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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如此(78)

西行现在是伍尚任的本家兄弟伍尚贵负责,伍尚任从自己的股份里划了两个干股给他。

开管理人员会议时,经过多方协商,大家把股份稍稍作了调整:管理人员与职员伤亡抚恤病残补助职工退休金更改为十五个百分点,集团人口太多了,五个百分点不够用。顾墨宁睿股份更改为四个百分点,诸天得三个百分点,伍尚贵二个百分点,越泽已经确定以后随同诸天出海,给他也分配了一个百分点,伍尚任十八个百分点,光华仍是百分之十,内库不变百分之二十,国库收入为百分之二十七。

变动比较大的是国库比例,不过这很正常,国库的收入可不止来源于此,外贸拉动国内生产,工业税不少,又计划要开征个人所得税,现在来两个海啸国库也不怕没银子花的,当然还是风调雨顺好。

有出任职务的人员仍是另有薪俸。

潇湘竹器厂现在职工近五万人了,在国内办了N个分厂,郑平管理有方,那么多分厂却一丝不乱,宁睿与顾墨商量了,两人年近四十,可以退休了享受生活了,金子银子的增加现在对她们来说也就是变动的数字,干脆把竹器厂所有人变更为郑平,他们领二十个百分点的干股分红完事,郑平推辞不过,只好接受了。

事情都安排妥当,宁睿闲下来了在大观园时间呆长了,她笑不起来了,潇儿那是怎么回事?日间与峰儿同出同进上学堂上演武厅,年龄相差了四岁,学文学武却同样,顾峰文武都是佼佼者,顾潇却纯是应卯,完全是为陪顾峰而去的。顾潇穿衣净面梳头洗脸什么的都不会,张妈现在年迈不能照顾他们,丫头妈子也不少,可顾潇却指责她们服侍不好,也不要她们照顾,什么都是顾峰张罗侍候他。

其实不要丫头妈子服侍也正常,可也不能让顾峰成了他的丫头妈子啊?都几岁了还要哥哥象照顾婴儿一样侍候他?

宁睿略略说了几次,每次顾潇眼眶红红不吱声,顾峰则心疼地安抚弟弟,对娘亲表示他愿意照顾弟弟,不觉得麻烦。

听说过有的小孩七八岁还在吃奶的,当笑话听听没什么,宁睿也没反感,不过若是放在自已儿子身上,那就不一样的。宁睿气得几欲吐血,潇儿已经十二岁了,一丝自理能力也无,字认不了几个,别的长处更没有。就是彻头彻尾的米虫。教养出这么个儿子?她的老脸啊?她怎么在旭日呆下去啊?

宁睿把自己的担忧跟顾墨说了,顾墨整张脸阴下来。然而叫他去责备儿子?潇儿那是他的心头肉,潇儿皱下眉头就是在割他一刀……

孩子怪不了管不了,夫妻俩不约而同把帐算在贺柏头上,这些年一直是他教养两个儿子的,。怎么教导的?难道看不出来潇儿不正常?如何不在小时采取措施?现在这么大了教他们怎么管教?

两个都是急性子,气匆匆就去镇南将军府找贺柏问责。

镇南将军府没变,贺柏作为正一品官,已封无可封,府第除了逢年过节装修装修,布局并没有动。

年过五十的贺柏看来比早些时却更年轻了,听报他们到访,乐呵呵来到正厅。

顾墨恼怒地想:你倒有滋有味,你儿子有出息就行,也不管管我儿子?当然这话不敢说出来。打老鼠忌玉瓶儿,关系着宁睿,给他几个胆他也不敢说出来伤了妻子的心。

满腹怒气来的,结果见了贺柏,两人却一个不敢责问一个觉得愧疚开不了口,只得掩了怒色,一番述旧。

这边还没兴师问罪,贺柏就问顾墨:“住在你顾府老宅的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公主早些时想把她撵出旭日的,是伍尚任说宁睿接受她来京的。听说你回京后去看了好几次了。嗯?”

这个,顾墨张口结舌,好了,变成别人兴师问罪了。

贺柏不提,宁睿把呼奴儿都忘了,顾墨去探望过呼奴儿她也不知道,不由满脸疑云看顾墨。

顾墨结结巴巴解释:“呼奴儿的孩子不是我的,我与她没什么关系,让她挂名作我妾室只是无奈之举,睿也同意了的。”

“哦……”贺柏拉长腔调,“宁睿心慈面软同意,你就安然了?如果宁睿挂名给某人作妻室,你也能同意?”

这个不能相比啊。宁睿暗暗苦笑,瞧贺柏这家长当的,要多偏心眼有多偏心眼,那时如果让贺柏上船,她与顾墨一准散伙了。

顾墨可没有宁睿的伶牙利齿,吱唔了半天理屈词穷。

“行了。”贺柏一摆手,“你先回大观园吧,宁睿在我这里住几天,什么时候你解释得清楚了再来接她。”

这怎么行?让宁睿住下来,那不送羊入虎口吗?

顾墨急急向宁睿求救,宁睿当然也不想住下,虽然时过境迁,可是……

转头一看贺柏,却无法开口,呼奴儿确是她心头难解的结,人家这是替她出头呢?她怎能恩将仇报?

顾墨如旱天地里缺水的禾苗,气息蔫蔫离开镇南将军府,垂头丧气回转。

啊?

他差点心跳过速死:“死伍尚任,你想吓死人啊?”

伍尚任大度一笑:“宁睿在家还是在裴府,我找她有事商量。”

顾墨心酸摇头:“回娘家住了。”

啊?伍尚任张大的嘴可放入一个大鸭蛋。顾墨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抬头望天,很正常啊!太阳是从东边升起的。

“你两人不是从海上就和好了吗?怎么宁睿还去贺将军府住?”

这个那个……他说不下去。

顾墨怨恼地瞟伍尚任:“你以为我愿意,贺将军要我解释呼奴儿的事,真多事,宁睿都不计较了他还强出头,居心叵测。”

“不是我说你,顾墨,呼奴儿的事宁睿嘴上不计较,心里未必放得下,怎么回事?你如果没做亏心事,还是解释开了好。换了宁睿有个小郎君,我看你也未必能接受。”

“我跟呼奴儿没什么关系啊。”顾墨叫屈。

“没关系?顾墨,呼奴儿的孩子正是在你失踪的时间里有的吧?你说没关系,总要解释清楚让宁睿放心啊。”伍尚任语重心长。

“睿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她相信……”顾墨突然顿住,宁睿做恶梦失心疯的情景出现,她,他的妻子并没有放下,只是因为不舍他而选择压下此事。顾墨呆住了……

“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伍尚任一看顾墨神色,便知自己说中了。

顾墨苦恼:“你们不知怎么回事,呼奴儿因为我……我答应不说的,我不能失信,我也不能不管她,是我害了她。”

行了。信息足够。伍尚任拍拍顾墨:“别想了,回去吧。”

宁睿与顾墨出海这两年多,光华她们动过很多脑筋要打发呼奴儿的。伍尚任直接去了裴府,大家每天来往几次,根本用不着通报,直接进门。

伍尚任把顾墨刚才的言语跟光华一转述,光华皱眉:“就算没关系,这样挂着名也不是个事,那时李梦婷也是挂个名,顾墨不理不睬她,宁睿还容不下,千方百计要打发掉,这个呼奴儿即算跟顾墨没有关系,现在却是顾墨名正言顺的妾室,且育有一女,顾墨还经常去探望,宁睿如何能不放心上?我们还是想办法替宁睿把她打发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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