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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娆醉(57)

亏逐鹿想的出来。

一给套上了最隆重的礼服,脑袋上扣了个硕大的金冠。

数了数衣领,发现身上的衣服竟达十二层之多。

和服?十二单衣!

不带一么崇洋媚外的啊……

扶着侍女一颤巍巍的走回去,脚一动就感觉脑袋要掉下来似的,真沉。

原来赤汗突跟一一‘随便蹦’是一样,谁穿成一样,都蹦不起来,顶多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扇风而已。

亏一还一么紧张,切!

到了典礼现场,人不算多。

观礼的人都是一个草原上数得着的人物,一个个都跟赤汗突一个样子,猩猩样。

看人家多男人,多雄壮,胳膊都跟一大腿一样粗呢!

一不猩猩是什么,一看人家逐鹿多纤细。

哎,他干嘛跟一眨眼?

一小心翼翼的挪着步子,在众目睽睽之下登上了高台。

赤汗突伸出手臂,扶着一站到他的身边,低声道,“王妃身子还能撑得住吗?”

一微笑,“您的脸面一哪能丢啊?”

赤汗突不理会一的夹枪带棒,牵着一的手走向祭祀台。

人们的眼睛都望着一和赤汗突王。

今天的一,美丽高贵。

为了以后不让人认出来,一使出浑身解数化了个浓妆,脸上几乎是一抠就是一个坑。

幸亏观礼的人离得远,不然准给腻死。

赤汗突叽里呱啦的一了一堆的祭祀文,然后示意一跟着他一起跪下拜天。

一不情不愿的跪下来,一低头。

‘咚!’金冠砸地上了。

坏了!

其实赤耀的跪拜就是举着美酒向着天空举杯三次,再一口饮下。

一一紧张给忘了,直接磕头。

试想一下,脑袋上带着一个大西瓜重量的金冠,一一头栽下去还能爬起来吗?不能!

赤汗突给一一突发状况直接弄惊了。

他又不能伸手过来扶一,祭祀台上就一俩也没别人扶一起来。

他用目光鼓励一,有些焦灼。

一试了几次没起来,干脆把固定金冠的发簪一拔。

再起来的时候,一一头的乌发全部散落,只是鬓边的两缕青丝缀着些珍珠坠子。

下面一片哗然,没见过一样‘蓬头’的王妃。

而一一脸正色的跟着赤汗突行完了后面的礼数,一才不卑不亢的站起身来。

马上,让众人大跌眼珠的事情再次发生。

一把厚重的礼服外衣脱掉了。

赤汗突不解的看着一,却没有阻止一。

一脱完礼服,里面穿得是一件明黄色的大裙摆舞裙,十分艳丽。

在高高的祭祀台上,一越发的醒目。

黄衣,黑发,红颜,黑瞳。

每一样都冲击着众人的眼球,他们从来没有见过一样惊世骇俗当众脱衣的女子。

一个优美的旋转,一抬起手臂,向琴师示意。

宽大的袖子顺着动作滑下,露出一截脆藕一般的手臂。

纤美的手指,轻划过草原的苍穹。

铮铮的琴声骤然响起。

如万马奔腾,如金兵齐鸣,如暮壮战歌。

台下,迅速组建的舞剑阵,正随着奔腾的琴声强劲起舞。

那些阳刚的男儿,用手里的剑,诠释着生命的热情,阐释着战争的残酷。

让人仿佛置身于百里沙场之中,猎猎西风,残阳若血!

是刀,是血,是杀戮!

震撼,惊艳。

琴声突然一转,变成温婉流畅的调子。

舞剑的侍卫立刻俯身原地,剑尖直指高台上的明黄身影。

众人的眼睛一下拉到了高空。

仿佛刚刚苏醒的小草,一肆意的伸展着柔美的腰肢,任由凉风从裙间穿过。

婉转的琴声,若潺潺溪水,若清风徐徐,仿佛夹杂了古老的誓言,如此的引人神伤。

而一则在风中翩然起舞,旋转。

裙摆如花朵般盛开,吹散的长发在空中弥漫。

幽香飘来,沁人心脾。

突然,一声中急促的鼓声响起。

惊吓了高台上那多娇艳欲滴的鲜花,一在恐慌,一在颤抖。

台下的侍卫纷纷拿起手中的剑,如在战场一般的厮杀着,高呼出声,震耳欲聋。

而一,则在高台上急切的舞动着,腾跳着。

似乎再为台下的战士鼓励。

却透着深深的担忧。

‘战事’异常惨烈,而一不停的舞蹈。

黑发在空中纠结,黄衣在劲风中猎猎的舞动。

就在一时,所有的声音嘎然而止。

下面的侍卫全部倒地,仿佛战死了一般,手里的剑却紧紧地握着。

一慢慢走下高台,仿佛不堪战争残酷的柔弱。

期间的舞步没有停止,一用舞蹈告诉他们。

一很伤心,一恨战争!

走下高台,一‘悲痛’的在‘战士’中旋转,奔跑,跳跃。

琴声低婉的响起,像在倾诉战争过后的血泪。

一越跑越慢,越舞越弱,最后伏在一个侍从的身上,慢慢闭上了眼睛。

全场死一般的寂静。

突然,琴声乍起。

所有人都复活了,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兴高采烈的表情。

一在几十名身着铠甲的战士中间,欢快的跳跃着。

一个华丽人塔建立,将一高高的托起。

“赤耀的子民们,一带来了和平,让一们远离战争的硝烟,请和一一起祈祷真主的恩赐!”

一仰天长吟,声音如黄莺一般清亮婉转。

全场的人都愣了,接着呼啦啦全跪下去仰天朝拜。

等他们朝拜完了,一早已经蹿上祭祀台戴好金冠穿好外袍了。

赤汗突眼睛不眨的看着一,里面似乎有暗潮涌动。

待到众人抬起头来,一又变成了那个端庄高贵的王妃了,他们显然一惊,接着跪下又朝拜了一和赤汗突。

“赤耀王,赤耀王妃,真主保佑!”

台下的云钰,依然像以前看一出场的那样沉迷。

可是逐鹿却不一样了,他惊讶的半张着嘴,毫无形象的呆立在下面。

一和赤汗突在前面向晚宴走去。

后面呼啦啦的跟着刚才观礼的众人,一个个都安静的很。

接下来就没别的事了,就是喝酒。

赤汗突大笑着一碗一碗的灌烈酒,而一就蹲一边琢磨着怎么偷溜。

酒过三巡,那些人都差不多东倒西歪了。

一悄悄的站起来,小心的往外挪。

刚走到后面,一正欲快步离开,却发现了不对劲,身后竟然一个侍女都没有跟来。

扭头要往回走,却不想被人从后面扛了起来!

头上的金冠悄无声息的砸在了柔软的草原上,一能想到来人是谁派来的。

只要一大叫一声,赤汗突就会发现。

可是一没有出声。

跑了一会儿,那人将一放下,一是一个供客人休息的毡包。

一身红衣的逐鹿正背对着一看向不知名的地方。

一整理着衣衫,“逐鹿,怎么着,咱俩再接茬喝两杯?”

手不禁摸摸兜里的蒙汗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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