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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弄轻影(93)+番外

他拼了命取来的化境鲜果,竟然给了我。

原来,我已经占据了他的心。

此生无憾。

第41章 番外(耶律傲篇)

我是耶律傲,大匈奴帝国的皇帝。

曾经的我,没有现在的辉煌成就,没有显赫昭着的地位,甚至连一个可以倚靠的人都没有。从记事的那一天起,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马背上渡过的。

父汗是我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但是他很严厉,很凶,动不动对我便是非打即骂,手中的鞭子很快就抽坏了,而我的背上也留满了伤痕。

有时候很怀疑我到底是不是他的儿子。当我被打得站不起来的时候,那个英伟魁梧天一般的男人只是冷冷的说一句话:没用的东西!我们草原不留没有用处的人,若明天你还是这副样子就自生自灭去吧!

那个时候,我不记得自己几岁,只知道凭自己的身高只能够到父汗的腰带。

未成年以前,几乎年年都要跟着铁骑东征西讨,餐风露宿,风里来雪里去,没有人把我当成王子,父汗也不允许我使特权,我的生活甚至比一般的骑兵还不如。

但是,这些没有阻挡我成长的脚步,我渐渐的长高了,变得强壮了,能一个人掀翻六七名大汉,但是父汗总是能轻易的撂倒我,让我丢尽脸面后再狠狠的抽我一顿马鞭,居然还训斥我恃宠而骄!

父汗,我有宠吗?何来的骄!

心里的怨恨慢慢转化成了杀戮的动力,每每冲锋的时候,我总是冲在最前面,挥舞着弯刀一刀一个砍翻敌人。其他部落里的人闻风丧胆,听到是我领兵前来攻打纷纷不战而降,半个草原都是我打下的,我心里自豪极了。

以为,有了战功,父汗应该会对我好一点,我多么希望他也能像阿依达的父汗一样,摸着自己的儿子的肩头说,小子,你真有出息!

但是,我这个小小的希望被父汗的冷脸打破了,父汗一句话甚至连一眼也没有看我,他对其他的首领们说的话比对着我说一年还多!我明白了,无论怎么努力,在父汗的眼中都是那个摇摇晃晃站起来的孩子,他看不到我的成就,看不到我成熟的一面!

希望破灭了,我的骄傲也没有维持多久。

在我拿下齐布尔部落回到皇都时,父汗居然自作主张的给我找了一个妻子,那个女人是卡伦儿部落酋长的女儿,长得奇丑无比,我心里很不愿意,但是我一看到父亲严厉的眼神,也只得应了下来。

混混沌沌的举行了仪式,我坐在新娘的帐篷里,最终没有掀开那张盖头。我拔脚冲了出来,在马厩里跟心爱的马群睡了一夜。

第二天,父汗带着人把我从马厩里揪了出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打,当着众多部落首领的面,狠狠的不留一丝情面的抽打着我。我平趴在地上,任由他打,只要不把我打死,我总会有等上汗位的一天,到时候,你要被我踩在脚下鞭打!

后来,父汗打累了才住手,留下一句令我更加心寒的话,

“若是郝猞猁(那个女人)一个月后肚子还没有动静,你给我滚出草原!”

我像是被滚雷击中了一般,脑袋嗡嗡的响,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当天晚上,我去了那个女人的帐篷,把油灯全部吹灭,摸着黑扯开了女人的贴身小褂,也不知道怎么办,不过我见过马交配,依样在那女人的身下乱插乱捣。

插进去的时候,女人抓紧我的肩膀大叫,凄厉的令我毛骨悚然,我不知道是不是弄错了,只能跟着本能在那具肉体上疯狂的驰骋着。

我狠狠的律动着,把对父汗的怨气全部撒到那个女人的身上。女人尖叫了一晚上,哭得昏了过去。早上醒来的时候,我看着身边奇丑无比的女人,满床都是凌乱的血迹,我没管她,披上袍子走了。

父汗见到我时,难得露出了笑容,这是我努力多年想要的东西,但是我现在不想要了,我恨那个男人,恨为什么他和别人的父汗不一样,恨他把我当成种马一样,恨他不疼我,恨他要为了一个孩子赶我出草原!

我没有再和父汗说话,即使是父汗刻意的凑上来想跟我说话时,我也是阴沉着脸走开。每天天一黑我就钻到女人的帐篷里,然后是一整夜的嚎叫。

跟随我的兄弟们都羡慕的眼红,其实我心里一点也不想去,但是我记得父汗的那句话,要让那个女人在一个月内怀上孩子,所以加倍的努力,经常把她弄昏过去。

在一个月期限的最后几天里,那个女人拦住了我,告诉我她有了,不要再对她那么粗暴了,我听到之后立刻出了帐篷,直到孩子出生都没有去看过一回。

孩子出生了,是个男孩,小的可怜,比我的手掌大不了多少,能活下来吗?父汗激动着老泪纵横,居然命全族上下狂欢了三天。那个孩子取名叫耶律麒。

孩子的母亲也就是那个女人在生产的时候大出血死了,我的母亲也是这么死的,这里没有什么专业的大夫,只能靠女人自己生,很多产妇都是死在了床上,或者是死于严重的感染。

我在那个女人的坟前坐了三天,静静的陪着她,听人说中原有最好的大夫和药材,他们的女人不用死的那么惨,而且那里土地肥沃,不用年年迁徙,也不用喝着苦涩的地下水。我在坟前发誓,我要攻打中原,我要草原的女人也活着,美丽的活着。

那一年,我十五岁。

十八岁那年,父汗为我举行了成人礼,亲自为我披上战甲。再以后的几年里,我一直兢兢业业的治理着草原,平息部落间的纠纷,分配土地和草场,忙的一年中很少能见到父汗的脸。

我继承了父汗的优良,身体比一般人结实的多,现在的我已经打遍了草原上的摔跤好手,只能跟马摔跤,他们死心塌地的仰慕者我,跟随着我。

后来,一向强健的父汗染上了伤寒,很快衰弱了下来。等我赶回皇都时,父汗的手腕细的跟枯枝一般。

父汗在弥留之际将汗位传给了我,然后拉着我的手告诉我他爱我,然后在我额上印下一吻后与世长辞。我惊愕无比,原来父汗一直都是关心我的!

我没有大哭,甚至没有一点悲伤的表情。因为我是整个匈奴的主宰者,稍有软弱就是惹来大祸,强撑着料理完父汗的后事,我开始筹划着进军中原,要是有药材,父汗不会这么早去世。

每天的夜里,我都会在父汗的陵墓上呆上一会儿,在心里跟他说说话。所有人都把我当成他们的神,敬畏恭敬,没有人敢在我面前抬起头来,甚至连身边暖床的侍女都没有抬起过头,我连她们的脸都没有看清过。

一个人的生活很孤单,我有些怀念小时候的日子,父汗的鞭子,父汗的呵斥,现在想想都是那样的亲切,我多希望能有个人能和我平起平坐,和我聊聊天,甚至陪着我站一会儿也行,但是,没有人敢触犯天颜,每个夜晚,我总是抱紧了双臂发抖,原来父汗以前过得也是这种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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