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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香美人谋(58)+番外

那些女子后来或是悬梁或是喝药,没有一个活着,谢砚秋也在几日后自绝死去。

沈丽妍有刻有谢砚秋名字的哨子,谁都会想,她也是与谢砚秋相好的女子中的一个,只是当日谢砚秋爱她,没有说出她的名字。

“我不知道会这样啊!”陶羽衣听说与谢砚秋相好的女子都自绝死了,吓得身体颤抖,拉着沈千山袖子不停表白。“伯父,我绝对没想要害死丽妍的……”

“世侄女别害怕,不关你的事。”沈千山安抚财神爷,冲痛哭的沈马氏斥道:“拿着哨子去和人家说,你的女儿与人私订终身,你就不怕传扬开了丢脸吗?”

“阮肖氏平时怯怯懦懦,说话都大声不了,妾也没想到,她竟然要把这事捅开。”沈马氏悔恨不已,哭道:“老爷,你想想办法,丽妍不能这么就给毁了。”

沈千山挫败地跌坐椅子,“把那个哨子拿给我看看。”

“哨子给墨然拿去了。”沈马氏道。

“当时墨然在场?”沈千山焦急地问道:“他怎么说?”

“墨然是后来才来的,他当时拿了哨子过去看了看,问聂大人聂远臻是不是有一个跟那个一模一样的哨子,聂大人说是。”

“还好还好。”沈千山道。

“老爷,这么说,人家就不会说丽妍了?”沈马氏不解。

“闲言少不了的,不过没那么糟了,聂大人承认聂远臻有一模一样的哨子,足以让人疑惑不清了。”

“怎么就弄不清楚?”

“谢砚秋出事前,跟香檀城里各家子弟称兄道弟交情很好,朋友来往,佩饰弄混了也是有的。”

沈马氏吁了一口气,拉了沈丽妍站起来,沈千山恨骂沈丽妍:“你尽做些丢人的事,每次都吃了亏,还不死心,下回再弄出这样的事,不拘张三李四年轻的年老的,我逮着一个就把你嫁了。”

她不过做了这一遭,以前的事都是叶薇薇做的,怎么尽算到她头上了?沈丽妍紧咬住下唇不敢反驳。

那哨子明明是从聂远臻脖子上摘下的,怎么会刻着谢砚秋的名字?

沈丽妍想不明白,沈墨然却已理清一切。

自己的妹妹不会糊涂得随便找一把哨子就赖说是聂远臻的,定是从聂远臻脖子上偷摘的,然而聂远臻脖子上的哨子却没丢失。

——兴许是别的人送沈丽妍的,沈太太以为是聂大哥送的。

阮梨容状似无意地提醒了陶羽衣,陶羽衣于是跑去拿了哨子过来看,看到了上面细小的没有特意瞧见不到的谢砚秋三个字。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哨子定是阮梨容察觉到自己妹妹的不良居心后,特别定做的。

阮家与清远商号交情深厚,这哨子,应是谭道远帮阮梨容做的。

出了县衙后,沈墨然看了看手里的哨子,大踏步往清远商号而去。

只要清远商号的人承认阮梨容曾定做了这么一个哨子,便可洗刷自己妹妹与谢砚秋不清白的污名。

只是,即使洗刷了沈丽妍与谢砚秋有私情的嫌疑,沈丽妍那哨子的来由,也说不清楚。她的声名,怎么也不可能清白无瑕。

阮梨容此次,设下的是一个无法破解的死局。

沈墨然暗叹,他到清远商号去,除了证实心中所想,还有一事要办。

威胁谭道远不得泄露此事。

他妹妹声名狼籍无法挽回,他不想因此事再赔进阮梨容。

“沈公子说的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清远商号只打造首饰,从没做过什么哨子。”谭道远矢口否则做过哨子。

沈墨然听谭道远否认,心中暗喜,用不着威胁了,微笑着转身走了,后来,觑着无人注意,把那哨子扔进了街道中的香檀河。

谭道远在沈墨然走后,愣站了许久,捡了几样首饰装进锦盒出门而去,去的是阮府。

“太太说,暂时不买饰物。”碧翠出来回话。

谭道远哦了一声,从锦盒里拿出一支金簪递给碧翠,笑道:“你把这个交给你家姑娘,跟她说,先前那物做的粗糙,在下今日听了沈府公子的批评,想收回来重做,让她交回来给我。”

碧翠举着手里的金簪赞道:“好精致的簪子,你们商号做的,哪有粗糙的?”

“你把这话转给你家姑娘听便是。”

☆、44曲阑深处

阮梨容在沈墨然转身走时,已感觉到进房的是他,没来由地涌起被捉奸在床似的发虚,急急就想起身,心念一转间想到他说让自己试试给聂远臻摸手,又一阵不忿悻然,撑起的手再次放松。

双手一撤走,身体又跌落下去,聂远臻痛苦地“唔”了一声,阮梨容吓了一跳,以为撞到聂远臻伤口了,张惶地去看聂远臻,却见聂远臻闭着眼,脸颊泛着可疑的暗红。

阮梨容模模糊糊猜到自己撞上哪里了,一时臊得流泪,想起身,聂远臻却箍得紧实。

聂远臻这些日子虽被点了穴昏睡着,迷朦中却知道阮梨容一直在身边照顾自己,心中对阮梨容更是爱之不过,血气方刚的年龄,方才搂着阮梨容已有了想法,早已硬起,这么一撞,身体躁动更甚,一团火在腹中烧得烈,弄得下面胀痛不已。

隔了被子衣裳,连肌肤相贴都算不上,只是相拥着,然想着恋慕多时的人儿真真切切被自己紧锁在怀里了,聂远臻心里便已餮足。

阮梨容挣了几次没挣开,忍着臊热,小声道:“聂大哥,我去请宁先生来给你诊脉检查一下。”

“不用检查,我很好。”聂远臻低低道,微一转头,就能吮上阮梨容白腻如雪的脖颈,聂远臻咬咬牙,良久方忍住。

“真没事?那你起来走走给我看看。”阮梨容侧头,避过喷到自己颈侧的灼热气息。

“真没事了,不用担心。”聂远臻见阮梨容臊得慌,心中甜蜜,松了阮梨容红下了床,来回走了几圈,乐呵呵傻笑着,不管朝哪走,眼睛都定在阮梨容身上。

“这些日子,大家都急死了。”阮梨容咬住嘴唇,想忍,没忍住,低低哭了起来。“聂大哥,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以命相抵也不能弥补。”

“不关你的事。”聂远臻手忙脚乱,伸手想擦去阮梨容脸颊的潮湿,又怕自己的手太粗糙了,捉着衣襟无措许久,拉起衣襟小心的用衣角轻轻的擦阮梨容的脸。

软缎从脸颊滑过,阮梨容触电似的后退,聂远臻脸涨得更红,结结巴巴道:“梨容……我逾越了,咱们还没成亲呢。”

他们是未婚夫妻,用衣裳擦一下脸就是逾越,那她和沈墨然算怎么回事?阮梨容捂住嘴巴,难堪地转了话题,道:“爹还不知道你醒过来了,我去和他说。”

“一会再去。”聂远臻听得阮梨容喊自己父亲爹,嘴角翘得更高,傻笑着拉住阮梨容,心中有许多话要说,憋了半天,闷闷道:“我想再多看你一会。”

以后有的是看着的时候,这话阮梨容没有说出来,她抖然间想起,这样的对话,前世自己与沈墨然之间,是经常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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