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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香美人谋(134)+番外

聂远臻搭上,啊了一声,惊喜拉起沈墨然走出大厅 :“墨然,你试着运气挥掌劈向这棵大树。”

砰地一声巨响,一人双臂合围粗的大树倒地。

“这?这?”沈墨然惊奇地看自己的手掌,“我在地洞里,没有练功啊,怎么力气变得这么大。”

“你喊的声音可不小,再喊一声我们听听。”苻锦道,他们靠着沈墨然的喊声才固定住他所在的方位,而他们要和沈墨然沟通,却是依赖特制的暗卫哨子。

沈墨然吸了口气,喊道:“梨容。”

声似洪钟大地也被震得颤动。

苻锦被修七拉着跳开十几丈,聂远臻闪开时微一迟疑,还是抓起阮梨容的衣领把她拧起带开,没人理睬的大夫咚一声倒地。

“这声音估计能传到安平州了。”喊声停下后,众人连连乍舌。

把大夫扶起来,停了好久,大夫方回复听觉。

“好险,差点就给震聋了。”大夫惊怕不已,不管久留,背起药箱急忙走了。

“沈墨然,你在地洞里都做了些什么?”修七和苻锦聂远臻练武之人,对沈墨然三年时间居然练成绝世高手甚感兴趣。

“除了吃喝拉,就是不停地喊有人吗梨容远臻重九。”沈墨然笑着道。

“就这样喊成内功高手!”苻锦羡慕不已,“重九,你把我也埋进地洞里,埋上一年我试试,也许是吸了地气,所以……”

“什么?公主,这使不得啊。”修七苦了脸,苻锦埋进地洞,他的X福生活上哪找去,没人虐他,他活着有什么趣味。

“公主,那不是吸了地气,那是求生的意念激发出来的。”阮梨容垂泪,哽咽难言。

“出来了就好了。”苻锦也想明白了,笑着拍阮梨容肩膀,“我肚子饿了,快传膳。”

一餐饭众人很想三两口扒光的,不过,两日没吃,大家都明白快不得。

慢条斯理吃过饭,沈墨然被围住。

“沈墨然,你在地洞里没食物,靠什么活下去的?”苻锦问道。

沈墨然摊手,微笑着看聂远臻修七。“远臻重九,由你们来说。”

“那个地方土质疏松。”聂远臻凝眉沉思,与修七交换了一下眼神,修七接口道:“埋你的地方本来是地洞,是甄崇望密谋造反时手下人挖的藏身地洞。”

“我明白了。”苻锦叫道:“崇望归顺朝廷后,朝廷派人填掉地洞,可填地洞的人偷懒,土倒下去松松散散堵住葫芦嘴一样的洞口,里面洞穴没完全填满,你走过那里时陷了进去,而那里面本来有人居住的,有食物,又因为原来居住的人不少,食物准备的也很多。”

“正是。”沈墨然点头。

“明日我去县衙,把那时填地洞之人找出来,一个一个凌迟。”聂远臻一掌击到桌面上。

没有那些人的不负责任,阮梨容就不用生捱这煎心焚身的三年。

“算了,略作薄惩便罢,他们不是有心的,墨然平安就行。”阮梨容轻摇头。

“死罪可恕,活罪难饶。”修七悻悻然道:“你们夫妻可以原谅,我却不能原谅。”

可怜自己这三年,为了找寻沈墨然,腿都跑细了,少了多少被苻锦虐的时间。

“沈墨然,快说,你怎么从叶薇薇手里逃出来的?”苻锦迫不及待问道。

“我先从怎么落进她手里说起吧……“沈墨然深吸了口气,缓缓地说了起来。

沈墨然那日和各商号掌柜达成订货协议,走在路上要回阮府时,背后一阵闷棍扫来,他失去知觉。

“你醒过来时,已落进叶薇薇的手上?”

“没有,我在马车里就醒过来了,那时还没有松江叶家。”

苏醒过来后,沈墨然发现自己被捆得紧实,眼睛蒙着布。

“我想了想,我在商场上没得罪过谁,即使得罪过谁,以梨容的身份,也没人敢动我的。”

沈墨然想,会不会是绑错人了,正在他想发出疑问时,他听到说话声。

一男人道:“爹,依我说,把沈墨然杀了轻松。”

“杀了?叶薇薇手里的沈家巨额家财你还要不要?”被喊爹的骂道。

“可是,我怕叶薇薇对沈墨然余情未了。”

“余情未了又能怎样?她母女俩,现在可是已死之人,连本来面貌都不敢在人前露的。”

“为了沈家的家财,我杀死了阿云,爹,我好后悔,叶薇薇那个蛮性子真让人无法忍受。”

“杀都杀了,后悔有什么用?”喊爹也跟着叹气。

叶薇薇母女居然没死!沈墨然当时肺都气炸了。

手脚被绑无法动弹,沈墨然一路思索。被粗暴地拖下马车时,沈墨然有了主意。

一盆冷水兜头淋下时,沈墨然咳了一声,在没人问话时抢着说道:“落在你们手里,我也无话可说,我岳父的家财还有阮家福扇,我交给你们后,你们能放我一条生路吗?”

室内当时一片沉寂,沈墨然接着又喊道:“好汉不过求财,恳请饶我的命。”

还是没有人声,不过,有一只手伸过来,拉扯开绑在沈墨然身上的绳索搜他的袖袋。

沈墨然叫道:“阮家的家财几十万两的银票,我怎么可能带身上,藏在香檀阮府了,好汉带我回香檀,我把银票给你,你们放了我,可好?”

“那人就是叶薇薇,她要从你身上搜银票?”阮梨容问道。

沈墨然点头,道:“她听我说了那些话后,迟疑了一会,出去喊来先前那年轻男人,年轻男人让我说出收藏银票的地方,我不说,我对他说,到了香檀阮家我才交银票。”

“她们就带着你上香檀了?”

沈墨然点头。

“真是蠢。”苻锦啐道:“到了香檀,就不是他们的地盘了。”

“叶薇薇不蠢,只不过是财迷心窍。”阮梨容微笑,道:“墨然这样说,看起来好狡猾,恰是要把她引到香檀把她抓起来的样子,她自是十万分相信了。”

“她猜墨然要做圈套,怎么还会被骗?”苻锦不解。

“阮府留守看宅子的人只有两个老仆,她定是想着让叶奇父子俩出奇不意把那两个老仆制服便是。”阮梨容道。

叶薇薇正如阮梨容所猜测的,为图阮家的巨额财产,与叶奇父子俩带着沈墨然前往香檀。

为怕给人发现,马车是夜里往香檀走的,到香檀山脚下时,沈墨然大叫着要解手。叶奇把他拖下马车,略松了松他身上的绳子,给他的右手小幅度能动的自由,方便他能扶物儿小解。

接下来的事,沈墨然看了苻锦一眼,有些不便说。

“说吧。”苻锦却不扭昵。

“他就站在我身边,我反手抓住他那物,狠狠一拔,他惨叫了一声晕倒过去,我又从地上摸起一块石头,估摸着方向狠使劲扔向拉车的马。”

石块掷准了,马吃疼狂奔,沈墨然蹲坐地上,用仅有的一只手解掉脚上的绳索,感受了一下方向,朝香檀山急奔。

当时,沈墨然右手手臂还与身体捆在一起,左手捆死不能动,连把蒙眼的布扯掉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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