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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来一只兽人攻(8)

然后他又挑了一个小心翼翼地喂给团团。小东西似乎很耐旱耐热,身上厚厚的皮毛并没有让它感到不适。但陆垣还是不放心,怕它缺水,逼着它吃了一个野莓。微酸的味道让它直吐舌头,再也不肯尝试第二个。

陆垣又顶着烈日走了块一个小时,时间已经过午。

中午的太阳格外地大,他被烤得头晕眼花,几乎要支撑不下去。忽然看见前方有一块巨大的岩壁,高耸着,在地上留下一大块阴影。他急忙跑过去,在阴凉中喘一口气。

对宅生物来说,没有比在烈日下做体力劳动更痛苦的事情了。陆垣直接躺平在地上,拿帽子使劲扇风,喘着粗气休息。

团团趁机爬了出来,在四周转悠,陆垣看这里空旷,不容易跑丢也就不管它了。

不一会,小家伙嘴里拖了个奇怪的东西跑了回来。

第6章 一具兽人尸体

天热得发了狂,烈日悬在空中像个熊熊燃烧的大火炉,把地面烤得滚烫。空气滞留了一般,一丝风都没有,压抑得不得了。热浪让人窒息,仿佛一点火星就会让整个世界爆炸开来。

再也走不动了,陆垣倒在岩石的阴影下喘息,全身像被水洗过一样,里里外外都被汗水打湿透了。

相比累成一滩烂泥的陆垣,团团明显精力充沛而且却不怕热,它在毒辣的日头下滚来滚去玩得甚欢。而平时很少运动的陆垣忽然长途跋涉,身体吃不消,现在四肢酸痛。

又累又渴,倦意潮水一样袭来。他强打精神,侧着脸看调皮的团团,小家伙正舔着爪子像小猫一样洗脸。

然而睡意强烈,陆垣坚持了一会最后还是不敌疲劳睡熟了。团团摇摇晃晃地爬到他的脸颊边,用湿润的鼻子去蹭他。但是陆垣太累,没有打理它,翻了个身继续睡。

团团呜呜地哼了几声,不得回应,就朝别的地方爬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凉风拂过,陆垣才清醒过来。这一觉睡得沉,让他恢复了不少体力,现在精神抖擞:“团团,我们该上路了。”

陆垣站起来背好背包,却找不到团团的踪影。

团团不见了!这一惊非同小可,陆垣急得满头大汗,焦急地寻找起来:“团团——”他大声的呼喊在山谷里久久回荡。

“呜嗷!”小小的叫声从岩石后面传来,陆垣赶紧俯下身去,见团团蹲在石缝里不肯出来。

耐心地哄了半天,小家伙还是死也不肯爬出来,伸手去抓它,它就往里躲。观察了一会,陆垣发现团团嘴里叼了一个奇怪的东西,那东西发着翠绿色的光芒,连着一条细绳。细绳的那一头卡在两块石头中间,团团咬着那个绿色的玩意不肯松口,也跟着被困在石缝里面。

陆垣只好趴下来,努力把胳膊伸进石缝中,凭感觉摸到那条细绳,用力从夹缝里拉出来。感觉绳子松动之后团团这才从石缝里慢慢爬出来,它嘴里还是牢牢叼着那个东西,不肯松口。

“什么东西让你这么舍不得,给我看看!”陆垣很好奇那个发着绿光的东西究竟是什么玩意。但团团死心眼,把那个东西含在嘴里,就是不吐出来。陆垣逗了它半天还是毫无效果,想强拉又怕伤到小东西:“一点也不听话,不要你了!”陆垣故作生气,把团团放在地上,假装走了几步。果然,听到他离去的脚步声小东西急了,立刻着急忙慌地追了上去。

“你该不会听得懂我的话吧……”陆垣惊讶地看着团团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用爪子推到他跟前,它嗷嗷叫唤,似乎很担心陆垣会就此丢下它不管。

看它可怜的摸样,陆垣哭笑不得,这小家伙也太通人性了。

他把团团抱起来放进小吊床里,安抚地拍拍它的脑袋,于是团团立刻明白陆垣并不是要抛弃它,马上又欢腾起来。

好单纯的家伙,陆垣这么想着,从地上捡起那串让团团死不松口的东西。看到这件物品,陆垣坚定了这片大陆有人类居住的想法。

因为他手里那个玩意,是一条项链!

项链用细绳穿起来,中间有四小三大共七颗翠绿色的某种晶体或宝石做成的珠子。宝石在阳光的照耀下发着莹莹的绿光,那种纯粹的颜色如同带有魔力一般,好像要把人吸进去;宝石的两边又串着两颗长牙,是掠食动物的犬齿。大概七八厘米长,尖端微微弯曲,非常锋利;细绳的末端,一边挂着指甲大小,刻着奇怪图案的木牌。刚才卡在石缝中的就是这个奇怪的牌子,而另一边打了个死结。

陆垣在胸前比划了一下,长短正合适,于是肯定这的确是一串项链。

一串需要加工,经过打磨、钻孔后串起来的项链。这不是一般的动物可以完成的,只有掌握了技巧的人类才能制造。既然在这里发现了它,那么就说明,这附近有人!

在短暂的兴奋之后,陆垣心中又充满了危机感。从这串项链的工艺来看,并不十分精致,甚至有点粗糙。也就是说,制作他的人可能不是现代人类,而是土生土长的本地部族。在语言不通的情况下,这些本地部落会把他当敌人或是入侵者来处置吗?陆垣的大脑里不禁浮现出电影《金刚》中骷髅岛的蛮族画面。

一旦被抓住,不是被杀……就是被吃……要么就被祭神……

而且这串项链很可能不是出自人类之手,也许是昨天遇见的那种异族人所造。

兽人!一想到这个名称就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虽然死去的女兽人并没有危害他,但不代表所有的兽人都和蔼可亲。冷静思考后,比起昨天想立刻找到同伴的冲动,现在的陆垣更加谨慎。与其冒着被袭击的危险寻找未知的种族,他更宁愿独自在异界挣扎。

他把那串项链收起来,背上背包,希望尽快离开这一带。

走了不到两百米,山势渐渐平缓下来,似乎有可以下山的道路,但石缝中插着的几只箭吸引了他的注意。那些箭比普通的箭要短一些,菱形的箭头黑得发亮,可能涂了毒。陆垣把箭拔下来仔细观察,发现箭头并不是金属制造的,而是用贝壳磨成尖锐的形状绑在矢杆的一端。

为什么用贝壳,难道这个时代的人还没有冶炼金属的能力吗?而且这些箭都没有箭羽,这样会让箭的稳定性降低,大大减少杀伤力。

陆垣环顾四周,除了这几只插在石缝里的箭,再也没有其他人为的痕迹。这里不像发生过争斗的样子,但他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再往前走了不到一分钟,山崖间断开一条沟壑,不深,但是颇宽。

他往下望去,山沟底部躺了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一动不动。陆垣立刻把自己影藏在岩石后面静静地观察,那个男人似乎已经死了,有飞鸟落在他身上也完全没有动静。

他考虑了一会,顺着斜坡几下跳到沟底。

他把刀握在手里,慢慢接近男人。

那个男人仰面躺在地上,腹部开了两个洞,死亡时间应该在昨天下雨之前,因为他身上的血迹已经被洗刷干净了。其实说他是人并不准确,和昨天的异族女人一样,他是个兽化的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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