟我来这套……越想越暴躁,王巍往床上一坐,那意思,我还就不走了,怎么的吧!

秘书无奈地笑了一下,这时候秦晋伸手拍了一下王巍后背:“巍子,你先出去。”

“嘛?”王巍瞪眼看着秦晋,张大嘴,一时说不出话来。

“王先生,您在这儿也帮不上忙,”秘书拿着冰袋过来,给秦晋放在额头上,转头对着王巍特礼貌的一笑:“还是交给我吧。”

“得!我他妈浪风抽的——”王巍低骂一声,一身一股脑冲了出去,秦晋躺在床上,眯眼看他,轻轻叹了口气。

房间里散发出一股艾叶的清香,秘书递过去一块儿毛巾,秦晋给自己擦拭着,秘书拿出一个水晶小碗,里面撒上少半碗海盐,又是用一张符纸在上面拿毛笔写了“去邪”两个字,放在碗里。

“砗磲给我”秘书忙活完,朝秦晋伸出手,秦晋从手腕上撸下来一串纯白的念珠,佛头是一朵莲花。秘书放手里细看了看,接着就扔在碗里,开始往碗里倒满水。

砗磲是一种深海贝类,古时候砗磲往往被置于佛堂神桌之上或供奉于家中作为镇宅之宝,与金银、琉璃、玛瑙、珊瑚、琥珀和珍珠并称为“佛家七宝”。秦晋这一串,共有108颗念珠,做驱邪用,因为替秦晋挡的阴气太多,时不时需要摘下来净化,每到秦晋受不住阴气开始发烧,就是砗磲需要净化的征兆。

“ 这个等24小时之后再戴,”秘书擦擦手,有点迟疑:“老板你……最近似乎有点急功近利了?是因为找到他的关系么?”

“废话真多,让我清净会儿不行么?”秦晋闭着眼,皱了皱眉。

秘书看了他一会儿,轻轻叹口气:“如果他知道你这是为了谁找线索也行……”说了一半,看见秦晋瞥他,秘书赶紧站起来:“行行行,我这就走!”秘书摇摇头,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嘟囔:“让你别瞎操心吧,非得废那话……人王先生谁啊,纸糊的,说不得骂不得埋怨不得,费半天劲也捞不着好……唉唉唉……”

瞪着秘书关上门,秦晋呼了一口气,床头柜上那泡砗磲的碗直往外冒黑气,秦晋抬手按了按额头,眼神有点复杂,窗外天色越来越暗,大概到了凌晨两三点,秦晋下了床,出门。

“老板,您这是上哪儿啊?”冷不防被叫住,秦晋扭头,秘书正倚在他门口墙边上,秦晋不由皱起眉。

“找他呢吧?”秘书笑笑,手里拽着个小孩儿,那小孩儿一脸怒火地瞪着秦晋,不老实地在秘书手底下挣扎。

“进来吧。”秦晋斜一眼那小孩儿,转身往回走,秘书拖着小孩儿跟进屋,秦晋扭身抓住那小孩的腕子,朝外头扬扬下巴,秘书一愣,继而忍气吞声地点点头,退出去,给秦晋带上门。

“巍子的记忆怎么了?”秦晋把小孩儿往里头一推,自己堵住门,阴着脸看他。

小孩儿厥楞着,一别头:“他记忆怎么了你问的着我吗?自己问他去啊!”

秦晋懒得跟他废话,去柜子里取了一红布包,里头是一块儿长命锁,藏银的,一晃动里头有铃铛叮当响,秦晋把东西攥在手里,晃了晃,开始使劲儿。

小孩儿脸当时就白了,双手抱住肩膀子,咬着牙冷汗开始顺着脸颊往下淌:“阴险!”小孩儿骂了一句,身体开始变小,衣服也没了,单剩下一个红布兜兜。

“有本事你就弄死我!看他没了大儿子不找你算账的!”小孩儿哼哼,奶声奶气的,听起来一点都没有威慑力。

“你给他做的法不灵了,他还会信你是他儿子?”秦晋无所谓地勾了勾唇。

小孩儿往后退一步,瞪眼:“你以为是我让他忘了你的?快得了吧!我十年前找到他的时候他早就不记得你了——他自己把你忘了你觉得是为嘛?人家摆明了不想跟你纠缠了行么!我让他睡十年,混淆他的记忆,就是为了让他彻底恢复正常人的生活——秦晋,你不觉着这是他自己选的吗?”

秦晋脸色很难看,死盯着小孩儿不说话,手里攥着长命锁发出微微的咯吱声,小孩儿缩成一团,疼得直哆嗦。

上一篇:养龙 下一篇:生存指南害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