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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骓二嫁(53)

“二十三弟,你是个没人性的大混蛋,居然打我脸……”捂住咕嘟咕嘟往外冒的鼻血,泽德含着两包眼泪,嚎叫着跑走了。

“妈的,为什么哑的不是这傻逼!”二十三鬼畜起来,连哑巴也不想惹他。

睡不着的话,我们写字聊天,怎么样——见星骓半天没合眼,男人把手机递过去,孕夫也不拒绝,手指在屏幕上写写画画——其实我很喜欢泽德,他来以后家里热闹多了,可是一想到他会变成外公的干儿子,我就有点难以接受。

外公说十九是他亲生的,这事你真不知道?看来他们还瞒了不少人——想起破庙外的谈话,总叫人不安。

你不动脑子想想,泽德才多大,外公都七十九了,怎么可能生得出来这么年轻的儿子。虽说老年得子的事情并不少见,但那么大年纪还怀孕生子的事就没了吧——听完哑巴的叙述,孕夫连连摇头,依然不信——我看这就是为了吓唬你才编的谎话,至于你家的事,百分之百是小十九告诉外公的。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就让他们唬住了!

可外公也说得也太真了,还有那个和尚的事——因为没有把事情的全部经过告诉星骓,所以孕夫疑惑地看着他——什么和尚?

就是大水井旁边被拆得只剩废墟的破庙,外公说那里原来有个和尚,是我的爷爷,他的儿子就是我亲爹——哑巴冷汗直流,一边思考怎么避开他是酆朴宁的事实,一边把事情叙述清楚,结果星骓听完笑了半天——笨蛋,那里原来是个没什么香火的尼姑庵,后来老尼姑死了,就荒废了,哪来的和尚。

尼姑庵!?

“你被外公耍了。”星骓凑到他耳边,说完笑着看哑巴脸上精彩的表情:“这个老顽童,你可别着了他的道。”

类似的话题又持续了很久,大部分是孕夫说以前的事,绘声绘色地讲述这老头整过多少人,手段如何猎奇等等。哑巴听着听着,忽然无名火起,只觉得小十九联合外人来玩他这件事太过分,于是翻身下床,找弟弟麻烦去了。星骓本想追上去,却被锦年拦住,漆黑的眸子里有危险的光芒:“你想过没,要是十九哥真是外公的亲儿子,你要怎么面对他?”

“怎么可能,连你也傻了吗?”哑巴被骗得昏头转向就算了,怎么连聪明绝顶的锦年也当真。

“不,因为偷听了你们的谈话,所以有点好奇,于是动手查外公的过去,没想到发现了很有趣的东西。”把电脑推到孕夫面前,只是密密麻麻的数据他根本看不明白,二十三接着解释:“我黑了属于十九哥的医药公司,发现真正的持有者是黑嘲风,也就是你的外公。虽然没有照片作证,但黑姓非常稀有,名字还这么独特,应该很难重名。而且我还发现这家公司在正式授权给泽德之前,一直由十九哥名义上的母亲掌管,我查询了近十年的文件,可以确定那只是个傀儡,真正掌权的人是黑嘲风!”

“骗人的吧,你的意思是他们早就认识?”星骓捂住嘴,不敢置信地翻阅记录:“我外公只是个农村人,怎么可能……”

“我可不认为他只是个庄稼汉。”合上电脑,锦年毫不掩饰他的焦虑:“十六哥在家族中人缘并不好,这次落得众叛亲离的下场,不知多少人暗地里拍手叫好,希望他去死,十九哥却在关键时刻站出来,肯出资助他东山再起。这件事我本来就有怀疑,但没证据,现在想来,是我太天真了。”

“你到底什么意思,就算他们认识又怎么样,你觉得我外公会联合泽德来害哑巴吗?”星骓大怒:“你们的家族恩怨我没兴趣,但是别把我家人扯进来!”

第41章 主动求欢

从房间出来,孕夫已经乱作一团,因为锦年没必要骗他,但他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想象泽德是外公的亲儿子,所以要去问个究竟。找了半天,才发现小十九蹲在后院的角落,端着脸盆洗鼻血。他走过去,用力捏着他的下巴:“都止血了还洗什么,顶着这张脸去告状不是正好吗?”

“干嘛,快松手。”小十九对星骓的态度很不满,一巴掌打掉他的手。

“你和外公到底是什么关系!”孕夫直截了当地开口。

“还说不在乎,我看你都要气炸了。”伸出爪子去摸浑圆的肚皮:“赶快深呼吸几下,小心把这里撑破了,到时候肚子里的娃哐当一声掉出来。”

“你见过谁生孩子是哐当一声掉下来的?”对这个胡言乱语又爱搞怪的家伙,就算生气也气不起来。

也许是声音太大,在伙房里忙活的外公叫了声都给我进来,泽德才做了个鬼脸,一路小跑进去。星骓跟在后面,刚进门就闻到一股肉香,原来老头正在烙锅上烧肉。切成薄片五花肉在铁板上滋滋作响,加上特制辣椒面的香味,引人食指大动。

“大半夜的,吵什么。”烧好的第一块肉,外公破天荒送到星骓碗里:“泽德年纪比你小,也不知道让着点。”

“我还大肚子呢,他怎么不让着我。”难得孕夫收起好脾气,开口竟然有些咄咄逼人。外公无奈地摇头,同样往小十九碗里夹了一块肉才说:“三儿,我知道你心里有气,有疑惑,有不解。外公答应你,等时机成熟就把事情的真相全部说出来,毫无保留。”

话说到这份上,也算默认他和泽德的关系,星骓不傻,自然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但他食不知味地咬了几口肉,发现连平时最喜欢的食物也缓解不了心头的抑郁时,忽然爆发了:“开什么玩笑,这么大岁数还跟人乱搞,居然背着家里人生了这么个儿子,怎么可能心平气和地等真相。凭空多出个比我还小的叔叔,让我怎么想,让爸妈怎么想!”

因为愤怒,他的用词有点难听。

“苗苗能在你肚子里呆七年才出世,我就不能在爹爹肚子里呆个二三十年才蹦出来?”拿筷子戳孕夫的头,泽德鼓起脸颊:“胚胎冷冻术又不是现在才发明的,你是学医的还搞不清楚这种事吗。”

这话是事实,胚胎冷冻术虽然不算十分普及的医疗技术,但问世已有半个世纪。孕夫求助地望着外公,希望他能说几句让自己舒心的话,可老头眯着眼,自斟自饮,完全不想管闲事。不一会,哑巴端着托盘进来,看见星骓,咧嘴笑——刚去叫你吃烧肉,没想到自己来了。

“怎么没魔芋,妈没做吗?”孕夫扫了一眼男人端来的食材,荤素皆有,唯独缺少烙锅必备的魔芋豆腐。泽德瞪他,抬下巴死劲吐槽:“挑食鬼,活该长不高,一辈子小矮子。”

再矮也比你高,你才是正宗的哈比人——哑巴拿手机砸小十九的头,外公也不拦,在旁边笑。

“好了,你们吃着,三儿来,我跟你聊几句。”见某人吃不下坐不住,心情焦躁得快要吐了,外公才把孕夫叫到房间。关上门,老头从随身行李中拿出一个年代久远的笔记本,翻开其中一页,上面贴了张泛黄的老照片,是年轻的外公和某个长相非常俊美的青年男子的合影。相片右下角落了日期,1966年6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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