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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绝天下(44)+番外

幺儿嘴角微微抽动,道,“哥哥,你连猫都打不过……”

我羞赧,面上尴尬,脸红脖子粗的吼了回去,“我打不过咋啦,揍猫那是狗的事!”

幺儿一听,捂着肚子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我更脸红了,捣腾着脚就跑。

幺儿在后面追着跑,大喊,“哥哥,哥哥你等我啊……”

我没理他,只顾着自己跑。

只听后面哎哟一声,正是幺儿栽了个大跟头。

我停下脚步,却没回头,尖着耳朵听着他的动静,只听幺儿大声呻吟,似乎摔的狠了。

忙调头跑了回去,却见幺儿满脸都是土,眼泪汪汪的。

一见我回来,幺儿立马张开手臂让我抱。

犹豫一下,我还是跑过去把孩子抱了起来,顺手给他打打身上的土。

习惯使然。

幺儿吸着鼻子哼道,“哥,晚上我害怕,睡不着。”

我低着头闷声道,“你会害怕?”……我看你是憋得睡不着吧。

幺儿忙点头,“哥,真的,幺儿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所以半夜怕的很。”

我点了孩子脑门一下,教育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幺儿嘟着嘴,指了指膝盖,“痛。”

我忙卷起孩子裤腿,却见白皙的小腿上一溜擦伤,泥土都混了进去。

幺儿不停的喊疼,我只得背起孩子连忙奔回客栈。

居然忘了自己正跟那死孩子制气。

问老板要了些热水和盐,我俩在房间里捣鼓着疗伤。

刚把盐水浇上去,幺儿就嚎得跟什么似的,抱着我的脖子就是不撒手。

咱脖子上可都是死猫抓的伤,这给我疼得啊,汗都出来了。

可人家当没看见,逮着我脖子当树枝子,使劲摇摆。

等处理完他的腿,我脖子都要断了。

幺儿让我也洗洗伤口,别着了风,也就是感染。

虽然俺俩都是自愈的神奇体质,但对待万恶的病毒细菌,一点办法也没有。

不感染,几天就好,一感染,神仙也救不过来。

洗伤口行,但我跟幺儿约法三章,不准偷看,不住乱摸,不准瞎想。

幺儿答应之后,我才呲着牙把被血黏住的衣衫脱了下来。

那抓伤深入皮肉,不想平日里的擦伤一般,伤口又窄又深,也就是说,里面的伤口不见阳光不见氧气,极容易感染破伤风,也就是这里的‘受风’。

衣衫艰难的褪下,才发现伤口红肿不堪,像一道道肿约两指宽的鞭痕赫然爬行于背上。

后背一片凌乱蜿蜒的抓痕,跟地图鱼似的,昨儿光觉疼了,竟没想到这么严重。

我拿着镜子看自己后背,心里一悲怆,眼泪就下来了,“俺的美背啊……”

幺儿黑着脸跑下去问掌柜要了把杀猪刀,在烛火上翻烤。

我扔了镜子吓得直往床里缩,“幺儿啊,你要干啥?”

幺儿轻巧的回了句,“切口放脓。”

我立马跳下床撒丫子就跑。

幺儿早有准备般挡在了门口,“哥哥,你的伤不能耽搁。”

我哭道,“不是给猫抓了嘛……干吗要动刀啊……”

幺儿道,“野猫成日里扑捉田鼠,爪子很毒,被它的抓成这样,定是要化脓了。”

我摇头不干,哭道,“啊啊啊……我不要啊……”

这时的幺儿就跟那冷面严谨的外科大夫一样,拎着把刀摸摸我头,“别怕,不疼。”

我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不疼个屁……我划你一刀你不疼啊……”

幺儿抬手,重重在我后脑上一砸。

我咕咚一下栽床上了。

不过幺儿毕竟手劲不够,没一会儿我就疼醒了。

“啊啊——疼——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拼命挣扎,这才发现自己手脚被绑住,紧紧拴在四方床脚,动弹不得。

幺儿坐在我屁股上,仔细的拿着刀在我后背上划口子放脓。

我疼得嗷嗷乱叫,只恨不得拆了这烂床。

不光要放脓,还得用浓盐水将伤口冲洗干净,这给我疼的啊,几乎晕过去。

良久,幺儿擦擦汗,道,“差不多了。”

我半死不活的呼了半口气。

幺儿又道,“用火钳子封住伤口就好了。”

我半口气直接闷在胸腔了,干脆利落的昏了。

醒来时才知道幺儿是吓唬我的,这点小伤不用火封,晾晾等结痂就好了。

我气得拿眼睛使劲刮人。

幺儿不停的奚落我,说我连野猫都招来了。

我瞪眼,“我又不耗子,哪是我招猫,还不是那块肉饼。”

幺儿捂嘴笑,“你把猫打跑不就结了?”

我道,“那猫不同寻常,个儿特大,爪子一寸多长呢!抓我没商量!”

幺儿不说话了,低着头沉思着。

晚上,他拎着杀猪刀要出去杀猫。

我劝了老半天,不就是给抓了几下吗,就不用‘血债血偿’了。

毕竟得饶猫处且饶猫,你跟小畜生计较个什么劲儿啊。

可孩子不听,扛着大刀就去了。

我趴在床上数绵羊等娃儿战败回来。

就他那小身板,还杀猫呢,不得让大猫抓哭了回来。

等到半夜,只听嘭的一声,我忙睁眼,却是那猫绑的跟踪粽子一般,重重扔在了床前。

我惊道,“你咋逮到的?”

幺儿抹了把脸上的汗,“用肉饼啊。”

我黑线,“我说问你用啥科技手段捉到它的?”

总不能拿刀指着猫喊你给我过来不然我就XXX吧……

幺儿特自豪的拍了拍自己干瘪的小胸口,“手到擒来!”

我……我都不知道该跟这孩子说什么了。

打个哈欠正要迷糊,却见幺儿蹲地下拿那猫开刀。

我一下就惊醒了,“我说孩子啊,这大半夜的你还准备血溅当场啊,打一顿放了吧。”

幺儿把猫拖过来给我看,“哥哥,你见过这么大的猫吗?”

那猫比一般的猫大许多,差不多二十来斤的样子,够肥的。

我摇头,“可能是这猫养的太肥了?”

幺儿把猫翻过来,白了我一眼,“这是灵兽!”

我哦了一声,“灵兽啊,啥品种啊?”

幺儿道,“就是灵兽啊。”

我看了看,那猫不过比平常的猫大了一圈,眼睛圆了一点,耳朵尖了一些,而已。

就是有点丑的大肥猫。

幺儿不跟我废话,操刀照着那猫脖子就是一下。

大猫嗷呜一声没气了。

妈呀,现场版杀猫秀啊!

我咬着被子,眼睁睁的看着幺儿熟练的把那猫开膛破肚,取心挖肝,甚至连骨头都剔了下来。

流了一地的血,还泡着乱七八糟的肠子肺的。

这把我恶心的,幸亏没吃东西,光干呕了。

幺儿收起那血呼啦的东西,将剩下的拖出去扔掉,回来后竟架了个火盆烤那些心肝骨头。

浓烈的腥味飘散,骨头和心肝渐渐变成炭黑色。

幺儿将松脆的‘碳化物’捣碎成粉末,小心翼翼的装入自带的瓷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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