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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寻觅觅(14)

搞点小买卖吧,这是最便捷的,有点积累后再做大。

花了两百块路费跑了一趟F市的小商品批发市场,谢娴稳进了一些珠花饰品和一些散珠,在夜市摆起了地摊。

如果没有经过之前的起步,也许收入还算好的,一晚上能赚百八十元,白天谢娴稳将各种珠子拼串成各种花样的饰品,晚上与进来的成品一起卖,自制的饰品没有比较,小女孩都很喜欢,卖价也较高。谢娴稳静默地生活着,计算着过多久积攒多少钱,然后再干些什么。

她没有再住小旅馆,另外租了一间平房居住,每月两百元,日子平平静静地过着。

母亲与哥哥妹妹给她来过电话,谢娴稳没有提什么,只说一切都好。

这天晚上,夜市生意特别好,谢娴稳手忙脚乱,有很多买她自制的饰品的小女孩,她的视力很差,频频扶眼镜,还是很多时候没看清。

“我来帮你.有点熟悉的声音响起,谢娴稳扭头一看,有些微的不自在,说话的人是外贸同行黄勇,两人以前地位相同,现在她是一个摆地摊的,人家却西装革履。

问价的还价的此起彼伏,谢娴稳确实顾不上,黄勇帮她收款看货,轻松了不少。

夜市到十一点人流才散去,谢娴稳把剩下的货装进袋子,卷起油布装好,不好意思地对黄勇说:“我请你宵夜吧,今晚麻烦你了。”

黄勇连连摆手:“这么晚了不用了,改天你有空我请你,你住哪我送你。”

今晚收得有点晚,谢娴稳也不客气,提着袋子随着黄勇走了几十米,上了他的车。

谢娴稳为省钱,租的是即将改造的旧村,没有路灯,黑漆漆的,黄勇皱眉:“你们离婚了?你一点存款也没有吗?怎么住这种地方?”

谢娴稳摇摇头,她不想说什么。

第二天傍晚,谢娴稳到夜市时,她的摊位前立着一人等着她,是朱奕凡。他非常恼火。今天同行的黄勇找上门,指责他刻薄寡情,竟把妻子逼得去摆地摊谋生。朱奕凡气得要死,他没想到谢娴稳如此犟,竟是死也不回头。

“你就非得这样给我没脸?让人知道我妻子在摆地摊,我还怎么在商界立足?”朱奕凡怒气冲冲指责。

“你要脸?你有脸吗?”谢娴稳冷笑,“要脸你就不会霸着财产不分,就不会把存折赶紧地藏起来不给我找到,我不摆摊做什么?我有资金吗?你想逼得我饿死啊?朱奕凡,别以为卡着钱抓着钱我就会回头,钱是你祖宗不是我祖宗。你滚蛋,别影响我摆摊。”

谢娴稳毫不客气地撵走朱奕凡,她不会再给这个人好脸色,当断即断,她不想让自己一次又一次地后悔。

晚间买卖如昨晚一样好,谢娴稳开心地收钱找钱。

麻烦来了,一帮小流氓来敲诈了。

小流氓也是很有眼色的,摆摊的多是夫妻档,要不是比较粗野的妇人,象谢娴稳这样年轻清秀的没有,她的小买卖又好,不敲诈她诈谁。

“美女,兄弟没钱喝酒,来几百块请兄弟们喝酒,怎么样?”几个小流氓围在谢娴稳摊前,粗鄙恶心地一边吐着烟雾一边嬉笑。

谢娴稳皱眉,身上有今晚卖货的一百多元,她摸出来,留了几张一元的:“只有这些,你们拿去吧。”

“什么?一百三十元?你当兄弟们是乞丐啊?”小流氓不肯罢手。一把掀了谢娴稳的摊位。

“一分也没有。”一只手把那一百多元抢过来,黄勇出现。

他掏出手机拨号:“周所,是我,我在**街上,对,就你的地盘,有人要找我要钱,你带人过来一下。”

欺软怕硬的小流氓一看势头不对,一哄而散。

“小谢,你别再这样子了,要不你到我公司来吧。”黄勇苦口婆心。

谢娴稳摇头。她去黄勇的公司能干什么?接单?财务?报关?外贸每一个环节都非常重要,作为同行的曾是对手公司的二老板,她到黄勇公司上班,他手下人怎么会服气会放心与她配合?

“行,你不去,那你也不能再这样摆地摊,你自己想想,今晚那样的事还会发生,遇上了你要怎么办?你如果一定要离婚不回头,那就干脆告上法院,把应得财产要到,也可以好好过日子,那是你打拼出来的,应得的。”

“嗯。”谢娴稳点头,当生存都碰到危机时,她也只能找朱奕凡把她应得的那份要出来。

毕竟夫妻一场,不到最后谢娴稳不想与朱奕凡法庭上见,她给朱奕凡打电话:“朱奕凡,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见个面。”

两人见面,又是一通吵,朱奕凡坚持不给钱不离婚,要谢娴稳回家。这么一个人,谢娴稳算是看透了,他紧紧要抓住的,是那份家产。

“行,我话也说了,随你。法庭上见。”她不再废话。

“你非得这样?”朱奕凡变脸。

“不这样?那能怎么样?那些钱我不该得吗?我们开始打拼时你有什么?上了法庭,同城里同行的人都可以给我作证,所有财产都是共同财产,你也可以转移,但是,别忘了,咱们的税可是交得很干净,从税款里也可以查出我们的赢利是多少钱。”

朱奕凡脸红耳赤,这段时间他母亲得知谢娴稳要与他离婚,确实是在叫他转移财产留后路,如今叫谢娴稳说中了,由不得心虚。

他想出缓兵之计:“先给你二十万吧,公司里资金也紧。你一直开的那辆车你先开着吧。”

谢娴稳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人,她怎么就没有看透过这人偓龊的灵魂呢?两人的财产二百万都不止,这人却想用二十万打发她。

二十万就二十万吧。她只想尽快与眼前这个肮脏的人斩断联系。

“离婚手续我们什么时候去办?”谢娴稳不想拖下去。

“阿娴,再给我个机会行吗?”朱奕凡不死心。

谢娴稳懒得再说什么,反正正式分居两年后,一经起诉就能判决离婚,她想,就等个两年吧。

黄勇给谢娴稳介绍了一处房子,就在他的住宅上面一层楼,五十平方的公寓,装修齐全,非常合适单身居住,月租一千。谢娴稳也想有个舒适些的环境居住,于是搬了过去。

搬完家后到黄勇家拜访,才得知他太太已病逝,现在是单身,谢娴稳敏感地意识到什么,自此后便不再到黄勇家做客。

尽管与顾墨相亲相爱只是一场梦,然而却是那么的刻骨铭心,谢娴稳不再为生活奔波,静下来又沉迷梦境中,无法自拔。缘尽、缘散、何时续前缘?伤心、痛心、折磨无止息?思念、成疾、长夜叹分离;睁眼、闭眼、泪眼盼爱人。

谢娴稳一直精神恍惚,她没有外出找工作,把钱全投入股市,平时宅在家中,只是添加日用品时才上一趟超市。

谢娴稳经常神经兮兮地坐在阳台上,对着蓝天白云、万家灯火发呆,一件一件梦中往事在她脑中播放。她甜甜地回忆着,等到回到现实中来,就加倍地觉得苦痛,就这样悲喜交替,靠回忆梦中情度日,整晚整晚地想去梦见梦中的爱人,却总是无法入眠,每天浑浑噩噩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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