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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叔,跳个舞(3)

人群里爆发出一阵阵口哨声,顾钧勾起一抹笑,手掌顺着程枫的脊柱推到背部,逼着他不得不把手搭在自己肩膀上。

“调酒师先生,有点娱乐精神成吗?”两个人上身微微分开,跨部却紧紧相贴,顾钧的舞步很快,西裤和西裤蹭过的时候沙沙作响,嫌对方太僵硬,顾钧故意抬腿的时候用脚尖戳了戳程枫的小腿。

程枫瞪了他一眼,真是被惹毛了,低声哼了一下,立刻追上顾钧的舞步。程枫是学古典芭蕾出身,但探戈、拉丁这些交际舞倒也会一些,两人脚步纠缠着转了一圈,程枫松开顾钧的肩膀单手拉着他转了个圈,顺势脱下碍事的休闲西装扔向人群。

一阵不小的声浪。

程枫是高手,顾钧也不差,两个人脚尖追逐着脚尖,任谁跳错一拍就立刻会挨到对方狠狠的一脚,小腿和小腿轻轻蹭着,黑白两种颜色的西裤交错,仿佛前一秒还在缠绕,下一瞬就又离开,若即若离的舞步让人眼花缭乱。

“据说探戈的起源是情人之间偷情的舞蹈,上身保持距离,脚下却是激烈的欲-望,我们快步朝前,却要左顾右盼,传统的探戈男士是要佩短剑防着情敌的,这是刀尖上的舞蹈,危险,却最浪漫。”顾钧保持着淡淡的微笑,额角抵上程枫的额角,眼睛直直看着前方:“调酒师先生,你的奔放呢?”

小提琴拉出一节高-潮,两个人同时左右甩头,顾钧手往下滑,程枫顺势仰下去,又猛的甩起来,汗珠从发梢甩出去的同时,他抬起一条腿缠住了顾钧的腰。

“嗷!!!!!”

人群里再次爆发狼叫,站在一边的林子烨捻了捻眉心——作为程枫的资深发小儿,他从这人闪着小火花的眼神儿里清晰地感受到了他一发不可收拾的好胜心。

舞曲再次奏响明快的主旋律,程枫第二次下腰起来双手猛地推向顾钧的胸口,顾钧朝后一个旋转,程枫就着抬起的腿朝着顾钧的屁股就是一脚,顾钧一个踉跄栽歪出去,程枫做了一个漂亮的亮相,是双人舞中男士的手势,人群要爆炸似的笑闹起来。

有点意思!

顾钧站稳也跟着笑了,再次跟程枫相贴他换成了女步,人群开始起哄,顾钧无所谓的就着女步被程枫领着跳起来。

舞曲接近尾声,随着最后一小节主旋律,两个人的舞步越来越快,好像要跳跃起来,顾钧很久没有这么痛快的跳过,倒也不在乎什么男女,跟着程枫的步子飞似的绕着舞台旋转,舞曲进入最后一个八拍,顾钧走了一个跳步,弯起腿脚尖迅速地踢中程枫的屁股,音乐戛然而止。

挺弹!顾钧喘着气哈哈大笑,朝着程枫伸出一只手:“合作愉快,调酒师先生。”

程枫伸手啪地打中他的手掌,狠狠瞪了顾钧一眼:“流氓!”说完,在欢呼声里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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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短小的一更,请笑纳~

☆、重生如此香艳

程枫是在冲出人群后才察觉自己身体状况不对的。

运动后剧烈的心跳慢慢平复下来,身上的热度却迟迟没有褪去,薄薄的一层汗让衬衫黏在身上非常难受,程枫难耐的抓了抓领口,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胸口染起一团可疑的绯红。

好热……

程枫拢了拢头发,叫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的瞬间,他仿佛感觉到一道闪光。

“该死的狗仔!”

猛然站起来的时候,他似乎听到林子烨愤懑的咒骂,只是还来不及接话,铺天盖地的晕眩感席卷而来,程枫身子一个踉跄,头沉重得必须找一个支点。

“程枫?!”林子烨大概正揽着他,他可以闻到这家伙身上骚包的男士香水,程枫难受地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哮喘发作似的大口呼吸。一路闪光灯追随,被林子烨扔上车时,脑子有一瞬的清醒。

过量酒精?兴奋剂?还是毒品?

想到明天一早各大纸媒竞相报道的头条——新晋人气舞者程枫爆出丑闻,芭蕾王子昨晚流连夜店?胸口那股作呕感更强烈了。

“妈的!让我查出来是谁做的手脚非亲手废了他!敢在我的Helens里下药……”

你生气的重点不应该是陷害了我么?

程枫心里吐槽,艰难地从凌乱的视线里寻找林子烨的身影,眼前稍微清晰,却是看到仪表盘疯了似的指针乱摆。

“林子烨!”嘶哑地喊出声后,视线再次凌乱起来,一片光怪陆离下,车胎打滑声异常刺耳,程枫身体被惯性狠狠甩到挡风玻璃上,玻璃皲裂的瞬间人也软绵绵的落下。

*

疼……

开始的时候,浑身都疼得厉害,然后疼痛越发集中,最终汇聚在右额角,程枫忍不住低低呻-吟起来。

“忍一下,马上就好了。”额头被涂了药,凉凉的很舒服,程枫眯着眼,眼前出现一个黑乎乎的轮廓。

似乎不是林子烨的声音,是医生么?

额头被狠狠蹭了一下,程枫哼哼着脸上皱成一团,身体也跟着蜷缩起来:“疼……”虽说现在的状况让他迷糊,可物理疼痛可是真真切切的。而且除此之外,身体里似乎还有什么不安的跃动着。

*

看着团成一团的少年,顾钧叹了口气。

“疼也给我忍着,都是你小子惹出来的事!要不是正赶上那辆失控冲过来的车,现在咱俩都得躺的医院里!”顾钧说这话的时候,多少还是心有余悸的。跟这小子才出酒吧就被那群混混堵住了,他再会打架也挡不住人家操着家伙,更何况还得分心照顾这个小拖油瓶。所幸打到一半从车库里冲出一辆横冲直闯的车把那群人冲散了……不过那辆车也够惨烈的,上街连撞了四辆车,最后撞上隔离带的时候,挡风玻璃全碎了,车里的两个人是让担架抬上120的,那一身的血……

贴好纱布,顾钧由着这孩子瘫在沙发上,自己先去洗了个澡,又是替小崽子放好了热水,这才出来叫人:“别在这睡,先洗一洗,起来。”伸手拽了一下,纤细的胳膊在他手掌下不住颤抖,惹得顾钧一愣。

“展容?”扶着他的肩膀把人翻过来,撩开凌乱的刘海,立刻露出一张苍白的脸。少年咬着嘴唇,额头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不住哆嗦。

“不舒服吗?”顾钧赶紧摸一下他的额头,滚烫。

“唔……难受……”像是忍耐着莫大的痛苦,少年像一只离了水的鱼,在沙发上扭动着,手指无意识地抓紧沙发罩,狠狠扯弄,意欲发泄着什么危险的情绪。他大腿紧紧并拢,膝盖内侧剧烈的擦蹭,沙发罩早就被他蹬的皱皱巴巴,似乎这样还不够,少年胸口起伏着,猛的拱起腰,发出长长一串呻-吟。

“嗯……哈……热……”

顾钧只觉脑子嗡的一下,头炸裂似的疼了起来。

这混蛋小子还真他妈的吃了春-药了!

“起来!”粗暴地把人拽起来往浴室拖,顾钧满脑子都是和谐词汇,当初自己怎么就脑子一热就答应照顾这小崽子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