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扛着板砖搞对象(13)

“我……秦晋你就他妈一禽兽!等会儿,你这么直接来是要戳死我啊!”

“都说了,你这么看我,我紧张,一紧张手底下就没准儿……”秦晋声音越来越低,随着清晰的一声,王巍抽了一口凉气。

这哪是手没准儿啊,这一下一下戳的太他妈有准头了……

房间里衣料窸窣,喘息闷哼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王巍认命地闭上眼,这一天又收获了一个跟秦晋相处地教训。

不要妄图反攻,哪怕是眼神上的革命,都将付出惨痛的代价。

只不过,王巍没意识到,从前意-淫得到的教训再怎么都是外伤,现在却次次都是内得不能再内的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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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巍啊,王巍,当年人家秦晋救你,有给你看脚,你非得乱想,乱看,乱惦记。话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你种了罪恶地种子,就不能怪人家秦晋多年之后翻身农奴把歌唱,可劲儿报复,是吧~~~~

王巍:冤枉啊,我当初只是纯好奇,好奇他一个大男人怎么保养的,皮肤那么好……

秦晋斜了一眼王巍:你皮肤也挺好,看着不怎么样,不过手感不错。

王巍:王八羔子,给我闭嘴!

☆、秦晋他爹?

大概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秦晋比王巍想象的要热爱学习,每天放学都跟蹲点儿似的,在校门口等他。秦晋没上过学,比胖子还文盲,一开始王巍他们教他教得都特有成就感,连胖子这号的都能从秦晋那找回点自信,一来二去的,大伙儿也就不怎么排斥秦晋这个不太正常的孤儿。

秦晋聪明,学东西快,所以很快,王巍就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这小子总问他些让他下不来台的问题。要真是在秦晋这么个半文盲跟前答不上来问题那可丢份丢大了,在这种扭曲的自尊下,王巍竟也开始认真念书了。

这件事儿可乐坏了王巍他姨夫姨妈,自此把学习小组里其他人当成帮着王巍改邪归正的大好青年,这么着,桌儿上招待的吃的也多了起来。于是,靳海东胖子他们对参加学习小组的热忱达到了空前的高涨。

这天是礼拜天,王巍邪了门儿的没出去玩,反而是窝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一本新华字典,吭哧吭哧地翻。

“你这孩子,没看着我扫地呢,你还往地上扔瓜子儿皮!”姨妈正打扫卫生,本来数落人呢,一看见王巍跟沙发上看字典,简直喜上眉梢:“呦,查字典呢!”

“嗯……”王巍不太善于跟姨妈说话,一般都是用单音节词回话,忽然他想起什么,抬头问了一嘴:“什么时候能回老家?”说起来,他已经两年没见过爷爷了,平日攒起来的钱,还惦着给爷爷送去呢。

“你爸最近工作忙,没时间,等过一阵儿吧……”每次提到这个话题,姨妈总是闪烁其词,王巍心里明白这俩人是这辈子也不打算让他回去见爷爷了,恨不得他忘了爷爷才好,心里又烦起来:“家里还有别的书吗?”王巍现在一点也不想看见他姨妈。

姨妈一看话题转移了,赶紧接茬儿:“有有有!你爸书房里有的是,外国名著,中国名著,诗词选集……”

王巍姨夫虽说是军人,倒是挺有浪漫情怀,王巍姨妈看上他也是因为他不像别的军人那么杀气重,反而是读书多显得博学,家里专门有一间书房,全是王巍姨夫的存书。

王巍从来没进过这书房,这会儿跟着姨妈进来,看见一柜子一柜子的书,有点眼晕,他烦躁地皱皱眉,随便挑了一本书皮最好看的:“这水许是谁啊?”

“儿子,那个叫水浒传,讲的是梁山好汉的故事……”

“好汉?估计名字都挺牛……”逼字含的嘴里头,王巍看了一眼姨妈又给咽下去了:“我就看这本儿了!”朝姨妈扬扬手,坐的椅子上,皱着眉开始翻起来。姨妈看王巍看进去了,也不打扰他,悄悄走了。这会儿王巍从书里抬起眼瞥了瞥姨妈的背影,等她关上门,自己跟着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自己寄得那些东西爷爷收没收着,怎么也不给自己回个信呢?还是都让他们给藏起来了?

少年人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嘻嘻哈哈着,王巍也就上了初三。从当初为了跟秦晋的一个约定好好念书,到现在成绩总算不拖班里后腿了,王巍是没什么感觉,家里的姨夫姨妈可是乐坏了。成天有事儿没事儿嘴里就念叨着秦晋。

“巍子啊,秦晋怎么好几天不来了,叫他来家里吃个饭吧?”

“巍子啊,今天放学叫秦晋上家里来写作业吧,昨天我看他裤子破了,给他补补!”

“巍子啊,今天大礼拜的,去找秦晋出来玩玩呗!你看人家孩子念书又认真又努力的,你多跟他近乎近乎!”

……

诸如此类的话每礼拜都会循环好几遍,那张口就来的程度,堪比毛主席语录。王巍也懒得搭理,上厨房拿四个馒头搁兜里,又装了半饭盒咸菜,想了想,又拿了俩白煮蛋。

“妈,我上学去了啊!”咬一口馒头跟嘴里叼着,王巍含含糊糊地说。

“给秦晋拿俩馒头,那孩子孤苦伶仃的,不容易。”姨妈追出来,又塞给王巍俩糙馒头。王巍嘴里填满东西,唔唔着点头,姨妈给他顺了顺后背:“今天秦晋也过来住吗?”

王巍嗯了一声,一挥手,扭身开了二八自行车,一个甩腿,骑上就走。

“骑慢点,再得了盲肠炎!”姨妈絮叨的声音很快被王巍甩在后头。

叮铃铃,车铃铛响了一路,王巍正骑得欢,忽然车子一沉,他抓起挎包就朝着身后一呼:“操,胖子你这两年净他妈横着长呢吧,我怎么觉着打你一上来这车就跟进了山区似的,咯棱咯楞直颠呢!东子,快给我看看,后车胎瘪没?”

“车胎瘪没瘪我是看不出来,反正你这车轮子都椭圆了我是看出来了!”靳海东横梁上载着一姑娘,说完话,哈哈乐着凑到姑娘耳朵边也不说了句嘛,俩人都乐起来。

“我操——东哥你俩能注意点么!这还这么多哥们儿连肉汤都喝不上呢,您吃个肉就甭吧唧嘴了行吗!”四眼推了推眼睛,抗议道。

要说几个人里,属靳海东最能折腾,他爸是北京军区的司令,家里贼有钱。这两年抽的是中南海,穿的是将校呢,就连身边的妞儿也是学校里最正的,要说哥几个不眼红那是胡擂。

实际上,论家庭条件,王巍也跟他差不多,只不过俩人追求的东西不一样,王巍好面子,干嘛都讲究个交情辈分,恨不得让全天津的流氓都服他,钱不钱的到不怎么看中。而靳海东没别的,就是个造,烧钱买痛快,要的就是这个劲儿。

在河北这片,管王巍都叫“老铁”,拔份就找老铁,绝对硬可!管靳海东叫“散财童子”,缺钱就找东哥,绝对痛快。

“秦晋呢?”学校都到了,王巍忽然发现人头少一个,皱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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