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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骓二嫁(63)

晚上别吃太多,当心消化不良,明天又要喊肚子不舒服——男人摇头,虽然知道他饿了,可这么晚,实在不易暴饮暴食。劝了半天,星骓就是不答应,非要再吃点什么垫肚子不可,劝说无效,只好再去厨房煎两片二块粑。等他端着吃食回房间,星骓不在,男人顿时慌了,准备冲到楼下去找人。

“干嘛,急急忙忙的。”因为太着急,差点撞上回屋的星骓。

你去哪了,让我好担心——发生了这么多事,很怕他会像七年前那样不告而别,躲到找不到的地方去。

“还能干嘛,拿酒去了,这是咱们第一次有爱的结合,不是应该好好庆祝一下吗?”他手上拿了个小陶罐,正是珍藏着舍不得喝的好酒,一打开,酒香就蔓延整个房间:“不过我现在怀孕,喝不得酒,拿果汁代替。别看了,过来啊,你不是最爱喝这种酒。”

好像没什么异常,还想到庆祝,也就是说他真的不生气?哑巴满肚子疑问却不敢开口问个所以然,只是乖乖走过去,接过满上的酒。

“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今天过了,你我都别再提那些旧事。你是哑巴,我是星骓,咱们喜欢彼此,愿意在一起过日子,这就够了。不过还真没想到,我天天念着就怕你白当个后爹亏待你,还想给你再生个,结果这两个孩子真是你的亲骨肉。这人世间的事真讽刺啊,绕了个圈子,我们还是我们。看来这缘分来了,是甩都甩不掉的。”他苦笑,给自己倒了杯果汁,跟男人碰了一下:“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了,干了这杯,就把今天的事情忘了。从明天开始,又是新的一天。来,为了崭新的未来,干杯!”

星骓干掉半杯果汁,开始吃二块粑,然后不断给哑巴劝酒。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孕夫的行为很反常,让人感到害怕。哑巴连喝了两碗酒,头晕晕沉沉的,还是抓住他的手——你有什么不愉快的,不要闷在心里,打我骂我都可以,恨我也好,怨我也罢,都是我的错,是我欠你的!

“都说不提这些了,你还说。”星骓凑过去,在他脸上印下一个吻:“我都不在意了,你就别想了。外公说得对,你是个好男人,足够抵偿某些错误。我相信你已经不是从前的你了,不管你是叫哑巴还是酆朴宁,你爱我,对儿子好,负担这个家庭,我还能责备你什么呢。如果要说,那就是请你不要独自背负痛苦,秘密藏在心里不好受,我愿意和你分担一切。只要你愿意,就把伤心难过的事都分我一半,这样就舒服多了。”

我对你做了那些事,你还能这么宽容,谢谢你——哑巴的头越来越沉,他不断眨眼睛,不知道身体为什么会越来越无力。但是,星骓愿意宽恕他,没有比这个更让人高兴的事了,他笑着,想站起来抱他,可眼前的景物晃动得厉害,连天花板都在旋转。踉跄几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受伤的膝盖一阵钻心的痛。

星骓?

伤口的疼痛让他清醒了些,但还是爬不起来,在目光所及的地方,看不到他的爱人。

星骓,星骓,星骓!

没多久,他听见急促的脚步声,和儿子迷迷糊糊问这么晚去哪里的声音。害怕的事终于发生了,男人咬牙站起来,摇摇晃晃往楼下跑,刚走到楼梯口,就听见马达发动的声音,那辆半旧的越野车载着他的老婆儿子,绝尘而去!

第49章 独占欲

哑巴中的迷药很厉害,就算打起精神往门口爬,最后也没敌过困意,瘫在地板上陷入昏迷。两小时后,谈完事情的锦年归来,才想办法把他弄醒,扶到沙发上调整状态。

我以为他会原谅我,没想到还是走了——这是哑巴对弟弟写的第一句话。

他双眼无神,用手胡乱地拉扯头发,表情很痛苦,那种追悔莫及是任何人看过一眼就不想再次目睹的巨大悲痛。

“追吗,还是让他冷静下?”锦年掏出电话,吩咐手下去调取街道上的监控记录,看星骓往哪个方向走。并吩咐先跟着保护他们的安全,不要打草惊蛇,一切听从指挥,这才对兄长说:“当然,如果让我给你点实质上的建议,我会说先把这事放放。他不是第一次离开你,又是个有生活经验的成年人,能照顾好自己和孩子。比起这件事,我需要告诉你个坏消息。十九哥受了重伤,你知道他有那种病,真怕死在什么角落里,等尸体腐烂了才知道。”

十七的手下怎么可能伤得了他,该不会是那混蛋诓你去找人吧——屋漏偏逢连夜雨,哑巴的拳头紧了紧,字写得轻描淡写,但直觉告诉他,泽德可能真的出事了!

“这边我们的人不多,所以刚才紧急通知外公,请他调派人手一起搜寻,但是到现在还没消息。”锦年打了个哈欠,看起来漫不经心,可眼神凶狠得可以杀人,这是他暴怒的前兆:“对了,你不知道外公的来头有多大吧,这老头真不简单,把我们耍得团团转。”

多少知道一点,但他没把事情的全部说出来,如果要挖掘真相,恐怕得把父亲揪出来才行。他们隐藏了多年的秘密,这些当棋子用的子孙该何去何从,还有家族的兴衰存亡以及让我和星骓生育后代的真正原因,那个装死的老家伙肯定都知道——男人很想冷静下来思考对策,可脑子里全是孕夫,只要闭上眼睛就会浮现出他和儿子的画面,根本没办法静下心来做事。他考虑了几分钟,终于在不安中站起来——小十九交给你了,把他完好无损地带回来,我去追你嫂子,记得把他走的路线发给我。

穿外套出门,抢走锦年的车,立刻上路。考虑到星骓没什么朋友,也不可能回父母家去,多半是进城了,于是转上高速公路,往省城飞奔。

不多时,锦年发来邮件,说星骓出了镇,但是没上高速路,可能走小路或者停在半路什么地方换了车。哑巴皱眉,就算为了躲避追踪耍些小手段是无可厚非的事,但自己的丈夫又不是变态杀人魔,需要用到这么谨慎的招数?可惜出镇到上高速这段土路没有监控,所以不确定他到底往哪里走了。想了又想,男人掉头往回跑,一路开到耿大哥家。

砰砰砰!

把门拍得山响,过了好久里面才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来人应门。耿大哥的脸色很尴尬,仿佛瞒什么一样,只把门拉开一个缝,更让男人起疑,断定孕夫就藏在这里。懒得废话,强行往里闯,一间房一间房往里找,吓得主人抓住他的胳膊,把人拦在卧室外问:“这大半夜的是咋了,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别把孩子吵醒了,幺妹明天还得去补习班学外语呢。”

星骓呢,你把他藏哪去了——举起电脑,哑巴的脸色很不好看,黑得能滴出墨汁。

虽然知道耿家乐为人正直,不可能做出对不起朋友的举动,但一想到孕夫深夜出逃,居然哪也没去,藏在别的男人家里,而且这家的主人还是个不折不扣的男同性恋,他就怒火中烧。嫉妒让人丧失理智,哑巴忘了自己没有证据,星骓很可能根本不在这,在一切被证实之前就开始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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