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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如此(17)

主意是好主意,可是她们两个都没有武功,如何去打探消息?如何取得令牌?

“宁睿,仇伯伯很疼我,小时候他抱着我玩时我见过令牌,令牌样子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光华忽闪着大眼。

明白了,令牌不好找,但是好假冒。

宁睿与光华决定先进城找家铁铺打一块假令牌,同时打探情况,再见机行事。

慢慢地推着小板车靠近城门,不知是她们扮得象还是进城容易出城难,守城门的禁卫军略盘问两句便放她们进城了。

城中不时走过十人一队的禁卫军,气氛紧张。

宁睿皱了皱眉头,想了想,拉着光华向她为渺月楼做培训的七娘的院落走去。推开院门一看,颇为幸运,芸娘在小院中练唱。

芸娘瞪了瞪眼,很快认出宁睿,打量了她和光华一眼,机灵地迎上来:“我要的兽皮送来了?进来,教教我做个垫子。”随之又转头对身边的小丫头说:“你们不用服侍了,回渺月楼去。”遣走了人,旋即把她们引进房间。

宁睿给她介绍光华的身份,芸娘大吃一惊。宁睿又把眼前的处境简单说了,说“这事一个不好就是杀头之罪,你要不想帮忙我绝不怪你。”

“这是什么话?”芸娘嗔怪。“铁匠陈三我也认识,有些交情,不会泄露消息的。各府中。。。。”

“各府中打探消息你不要去了,免得暴露,令牌重要。”宁睿打断芸娘的话,又对光华说“打听消息我去,公主你在这里别出去了,若我有什么不测,你想法带上假令牌出城去京西大营。”

“芸娘,公主安危就交给你了,宁睿这里拜谢。”宁睿对芸娘施了一大礼。

从小院出来,顺路先晃过顾府,只见门外一小队禁卫军守着。

宁睿不敢停留,往左相府中走去,这里比顾府又是不同,竟是约五百人的禁卫军把守。桓安他们怎么样了?宁睿心中焦急,转头向镇北将军府走去。

转过街角便到将军府了,宁睿急急前行,突然身后一马车冲过来,她刚想往路边让让,马车已到身边,从车里探出一只手把她拽进车里。

车里是伍尚任与裴琼。

“桓安怎么样?顾墨怎么样?他们好吗?”宁睿激动地抓住裴琼肩膀。

“你管别人干什么?什么时候才会知道照顾自己?”裴琼咬牙切齿,抓起宁睿的手一甩。

“他们没事,现在在极妥当的地方。。。。。”伍尚任看不过去,出声。

原来伍尚任今日也去曲江游玩,他的马车夫长不起眼,却是名震江湖的第一杀手雷震,当日中计被仇家围攻,重伤逃脱后机缘巧合为伍尚任所救,此后厌倦江湖,隐姓埋名做了伍尚任的车夫兼保镖。

宁睿跟光华跳河后,黑衣人以为楚远跳河了,轮到他们分心了,几次想抽人手下河搜寻,裴琼与桓安压力轻了,很是拼杀了一阵,画舫顺流而下,在下游遇上伍尚任的画舫,伍尚任命雷震出手相助,黑衣人被全部击杀。他们随后顺曲江找寻宁睿与光华不到。又接到将军府亲卫队长送来的信,得知将军府与左相府被围,料到宫中有变,桓安伤重,便先将他与顾墨楚远送到伍尚任一处秘密庄院住下再进城看情况。

有了裴琼,光华的计划一切问题迎刃而解。

17

17、交心 ...

城中喊杀声震耳欲聋,宁睿与光华坐立不安。

下午裴琼把她送回七娘的小院,拿了假令牌便与伍尚任雷震走了。留她们在此等消息。芸娘端了晚饭过来,她们中午也没吃,此时却两人都不想吃也吃不下去。芸娘见她们如此,也无可奈何:“我去外面守着,你们还是休息下吧。”

不知外面情况如何。若失败了,裴琼逃不了一死,镇北军回来也救不得了。桓安呢桓安不知会不会被殃及?

宁睿心中七上八下,只恨时间过得如此慢。

“宁睿,你若是不与我们相识,就不会有这些祸事了。”烛影里光华低沉地说。

唉,此时说什么都晚了。

“宁睿,你知道吗?我好恨自己生在帝王家。父皇的心中只有贺柏,听母后讲当年皇祖父硬是拆开他与贺柏,逼贺柏立誓离去,把石家小姐指给他做正妃,把贺柏的妹妹赐婚给父皇为侧妃,母后本是父皇的大侍女,父皇娶正妃侧妃后收房的,为的是对付石妃,减少贺柏妹妹作为侧妃的压力。父皇为发泄不满,登基后把母后封为皇后,太子妃只封为淑妃。你道父皇心中没有母后却为何封母后为皇后而没有封仪贵妃为皇后?因为母后没有强势的娘家,随时可以废后为贺柏腾出后位。”光华的声音愈加清冷。“楚茂月华二皇兄与我都是皇祖父在世时出生的,父皇为保贺家不得以为之,之后皇祖父驾崩,父皇夺位登基,再未进仪贵妃之外其它后妃宫中。”

咦!那楚远?

光华看出宁睿的疑问

“是我设局的,那时二皇兄尚在,淑妃膝下有大皇兄二皇兄二子月华妹妹一女,娘家势大;四弟五弟虽已夭折,仪贵妃所出还有三弟六弟七弟英华妹妹,腹中尚有未出世***,只母后仅我一女。淑妃咄咄逼人,母后既不得父皇宠爱,唯有保住后位才能保命,无子之后朝臣随时可施压废后。母后要没个皇子,傀垒皇后也当不成了,为母后为我自己。”

光华凄凄苦笑。“我便在宫中散布谣言,大皇兄是皇长子,群臣隐隐有要请旨立太子之意。

父皇要保贺家当然不会立大皇兄为太子,然而他也不想立仪贵妃为皇后,贺柏的亲妹妹,立了皇后他便无法废后,他还痴心想与贺柏做正头夫妻呢,解决问题的方法只须有嫡子,于是父皇再度去了母后宫中留宿,于是才有了弟弟。”

可怜啊!光华只比楚远大七岁,就是说光华六岁大时就。。。。。

“这些年父皇表面上宠我,实际只为让我扶持弟弟与石家对抗,减少三弟的压力,若非既有长子又有嫡子,三弟封太子名不正言不顺,父皇早就册封三弟为太子了。”光华的大眼中珠泪滴落,渐渐的抽泣起来。

唉。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宁睿,你道为何我年十九了连订亲都没有?为何裴子清一上本父皇就把刘清的功名官职撤了?因为父皇不想把我许配给世家子弟怕弟弟势大,然为皇家脸面嫡长女也不能随随便便指婚,本来父皇是看中刘清的,既有状元功名又是寒族。没料李小姐抢先了,父皇恼怒,因而才降罪刘清。”

咦!原来还有这许多的弯弯道道。

“宁睿,你为什么轻易就能得到这许多人的爱?为何我苦苦寻盼不得的你轻松得到?”

啊!也没许多人啊!宁睿暗暗嘀咕,也就顾墨与桓安两人。

光华的低泣已变为压抑的大哭,宁睿负疚地拍拍她的背,结结巴巴道:“我……也不想的……我……我也不知长恭喜欢我什么。”

“我……不是……说长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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