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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春怀缱绻(107)+番外

这个不好说,沈青珞胡乱扯道:“神仙给我托梦的。”

“太准了也不是好事。”裘世祯面有忧色,道:“第一宗生意做成,人们以为珞宁是侥幸,第二宗做成了,只怕往后珞宁商号有什么动静,其他商家都会有纷纷效仿。”

其他商家纷纷效仿!沈青珞心头一动,想到一个让萧汝昌家败的主意。

如果萧家整个败落,想必萧

☆、春怀缱绻

下午一番惊吓气恨痛哭,又一阵纵-情,说了会儿话后沈青珞累了,眼睛微眯,裘世祯把她搂进怀里,哄孩子入睡一样轻轻地拍着背部,沈青珞很快沉沉睡了过去。

轻轻地放开沈青珞,裘世祯下了床。

背转身时他温情脉脉的脸霎地变了,利剑似的眉峰竖起,深眸黑沉沉的,刚棱的一张脸如暴雨降临前乌云罩顶的天空。

看着原先放在桌上的画像,裘世祯攥紧拳头,骨节在格格作响。

“萧汝昌。”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从喉咙深处千辗万压过的三个字。

下午那一刻,萧汝昌如果站在他眼前,他一定毫不犹豫地将萧汝昌杀了。

第一眼看到画像,他的心忽地塌崩,无底的黑洞包围了他。

虽然是画像,虽然瞬息间他便明白这是阴谋,然而看着心爱的人在别的男人怀里婉转娇吟,仍有千万枝利箭插-入他心窝般,疼得他失去呼吸。

可是,他不能骂人不能发火不能流露心头的恨怒,青珞怀着孩子,受不得半分委屈,也不能有情绪激荡,他不当回事,青珞才能放松下来。

把画像烧了,裘世祯轻轻地打开门,他要去找应远非商谈下,拿回萧汝昌手中还有的画像,并且,想办法让萧汝昌不再画这样的画像。他在沈青珞面前说得轻松,实际上没那么容易。

若是可能,他真想杀了萧汝昌,永绝后患。可是,杀人抵命,为此赔上自己一条命,他的青珞独活于世,怎么办?

“世祯,你一个人过来,沈姑娘呢?”应远非倒了杯茶递给裘世祯,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睡着了。”裘世祯坐了下来,捧着杯子转了转,攒着眉头道:“远非,眼前最重要的是拿走萧汝昌手里所有那样的画像,并让他不再画。我想散布青珞假落胎的消息给他知道,只是觉得光是如此,似乎不足以让他收手。”

“回去后,我想法把他萧家晋上供皇宫的烟霞锦生意掐了,让他自顾乏力。”应远非觉吟片刻道。

萧家的烟霞锦灿若云霞,变幻多端,流光溢彩,是后宫嫔妃的最爱,要掐掉不容易。

“这个不好办吧?”

“不,能办到,我现在心中已有说辞。”

“什么说辞?”

“上一次安王爷为萧月媚请旨赐婚,萧汝昌现在在皇上那里,是安王一党。安王有谋反之心,皇上一直想除掉他,我只需得跟皇上提小心萧家的巨富家财是安王谋反的财物后援,皇上必不想内务府再购进烟霞锦,以皇宫内库的银钱去壮大安王的实力。去年雪灾,今年疫病,以此借口提出节俭,不难停了烟霞锦的供应。”

这么说来,好像也不难,只是怎么让萧汝昌在自顾不暇之时,还消了画像的心思。

“沈姑娘若是过得很不好,想必他就没有捣鬼之心。”

这个裘世祯明白的,所以才要放出沈青珞假落胎的消息,只是,仅这么一个消息,显然不足以让萧汝昌暂时收手。

“我这次回去,依例皇上会赐我侍郎府,你若是放心,就把沈姑娘送我那里暂住,给萧汝昌你与沈姑娘决裂的假象,等把他扳倒了,你再接回去成亲,若是怕住我府里于沈姑娘名节有碍,我可以认沈姑娘为义妹。”应远非轻声道。

裘世祯沉默了片刻,笑道:“这倒是不用,忘了青珞已有兄长呢,也是有娘家之人,回去后我把她送到晏宁那里吧。”

晏宁一直在外奔走,此次回京也不知会住多久,且那小小的房子让沈青珞住着,很不方便吧?应远非心里这样想,却没有说出来,他明白裘世祯已生疑,不想自己过多地接触到沈青珞。

“我很想回京了马上成亲的。”裘世祯有些惆怅地道。

“万万不可。”应远非变色,“世祯,你一个忍不住,萧汝昌把那些画像传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我明白的。“裘世祯苦笑,道:“打听他手里还有没有画像,再把画像拿到销毁,就靠你了。”

晏宁在沈青珞他们之后回京的,他一路上没有应酬,走得快,沈青珞他们进京时,他已回到珞宁商号中。

沈青珞进京后没有随裘世祯回裘家,直接去了珞宁商号的消息,很快传到萧汝昌耳中。

这是萧月媚死后,萧汝昌听到的最让他快乐的消息了。阳江那边传来消息,昌盛手上那些收购协议,已有商号出到三十万两金子,他颇为动心,却不打算卖,卖了就得分给魏家红利,他无论如何不会给仇人送去银钱的。

萧汝昌计划,要自导自演一出苦町茶中毒案。收买几户人家,使这几家人假装喝了苦町中毒,告上官府要求赔偿银子。这些负面影响出来,苦町叶的收购协议瞬间会变成烫手山芋,是祸非福,他再收买官府大张旗鼓,要追究东家的责任并提请朝廷不准种植苦町,魏老太着急,急于脱身,投资的那五万两,本来便有赔偿萧月媚死亡之意,形势又如此糟糕,她不想放弃也得放弃了。

若是她能扛着不放弃,自己便再而三的设局,总之,这五万两黄金,魏家是别想拿回了。

演这么一出,萧家作为其中的当事人,是把自己的生门送给人捏着,若是事后不能把形势翻转,则会一起受累,手里的协议会成为废纸。

“只要能为月媚报仇,失多少家财都值。”萧汝昌自言自语。声音平缓,却让汇报工作的萧义遍体生寒,自己主子又要掀起血风腥浪了。

萧汝昌吩咐阳江那边的手下按计划行事,静等着魏老太主动来找他要撤出合作。

“爷,这个月宫里不订购烟霞锦。”这天织布坊管事来找萧汝昌,一副天塌一来的模样。

“什么?”确实天塌下来了,皇宫的供应,是萧家的最大利润来源,萧家的烟霞锦自大熙朝开朝后,一直做着皇宫买卖,因是抢手货,他连给内务府总管送礼都没有呢。

“有没有打听过原因?”

“奴才去找内务府总管徐泉问过了,他说皇上提出节俭,从后宫做起,烟霞锦太贵,不得再购进。”管事苦着脸,看见看萧汝昌阴沉沉的,凑了起去凑到萧汝昌跟前低声道:“奴才找听过了,是应大人给皇上进言的。”

“是他。”萧汝昌跌坐椅子上,失策了,他画那画像,忘了应远非今非昔比,再也不是那个空有侯府世子名头在朝堂中没有半丝地位的人了。

皇帝与安王面和心不和,要走安王这条路重新做回买卖是不可能了,没了晋上生意的萧家,再加上之前一连串的丑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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