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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个文物当媳妇(3)+番外

少年笑得灿烂,衬得那张脸更是干净,单纯。清晨的朝阳打在少年身上,陈文昭可以看见少年脚下除了他自己的影子,还有摄影者的影子——挺拔,高大,煞有介事地举着相机。

陈文昭对着屏幕呆愣的盯着,刚刚入秋,房间里却依然闷热,陈文昭觉得有些喘不上气。小逸还是那年走的时候傻乎乎的样子……他跟小逸还是大学时候认识的,只不过小逸大一,他研一,因为他爷爷和小逸的爷爷是战友,竟也扯上关系让他照顾这小崽子。那时候,这孩子就傻乎乎的可爱,也是他陈文昭最没抵抗力的类型。

是啊,他陈文昭是个Gay,还喜欢上了小逸,只可惜表白还来不及,就先听说那小子跟家里闹翻了,是因为他对家里说喜欢上了一个加拿大人,要跟着他去加拿大念书。

从那以后,陈文昭就算出柜了,时不时瞒着家里谈上个不长久的朋友,不然就去gay吧里找个喜欢的类型你情我愿,只不过心里还抱有一丝希望,小逸会回来。

如今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陈文昭觉得自己应该不会太难过,心底却是为着这场无疾而终的暗恋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实际上小逸就像埋在他心坎的一颗刺,平时不碰的时候也不疼,一旦想摸了,想拔了,生生的扯着肉疼。

房间里越发的闷热了,陈文昭去把窗子打开,就看见黑压压的天裂开一道闪电,然后是轰隆的闷雷。陈文昭便这么生出些抑郁来,去床头柜里一番翻找,取出个首饰盒,里头是当年自己打算表白时候买给小逸的戒指。

如果当年自己先说出来,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陈文昭苦笑一下,随即摇了摇头,都过去了,干脆抓紧给那小崽子找个嫂子吧!

这么自嘲着,陈文昭就走到窗口,伸手一甩,一枚戒指就这么扔出去了。

这晚上,果然下雨了。

等到陈文昭躺在床上,外面还是电闪雷鸣的,大雨打在窗子上哗啦哗啦的响,陈文昭睡不着,思绪不由得就去想那个笑起来干净的跟云彩似的孩子,他闭了闭眼,逼着自己去想些别的,比如,今天馆里进来一批顶好的文物,那个清朝的官窑瓶子,还有那个东汉的玉辟邪……嗯,今天还遇上一只傻狗……

忽然,陈文昭好像想起什么来似的,猛地坐起身来。

外面下这么大的雨,那傻狗不会还在楼梯口守着吧?!

这么想着,陈文昭立刻起来打开窗子往楼下看,楼底下黑乎乎的,却清净得很,没有人影也没有狗影。

就是嘛,就是个流浪狗,还不是谁给它吃的就跟谁走,怎么可能就这么傻守着自己啊?

陈文昭正嘲笑自己荒唐,就隐约听见细小的挠门声。一开始陈文昭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可走到客厅,那挠门声越发清晰起来,陈文昭趴在猫眼上往外看,倒是没瞧见人,皱着眉稍微把门打开一条窄缝,陈文昭傻眼了。

好么,这个浑身湿淋淋脏兮兮的东西,不是那条傻狗是什么!

第3章 古怪

陈文昭就这么站在门口,一时不知该让这东西滚开好还是进来好。结果他还没做决定呢,那傻狗就擅自的钻进门来,踩着一路泥脚印往里头跑。

“喂!别跑!”陈文昭只觉太阳穴突突地疼,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那小狗还真停下了,转个身哈哈着盯着陈文昭,小尾巴摇啊摇,甩的到处都是水花。

陈文昭当真是服了,无奈地关上门,叹了口气:“好吧,你赢了,现在先洗澡!”说着,过去一把拎起小狗朝浴室走去。

这傻狗倒是老实,由着陈文昭抱着,等到给它放在浴缸里,它还撒欢儿似的抬起前爪,趴在池子边上,朝陈文昭窜。

“嗯……这是什么?”陈文昭皱皱眉,发现这傻狗嘴里叼着什么,把手伸过去,小狗就很乖的把东西放到他手里了。

诶?这不是他扔的戒指吗?

“我好不容易把东西扔了,你竟然又给我捡回来了?你这傻狗……”陈文昭无奈地摇摇头,倒也真觉得自己确实拿这个东西没辙了,伸手抓抓这家伙毛绒绒的头,开始给浴池放水。

想来,狗总比人单纯多了,至少认定了主人就一辈子不离不弃。他陈文昭是个Gay,想找个喜欢的人共度一生估计是个奢望了,或许留下来这只傻狗陪着自己也算不错。

陈文昭想得出神,伸手给毛乎乎的小东西泼了一身水:“笨狗,算你走运,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主人了。”说着,陈文昭又是拿花洒朝着小狗喷了喷:“我就叫你……狗子?”

“嗷呜……”小东西似乎相当不满这个名字,呜呜叫着,开始拼命抖毛,水花溅了陈文昭满身。

“哈哈!不喜欢这名字?那你想叫什么,笨狗?傻狗?二狗子……”

“呜呜……嗷呜,嗷呜……”

外面的雨越发大了,浴室里一人一狗却是闹的欢,陈文昭身上本是干净也被那不老实的小狗子甩了一身湿漉,干脆这么着又冲了个澡,等到出来一人一狗又是拿着吹风机好一通折腾,狗太小,什么都不懂,完全就是把吹毛当成了游戏,中途好几次企图啃上电吹风,好在被陈文昭手快按住了。结果等到这人吹干了头发,狗吹干了毛,陈文昭又是一身臭汗,瞪了小狗子一眼,返回浴室冲澡去了。

不过这第一晚,小狗睡在客厅地毯上,陈文昭睡在卧室,倒也相安无事。

陈文昭平时工作还算忙,所幸这傻狗有傻福,来的时候正赶上十一长假,陈文昭有大把的时间在家里照顾它,并给它寻个归宿。

在楼下的宠物商店里买了狗窝和链子,陈文昭想起来这个祖宗不吃狗粮,于是又去超市买了奶粉和面包。十一的时候超市里人多的跟东西不要钱似的,陈文昭看见不少拉家带口子的,推个婴儿车,孩子还哇哇地哭。他有一瞬间觉得自己事实上也跟人父人母没什么区别,说白了都是个伺候……

回到单元里的时候,自家那个“孩子”倒真是不哭不闹,乖乖地趴在玄关等他回来。陈文昭忽然产生一种有人等待自己的幸福感,这样……似乎也不赖?

他呵呵笑着,就抱起窜上身来的小狗,躲着他湿乎乎的大舌头道:“祖宗,这就给你开饭!”说着,换上拖鞋,谁想脚一踩进去,竟是脚趾头全从鞋尖儿闯出来了……

陈文昭一阵哭笑不得,再看自家拖鞋,全都齐刷刷被咬坏了鞋尖儿,无一幸免。干脆一甩脚,光着脚咚咚走进客厅,伸手拎起来小狗子脖子后面的皮,对着他的鼻子皱眉:“唉,你可真是我祖宗,修鞋的也没你啃得技术……”

“嗷呜嗷呜……”小家伙儿懵懵懂懂地舔了一下陈文昭的鼻子。

“唉……”摇了摇头,陈文昭把小狗放的新置办的狗窝里,找了个小碟子,冲上浅浅一碟儿奶粉,然后撕了面包泡进去。其间,他家狗子无数次蹭过来咬他的裤腿玩,被他甩开,再不厌其烦地粘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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