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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如此(50)

宁睿机智果敢,重情重义,温柔体贴,忠贞坚强,携德不自持;盈如皎月,媚赛春花,雅似碧玉,淡若秋水,美貌不自矜。这样的人,与她相处多了谁能不爱她?

顾墨,你何幸得到她?为什么不好好珍惜?不错,你也爱她,可是,看看你的爱,给她带来的是什么?顾墨,你缺少一颗包容的心。。。。。。你但凡能多些宽容包容,宁睿那年何至因为心中抱愧病魔緾身差点丧命?这些年何至于心魔纠结郁郁寡欢?

如果,如果你还计较峰儿的事,那么,你放手吧。请你,还请你放手,无论我还是长恭,我们都能让宁睿放开心结好好生活。”

一缸冰水兜头淋下,顾墨怔怔:“不。。。。不是这样的。。。。。。我爱宁睿啊。。。。。。我只想对她好啊!我。。。。。我不舍她伤心的。。。。。。我不舍伤害她的。。。。。。我。。。。。只是爱她。。。。。。难道她不能只爱我一人吗?”

贺柏仰天大笑:“顾墨,你还不明白自己错在何处吗?人生于世,不是只有爱情的,还有友情,亲情。宁睿既然选择你,她便把长恭当朋友对待了,那是友情;而我,则是她的哥哥,那是亲情。你还不明白么?人的一生,不可能只围着夫君打转,也需要友情亲情,朋友的支持理解,亲人的呵护关爱。她,不能只有你便是整个人生的全部。。。。。。我与她的那件事,那只是个意外,只要你能直面,你们,仍能好好的生活。宁睿,她需要你的理解体贴,那件事,受伤害的不止是你,她伤的比你更重。你昨天才得知,这短短十来个时辰你心情如何?宁睿,她却已被这种心情煎熬了多少年?。。。。。。你如果真爱她,便不能放心上,更应开解劝慰她。。。。。。”

贺柏的话如利刃,一下下狠扎着顾墨本就支离破碎的心。顾墨失神愣忡:他错了吗?难道他对宁睿的爱真的给宁睿带来伤害?想到琅都时宁睿重病仍拒绝回京,想到回京六年宁睿一步不出大观园,是他的错吗?因为他的错,差点要了宁睿的命?因为他的错,宁睿这些年郁郁寡欢?山寨中宁睿的欲言又止,原来如此,并非她不想告诉自己,而是她宁可自己背负,只怕自己伤心。。。。。。

这里顾墨痴傻呆滞

外面已翻了天。

光华回府,却是裴琼昨晚影影绰绰听到贺柏找光华是为宁睿的事,见她一刻不停便赶去大观园,天亮不见回府,心中不安,这几年他也长了心眼,并没有直闯大观园,而是派人把桓安请来商议。

桓安赶来,裴琼也说不出所以然。顾墨这些年显然不欢迎他俩去大观园,两人一合计,还是命下人先去把光华请回来问个明白。

这事瞒也瞒不住了,对裴琼与桓安也没有瞒的必要,光华一五一十说了,说到宁睿与她的对话。桓安大叫:“不好!”什么也不说,转头直冲出去,光华心思一转,肝胆俱裂。。。。。。三人没命往大观园狂奔。

却是迟了。潇湘馆不见宁睿身影。下人道已出府一个时辰。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是特意加塞为宁睿开脱的,能让人接受吗?来点评论

46

46、忏悔 ...

我以为时间可以洗去你我所有的回忆

却发觉自己怎么都摆脱不了那个身影

爱情到底是什么东西

把我丢在没日没夜的心痛里

伤心是我的懦弱

放不下的是对你的记挂

魂魄飘飘荡荡间,顾墨出现在宁睿眼前:“宁睿你好狠,你就这样不要我了?”

“不,不,我不是不要你。”宁睿惶恐的分辩“我们,我们无法再做夫妻下去,我只是想让你好好生活下去。顾墨,你还年轻,会有好女子爱上你的,你以后会忘了我的。”

“谁爱我都与我无关,我爱的是你,我只要你的爱,宁睿,我说过,你再丢一次我会死的。我不想再找寻你了,我受不了了。你看,我的心已碎了。”顾墨拿出一把刀子,划开胸膛,掏出一颗鲜血淋淋支离破碎的心。

啊!不!不要!不要啊!宁睿狂乱地挣扎,江水不住往口鼻灌,手中的缎带挣开了,迷糊中游水的本能让她拼命拍着水浮出水面。晕晕沉沉顺着江水飘浮着。

空气一丝丝吸进肺里,浑浊的脑子有一丝苏醒。。

啊。。。。。。她不能,她不能眼睁睁看着顾墨死去,她只想解脱,只想着自己的离开是解开顾墨的桎梏。可,如果她的死不是带给顾墨解脱带给顾墨幸福?如果她的死带给顾墨的是灭亡是心死人亡?她不能!她不能那么残忍。

她死了,顾墨死了,她的两个孩儿怎么办?

她的峰儿她的潇儿,她的心肝宝贝,她不能让他们失去母亲。任何爱都不能代替母亲的爱,看顾墨偏执的性格,与他从小失去母亲有极大关系,她生下峰儿与潇儿,她有责任教养关爱他们成长。

她只想着愧对顾墨、桓安、贺柏他们三人的爱,只想一死谢罪。

可是,会不会?她的死留给他们的是最沉重的感情枷锁?顾墨,他会不会因为永失所爱走向死亡?桓安,桓安会不会一辈子用回忆继续爱下去?那对他太残忍了!那对英华公主太绝情了。她要回去劝解桓安。对,回去劝桓安放下过去,迎接新的生活。还有贺柏,是,她是负了贺柏的深情,可是,从另一个角度看,她也给贺柏带来可爱的峰儿,贺柏这么多年有子不认,他的隐忍只为她能与顾墨好好生活。她,她不能辜负贺柏的一片苦心。

曲江水托着宁睿起落沉浮,心头难言的深入骨髓的钝痛敦促宁睿醒来,尽管腹腔里的积水让宁睿喘不过气来,然而神智却渐渐清明,没有气力潜入水中弯腰解开脚上的缎带,宁睿努力平衡着身子,脸朝上,身体放松,双手往前一拨一撑,尽力让自己在顺水飘浮的同时朝江岸靠去。

。。。。。。

爬上江岸,解开脚上的绸带,宁睿把手指探进自己喉咙,强迫自己呕吐出江水,虚软的身子乏力地跌坐在地上。

她放眼一望,这里已看不见五峰山,旷野四顾无人,岸边野草闲花秋色比五峰山略浓,看来她在水中沉浮五个时辰以上,顾墨不知怎么样了?他可别一个想不开。。。。。对顾墨的牵挂支撑宁睿站起身,拼命沿曲江向上游走去。

一路上不见人家,原野空旷,宁睿想找个地方把湿衣脱下拧干也不能够,衣服湿淋淋粘在身上,秋风吹来,她激灵灵打着冷颤。身上彻骨的寒冷,腹中空空胃部刀割似的疼,兼之对亲人的担忧,一切的一切揉合在一起,让宁睿疼痛难言、愁肠百结,她边走边呜咽,泪珠儿绵绵不绝。

远远地,江边有一个人对着江水似在沉吟,宁睿忙忙擦了擦眼角,勉力急步朝前。现在离京不知多远,靠双脚走回去,万一京中顾墨已经。。。。。。她必须寻求他人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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