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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如此(55)

只见光华公主从内室冲出来,抱住宁睿又哭又笑,他这个媳妇怎么与公主很熟悉的模样?公主不是因为子清与儿子是好友才跟着来照顾儿子的么?怎么看起来与媳妇更亲厚?顾父心中疑惑,所以他没有看到那头宁睿与光华两人在咬耳朵。

光华:“这排场是贺将军教你的给你安排的?”

宁睿:“嗯。怎么样?”

光华“妙极。正该如此压一压。”嘴往顾父那撇撇,“如此一来,可省不少事。”

“省什么事?”

“回头跟你细说”

……

耳语完毕

光华拉起宁睿往内室走去。

夫妻母子相见,自是热泪盈眶。

顾潇见到娘亲,扑上来就一通嚎哭,哭完了又往母亲身后找人,不见哥哥,又是一通哭,只闹着要哥哥。

宁睿心惊胆战,怕顾潇的嚎叫引来顾墨的心刺。却不料顾墨闻言吩咐张妈:“你亲自去镇南将军府跑一趟,告诉将军小姐已回来,请他来一叙,同时把大少爷接回来。”

“顾墨。。。。。。。”宁睿惊喜地望向他

顾墨痴痴地看着宁睿,左手握住宁睿肩膀,右手轻轻地一遍又一遍抚着宁睿的脸,泪水大雨滂涝般滑下:“睿,以往是我不够好,以后我会改的,你信我,我再不会让你受委屈了。”

顾墨又转头叫住正欲拉着顾潇悄悄离开的光华:“公主,你做个见证,以往是我混帐,以后我还如此混帐,你就狠骂我打我都行,别忘了提醒我。”

光华也是欣喜。想了想,打发顾潇去府门等哥哥。问:“顾墨,你能想开是大家的福气,那么,以后,你有什么打算?嗯?关于峰儿?”

顾墨看宁睿,宁睿正紧张地扭着手指,他拉起宁睿,安抚地拍拍她的手。

“峰儿是我的大儿子,是潇儿的哥哥,我不打算改变,父亲那里也不用提什么,让峰儿如以往一样有时住大观园,有时去贺府住。睿,公主,你们看可好?如果贺将军想认回峰儿,我也没意见,我只担心峰儿无法接受,且,这样一来或许,或许对睿的声名有影响。总之怎么安排,我听宁睿的,公主,你认为怎么安排好呢?或者我们再跟贺将军商议?”

宁睿喜极,纠緾她多年的问题就这样简单解决了!顾墨,他能放下心结,不再计较了。她扑进顾墨怀中,止不住嘤嘤哭泣。

光华静静地退出门去,把空间时间让给这对久别重逢历经磨难的爱侣。

……

除夕晚宴,是在顾府吃的,光华、裴琼,桓安、贺柏、王同、七娘……裴琼光华一儿一女等等一大帮大人小孩。顾父见这么多人来,头都晕了,大厅挤一挤也可开席,只是厨下……宁睿笑笑,只瞅王同,王同老实地说,已经安排了。

酒楼把美酒佳肴送来了。小孩子一桌,大人一桌。在排座次时,出现了问题。顾墨见到宁睿,即时精神百倍了,他也上桌吃饭了,那么,李梦婷的座位?顾父的如意算盘拨的霹雳叭啦响,既然媳妇有那么硬的靠山,那就不用休了,这李梦婷么,也是明媒正娶的,就做平妻罢,制衡制衡媳妇,再帮他拉近与儿子的距离。他主意打得好,只认为男子三妻四妾天经地义,再想不到眼前这几个男人,没有一个是三妻四妾的,光华这些年听多了宁睿宣扬一夫一妻制,再不提给裴琼纳妾的,裴琼于女色上头也甚是淡薄,当年暗恋宁睿,碍于顾墨,不敢吐露一丝,后来娶了光华,便一心一意对待光华。

桓安那是不用提了,如花似玉的娇妻都……更不提纳妾了。

贺柏更不用说了。

……

所以顾父的如意算盘遭到一众人等的强烈鄙视。

有亲人朋友夫君替她出头,宁睿也不想上演妒妇戏码,该沉默时惜字如金,只装模作样故作贤惠不吱声一边站着。

顾父吹胡子瞪眼,顾墨拒不让步,光华七娘假意劝解,不动声色地把李梦婷从顾墨身边挤开……

这里乱糟糟地正一团热闹,门外太监尖声传唱:“皇上驾到。”

顾父做过礼部尚书,府中却没接过圣驾。忙大开中门迎接。

一番礼节。

楚远爱凑热闹的本性不改,他斜斜李梦婷,笑嘻嘻问宁睿:“怎么样?有个妹妹尊你做大姐服侍你好不好啊?”

小兔嵬子,宁睿着恼,都多大了都做皇帝了还是不改本色。她阴森森一笑:“小嵬子,皮痒了想嘴疼了?”作势要拧楚远嘴巴。

以前楚远没少给她拧嘴巴,自他登基后宁睿也不敢那么放肆了,换以前早拧上了。

如此嘻笑打闹,李梦婷可怜巴巴立在一旁,竟无人再去理她。须臾入席,自是楚远占上位,他左手边光华裴琼桓安绿珠裴立,右手边他拉了宁睿入座,顾墨也不等安排,贴着宁睿坐下,他过去是贺柏,贺柏过去王同七娘,顾父无奈挨着裴立坐下,李梦婷委屈屈挨着落坐,离顾墨隔了好些人了。

席间热热闹闹,宁睿一个现代人,也没什么君主观念,楚远少时便与宁睿相识,当年兵变宁睿舍身相救。旭日这些年,贺柏是八皇子的靠山,本来即使他无意带八皇子造反,楚远光华还是会担心的,却不意因着宁睿的关系,贺柏与他们抛开成见,坦言交心,楚远与光华不只是不用担心,还得一强助,朝中其他虎视耽耽的亲王也被弹压下来。且光华根据宁睿的一些提议向楚远进言。重农兴商,强兵富国。

国富民强皇位无忧少不了宁睿的一份贡献,楚远本身又是开朗乐观的性格,登基这些年什么都光华代他打点好了,他还没学来权术制衡啊君威臣纲啊,因此竟与宁睿言笑晏晏。

顾父看看皇帝看看儿媳,一句也插不上话,本来还想把李梦婷做顾墨平妻的话说出来请皇帝帮上一把的,看眼前光景,他也明白说了白说。

他不说,可别人会说,只是说出来与他的想法相左。

饭毕众人移步花厅。

贺柏问:“顾墨,你如何安置李小姐?”

顾墨撇嘴斜眼:“我的妻只有宁睿,再无他人,他人与我无关。”

话音刚落,他父亲气呼呼问:“梦婷是明媒正娶的,如何与你无关?就让她做你平妻。”

他不说还好,一说顾墨就发疯了,好不容易宁睿回来了,他怕得要死,只怕宁睿一个不高兴不要他了,父亲这里还纠緾不放。平妻二字更勾起旧恨,他再无法给父亲留脸面了,恨恨地问:“平妻平妻?你娶个平妻逼死我母亲还不够么?你还想我娶平妻逼死我妻子么?你当年娶妻心中何曾有我跟娘亲?现在别跟我在这里摆什么老子架式,要摆去跟你的女儿摆去。这个女人要娶你自己娶,我不会承认,我的妻子只有宁睿,今生今世,来生来世,我只认她一人。”

转脸对着众人,举起右手,道:“你们都作个见证,我顾墨在此发誓,今生今世,来生来世,我只爱宁睿一人,我的妻只会是她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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