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有没有秘籍,我这趟紫绝几日游算是去定了,就不知道那里有没有通往光明世界的阶梯,我想念我最可爱的电脑了。
弟弟抓着我的手,死也不肯放,“哥,我连累你了?”
才明白啊!
漂亮的小脸黢黑黢黑的,一身脏兮兮的女装格外的……气人。
死孩子一男的穿女装也这么漂亮,还我嫡亲的弟弟呢,我这哥哥脸往哪儿搁啊!
我气得锤了那笨蛋孩子一脑捶,“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自打醒来的那一刻,这脑瓜不怎么灵光的笨孩子就亦步亦趋的跟着我,还自称是我弟弟,我黑线啊,咋的刚穿越过来连弟弟都配齐了?
要不是哥俩长得挺凑巧,我还真不信那笨孩子跟我有关系。
估计他哥就是笨死的,真好碰上我一游魂儿就给附了体了,好听点叫穿越,难听点叫诈尸,幸亏那孩子是笨蛋,只当他哥跟他闹着玩呢。
我拉拉孩子的小胖手,“幺儿,回头自己去陈家沟找齐大爷,哥我出去找媳妇去就不带你哈,过晌儿给你搞出个胖小子玩!”
哄孩子,我也就会这么几下,其实我自己就一大孩子。
“不要,哥不准找媳妇,幺儿要跟哥哥过一辈子,胖小子……我给你生!”笨孩子咬着牙攥着拳头一脸的坚决。
傻样儿吧!
见惯了这孩子的疯劲儿,我撇嘴笑,“幺儿,你割掉JJ就能生了,割不割,昂?”
随手做了个拉出割下的动作,嘴上还模仿着鲜血漫天喷溅的噗噗声。
似乎真的有血雾喷薄,染红了一片的天空。
笨孩子吓坏了,捂着腿间一劲儿往后退,“不……不要,哥哥坏!”
我凑过去,坏心眼儿的抓着笨孩子的手,挺冷,“哥我费乞白赖养了你两年,这就坏了昂?忘恩负义的小兔崽子,过来哥抱。”
笨孩子一个劲儿的往后退,眼睛越睁越大,最后竟晕厥了过去。
我无语,过去给孩子掐人中。
不知怎么得,这孩子见血就晕,联想也不行,恐怕是受了些大刺激,人才痴傻了起来。
我俩是谁家的,怎么会遭劫大难?
在江湖暗查了两年,居然一点也查不出倪端。
幺儿只记得自己叫幺儿,我叫哥哥,其他一概不记得,就会死缠着我,幸亏咱心肠好一直养着他,顺便还教他‘手艺’混饭吃。
可怜娃儿,过会儿又得自己玩儿去了。
抱抱软绵绵的大宝贝儿放稻草上,我起身去跟黑剑派的门主应话。
马车上把我带到紫绝顶下,没有道路,只有漫山遍野不留落脚地的兰花。
郁郁葱葱的草蔓延脚下,侵占了所有的视线,气势凌人的随着疾风劲动,驱赶着愚蠢的入侵者,我不愚蠢,所以我藐视……那些名叫兰花的草。
车夫是黑剑派的人,用剑逼着我上山。
没法,硬着头皮上去,轻轻抬脚,慢慢放下,生怕踩到老鼠夹子之类的暗器。
等我进了迷雾中,那人才离去。
即使不监视,我也没法回头,因为已经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第2章 仙境还泛菊,宝馔且调情。
没有方向,没有目标,我茫然的在薄雾中寻寻觅觅。
但很快,便发现了那些人回不去的机密。
虽然在前进,看起来像是往山上爬,可却一直在山里打转转,迷宫一般的草木混淆了视线和方位感,我绕到第二圈就发觉了。
周围嶙峋的山石像石林般隐没在浓雾中,辨不清方向。
寂静的山林,连鸟叫都不得闻。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安静的碜人。
不时有张牙舞爪的怪石突兀的出现在眼前,状若修罗恶鬼,惊得人心肉狂跳。
我一头冷汗的在深达一人的草里穿行,浑身都是草杆春泥。
浓雾遮蔽空中耀日,天地混沌一片。
我头晕眼花,手脚疲乏。
没有路,难不成那些人下山的时候都是从山顶直接蹦下来?
蹦极?也太时髦了吧。
没有太阳,只有周身紧紧缠绕的薄雾,和死一般的寂静。
跟鬼门关大有一拼。
突然,我发觉耳目渐模糊,声音越来越远,甚至连拨开浓草的声音也不见了,手脚也开始不听使唤,指尖泛着些麻木刺痛。
这雾,恐怕是有毒的瘴气!
急急掩住口鼻,我用指甲掐着自己的口唇,企图维持着清明。
身边的隐约可见的景物都在提醒我,我是在往山上走,腿越来越沉,似乎疲惫了。
心里却觉得不太对劲,衣服潮湿的黏在身上,却不觉得寒意,气温居然是升高的!
海拔越高,气温越低,这我还是知道的。
难道……我一直往山底或者谷底前进,难道眼睛欺骗了我?
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中学时候学到的参照物。
有时候,根据参照物的异常排布,眼睛也会欺骗自己,比如说现在,我以为是往山上走,可腿上却不觉得酸乏,怕是一直在往下走,周旋到了谷底吧。
周身瘴气密布,闷热潮湿。
竟是紫绝宫人布下的索魂阵!
难怪上了该山的人都是有去无回。
赶紧择路退回去,扒拉着野草往看似‘谷底’的地方走去。
艰难的开辟小径,我跌跌撞撞的翻山越岭。
真可谓路漫漫其修远兮,野草浓雾兮要我命啊。
气温逐渐降低,呼出的热气化作白雾在脸前飘散,湿冷一片。
沉重的身体却渐渐恢复轻盈。
不知为什么,这样浓烈的有毒气体都没有让我倒下,心中纳闷,难道咱在现代被苏丹红敌敌畏侵蚀的连魂魄也百毒不侵?
山不在高,难爬就行。
雾不在厚,有毒就得。
要不是咱长年累月的奔波练就一身的硬功夫,早给这破山累趴下了。
瘴气渐渐变淡,我气喘如牛的爬上了半山腰。
一座气势恢弘的建筑群呈现眼前。
嗯,好大的一片,层层叠置,鳞次栉比,竟占满了整个极顶。
要是没有眼前这一排拿着剑对准我的黑衣少年,我想我早扑到精雕玉琢的台阶上磕鞋了,鞋里全是沙子和草杆,咯脚。
但是,那一排面无表情的人一定不以为我是来观光的。
一堆利剑正对着我脆弱的喉咙。
“嗨,”我微笑着打了个招呼,“这里景色不错啊,看来迷路也有迷路的好处哈。”
少年们都不动,剑跟着我走。
一个貌似头头的人走过来,道骨仙风似的,可惜一身的墨青色,老气横秋跟毛驴似的,不过长相倒是挺和众,因为除了我,剩下喘气的都带着面纱。
“你是何人,为甚擅闯紫绝宫!”
气势磅礴,强硬压顶,我差点没给震得肺出血,心里暗骂说个话值当使内力啊,多得用不完不是?
“我我我……迷迷迷……路了……”
干脆拿出笨孩子的痴呆劲儿,眉毛下垂,我使劲眨巴着可爱的大眼睛,无辜的看着中卫凶神恶煞的‘哥哥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