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行人在后面慢吞吞的跟着,干着急还不敢催。
万一人再来个罢工逐鹿可就真没希望了。
一直走了十几里,天都大亮了,总算看到远处的大咪一屁股坐下来,趴着不动了。
咦,没有人啊,怎么停下了?
我奔过去刚准备教训大咪偷懒,却惊愕的发现,荒原上竟有一个大坑!
从远处看一点都看不到这个坑的存在,许是地表塌陷造成的。
可,坑里那个瘫在死马身上哭的人不是逐鹿是谁!
我忙挥手大叫,“逐鹿!逐鹿!”
逐鹿惊得睁大红肿的大凤眼,人都傻了,咧着嘴扑扑的直掉眼泪。
我笑道,“傻了吧逐鹿,怎么玩到坑里了啊?”
逐鹿也不跟我吵,只是一个劲儿的哭。
我连忙顺着坑爬下去,这坑挺深,我最后一头栽在马身上,那马已经断气。
马都摔死了,人可别出大事啊!
我忙过去摸逐鹿,一边问,“伤哪儿了?
逐鹿摇头,抱着我大哭不已。
云钰带着人马过来,正好看到逐鹿抱着我痛哭流涕。
而我一副慈祥大妈样儿的摸娃儿的脑袋,“不哭不哭,摸摸毛,吓不着,乖不害怕了。”
你想一大孩子,半夜在荒原上迷了路,还掉在了坑里,马也死了,能不吓破了胆,哭一哭也好,以免憋在心里再憋坏了。
哭完了,逐鹿红着脸不敢看我,一直低着头。
我问他,“能走吗?”
逐鹿点头,扶着我的肩膀站起来,却哎哟一声栽倒了。
原来摔落大坑的时候,马摔断了脖子一命呜呼,逐鹿给马砸中小腿,骨折了。
难怪无法上来求援呢!
云钰找人把逐鹿和我弄上来,逐鹿疼得小脸惨白,只能简单包扎一下。
可是小腿断了的人怎么骑马回去?
逐鹿眼泪汪汪的看着我,我黑线,在心里骂,看我干啥啊我能背你啊!你瞅你那一身泥!跟小花猫似的,人家大咪都会舔毛你瞅你个怂样!
但人家梨花带雨的看着我,一直看着我,眼巴巴的。
最后把我给看心软了,过去拉云钰。
云钰在我的逼迫下,无奈的‘抱’着逐鹿上马,手脚僵硬的骑马回营了。
逐鹿和云钰俩人共骑一马,倒是般配的紧。
我在他们后面意淫不止。
若是两人的脸色再好些身子都别那么僵硬,那就真是人间美景啊。
我抱着大咪,云钰抱着逐鹿,我们一行回到了大营。
本来大咪是编外人员,这回立了大功,直接晋升编内了。
不但伙食有专人哄着,就连睡觉的地方也有了——我枕头旁边。
晚上,我侧着身睡觉,大咪就跟我脸对脸,打呼噜。
平躺着,大咪就趴我肚子上,压得我老做恶梦。
若是半夜我翻过身去,大咪发现后,会踩着我的脸和头发过去,继续跟我脸对脸,打呼噜。
而我,早上起来第一件事,把脸上的爪子印擦掉。
这大咪,就知道踩我脸。
云钰和逐鹿俩人也奇了怪了,不停的看我肚子,俩人还经常凑到一起窃窃私语。
最后,云钰红着脸把逐鹿推进来,自己撒丫子跑了,咋啦这是?
逐鹿拄着个拐杖,一瘸一拐,脸色也是极其尴尬。
我问,“咋啦,又便秘了?”
逐鹿怒道,“女人说话怎么这么不文雅啊!”
我摇头晃脑,“不好意思,‘文雅’两字早已被我从字典里抠出来吃了!”
咱不是那种文雅人,就不装了,以免恶心到自己。
逐鹿哼道,“我怎么会看上你这种女人!”
我瞪眼,“谁让你看上了,我早就有意中人了。”
逐鹿脸一下就绷紧了,问道,“是云将军?”
我摇头,“不是,你死心吧,我去和亲没你啥事,赶紧回擎海吧,别跟这儿烦人啊。”
逐鹿一把抓住我的手,厉声质问,“那你肚里的孩子是谁的!”
我刚想说是云将军他爹云丞相,但立马反应过来了,丫谁有孩子了!
我跳起来指着逐鹿嚎,“谁丫说我有了啊!”
逐鹿脸色一赧,“你…你最近吃的多……肚子也胖了……不是吗?……”
我把正在酣睡的大咪薅过来,指着它嚎,“都是它吃的!你看我腰都细了!”
逐鹿在我腰上看了几圈,才最终确定我还是杨柳小腰。
逐鹿脸红了,“那……那天你肚子鼓起来一团……”
我把大咪往怀里一踹,颠了几下,马上肚子就鼓了一大团出来。
大咪不情不愿的嗷呜了一声,爬出来跑我枕头上猫着了。
逐鹿小脸跟辣椒油煮了一样的火辣。
第41章 赶走逐鹿
浩浩荡荡和亲队伍,看着挺壮观挺庞大,其实走起来特慢。
一天也就能走十几里地。
赤耀离中土大约一千里地,我看这阵势绝对照三个月爬。
也不知道是不是云钰刻意减缓速度,还是那些人马太不中用。
为啥呢,因为队伍里有许许多多娇美的陪嫁侍一,一们没有轿子和马车,只能步行。
纤纤娇躯,怎能抵得过行军中的将士,当然是拖后腿的大包袱。
加上沉重拖沓的嫁妆,整个行程看起来就是龟速爬行。
因此,我成天窝在马车里睡觉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一个山头要翻一天,一整天都是那个枯燥无聊的破山,没景可看我不睡觉干啥啊,总不能起来练剑吧!就我那剑法,跟切白斩鸡似的,吓死个人。
但是!
自从大咪来一之后,身体也好一,牙口也棒一,吃嘛嘛都香一!
逐鹿因为腿伤非要坐我的马车,所以我只能领着大咪出去跟着队伍溜达,跟陪嫁侍一打成一片,美其名曰溜狮子,其实是躲逐鹿。
运动多一吃饭就香,我和大咪经常两个人一口气干掉一锅牛肉。
搞得云钰和逐鹿又是一通瞎紧张。
暗地里互掐。
大咪越来越大,原来是我抱它,仅仅过一半月就成它抱我一。
晚上,我都是躺在它的‘怀里’入睡的。
大咪现在也不敢踩我一,它一爪子下去,绝对能把我踩成柿饼子脸。
逐鹿成天粘着我,不是抛媚眼就是露肩膀头子。
似乎越来越焦灼。
终于到一赤耀的边境,还有三天的路程便能见到我的夫君,赤汗突王。
我耷拉着脑袋,一步一踢石头。
大咪咬着我的裙角,呜呜的咽着,似乎着急我的心情低落。
我摸摸大咪的毛茸茸的大脑袋,“大咪啊,乃给我好好记住,谁敢扑我,你就去扑他!”
大咪歪着脑袋,流一我一手口水……
逐鹿从马车上伸出头来,“一人,你家笨狮子听不懂人话。”
我站起来,叉腰,手指着幸灾乐祸的美艳逐鹿小王子,“大咪,压他。”
大咪立刻发出威势的低吼。
逐鹿笑容一下僵住一,红晕迅速消退,“云……云醉儿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