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确定,这丫脑子绝对给门挤了!挤得还挺厉害,搞不好就是重度脑残。
我打着摆子弱弱的叫了一声,“紫……紫颜?”
紫颜却将头埋进了我的颈窝,轻蹭着,喃喃道,“真好。”
我立马就给麻翻了。
这一夜,本来应该血雨腥风惨绝人寰哀号阵阵苦不堪言。
我噩梦都做了多少回了,回回都是血红色的天空黑色的大雨凛冽的腥风。
结果搞成了,紫颜,一脑子抽风的大孩子,搂着被人点了大穴的我,安安静静的睡了一宿。
居然还跟我略显歉意的说,他现在内力不济,无法解开穴道,只能等着自行解穴了。
那话说的,又柔又软,跟那熬的一塌糊涂的小米粥似的。
可我的心一直就没落稳,生怕半夜醒来时,紫颜那变态在月光下惨白着脸,呲着大白牙正笑盈盈的拿着各种刑具,一样一样的往我身上招呼呢。
想象是多姿多彩的,可现实总是打得我无力招架目瞪口呆。
他一夜都特安稳,还打着轻微的小呼噜。
这,这世界,可真奇妙。
我睁着眼过了一夜,紫颜搂我搂得紧,身子全缠在我身上。
我琢磨着,要不是我的特异体质让人爱不释手不忍杀掉灭口,要不就是紫颜那家伙肚子里肯定有坏水咕嘟咕嘟冒泡,指不定在哪儿跟我下套呢。
再有,他脑子给门挤了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给我气傻了的可能性直接为零。
这事挺怪异,却说不上来哪儿出了错,头疼啊……
第17章 重九聚风雨,菊零枝人立。
终于待到我的穴道自动解开。
我蹭的跳起来欲揪住颜宫主的衣领质问,却不想由于穴道被封已久,血脉不通而导致手脚麻木酸软,我手软脚软的直挺挺往人怀里栽去。
颜宫主抱了我一天一夜,上下其手悠然自得。
这会儿看我难得的‘投怀送抱’,欣欣然的伸手接住,压入自己怀中。
我脸红,低着头没敢出声。
却不想颜宫主轻笑道,“这么快就喜欢上我了?”
我恼怒,跳起来瞪眼,“胡说!”
颜宫主复又将我拉近自己,叹道,“是我妄想了。”
语气中的失望和孤寂,让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顺便愧疚了一小下。
高处不胜寒,说的就是这种人吧。
我趴在他的怀里,感受着那不同寻常的精壮肌肉。
颜宫主看起来绝对不似他浑厚内力那样的可怕,甚至都算不上是雄壮,华丽垂顺的紫色衣衫柔柔的坠着,随风微微倾动,却显得人格外清瘦。
可是,他并不是瘦,而是精悍。
每一寸的肌肉都没有任何的负累,完美的让人咋舌,仿佛蕴含着无穷无尽的力量一般,一触即发。
躺在那世上第一人的怀中,感觉他沉稳的心跳,和几乎觉察不出的吐纳。
我不禁疑惑,这样的人,是怎么练出来的?
丫有肌肉没赘肉也就算了,这心跳一分钟才三下是咋回事啊?
颜宫主的手继续收紧,我已然在他的怀中了。
结实的胸膛紧紧贴上我的肩头。
我很小心翼翼的问,“颜宫主……”
一句话没等说完半句,接着腰上一疼,却是给指甲狠狠掐住了!
这丫有病啊,不是扇人耳光就是掐人腰。
我直叫哎哟,拼命扭动身子。
可那指甲跟钉在身上一般,死死的掐住,还带掐着肉转圈圈儿,掐得挺好玩不是。
这给我疼得,嗷嗷的打滚,可被人紧紧抱住,动弹不得。
颜宫主的声音很冷,在头顶响起,“记住,叫我紫颜。”
我忙促声急道,“好好好,紫颜!紫颜!”
腰上那老虎钳子这才松开,我低头一看,妈呀,好大一块乌黑!
我气急,“丫你没病吧,不就喊错了嘛,咋啦,这么多年没人叫你大名你耳朵长毛了?”
说完就后悔了。
我这贱嘴啊,祸从口出怎么也整不明白。
冷汗直冒的等着身上不知哪个地方继续遭殃,腰上的淤紫还痛得厉害。
却听见紫颜重重的叹了口气,“是啊,很多年了。”
这丫绝对脑子坏了,恭恭敬敬叫他颜宫主,被掐,气急败坏骂他有病,人家居然开始悲春伤秋起来,搞不好再泪洒半空。
我想起刚才要问的问题,“那啥紫颜啊,你们紫绝宫……”
话没说完,大腿上又是一疼!
这回任我怎么叫唤人家都不松手,绝对掐着肉转了整整365度!
那块肉都快给掐下来了,估计就连了一点皮了。
紫颜冷面俊颜,雄霸不可一世的样子。
真欠扁。
既然欠扁那我只好委屈下自己,帮他暴扁一顿。
嗷的一声扑上去,我抡着拳头咚咚咚一通乱敲,势不可挡。
挡不挡那得看谁。
以前欺负幺儿的时候,那小胖孩只有抱头哭嚎喊哥哥我不敢了的份儿。
而现在我要教训的赫赫有名叱咤武林的颜宫主。
本质区别,后果可想而知。
只见颜宫主一手擎住我的手臂,一手紧握我的腰身,就势这么一带。
‘噗通’!
我直接给从窗户扔了出去,径直跌进冰冷刺骨的湖水里。
挺好,刚起床就洗冷水澡,还带刷牙喝洗澡水,养生之道啊。
我费乞白赖的爬上岸,冻得给乌鸡一般。
这下没敢再扑过去。
水里太冷了。
颜宫主惬意的半躺在睡塌上,双腿交叠,身姿慵懒,不可方物。
紫衫微动,他冲我招招手,唤道,“菊儿过来。”
喊小狗呢,我不由自主的恶寒一把。
咋,忘了您刚把老子扔湖里啊?
虽然很气愤,却不得不却屈服于这个神经搭错线的变态的淫威下。
我巴巴的走过去,身上的水淋漓了一路。
颜宫主看了看我,问,“知道为什么吗?”
我道,“知道。”
颜宫主挑眉,“为何?”
我哼道,“不就是我拿你们当外人嘛!”
颜宫主这下来兴趣了,半眯的眼睛都睁开了,“你已经是我的人,不许再说这样的话。”
我扭脸向外,眼睛往上翻,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儿,“哼,还不是你……强迫的……”
话说到最后,底气都没了,跟哼没两样。
这丑事放谁身上都硬气不来。
脸上火辣辣的,身上冷冰冰,传说中的冰火两重天。
颜宫主顿了一顿,说道,“原来菊儿心有怨言,那便是我的不是了。”
我翻了个白眼给他,你瞎啦,我都流血了,能没怨言嘛!
颜宫主看到我别扭的模样,道,“菊儿,把衣服脱了吧。”
脱衣服!干吗?
我大惊,手立马攥上了衣领和裤腰带这样的危险之地。
颜宫主眼角上扬,似乎在笑,“菊儿不必害怕,只是怕你受凉。”
我没理,就算受凉也死都不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