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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弄轻影(51)+番外

舞弄轻影:解毒

等我回去时,天已经微微亮了,我让管家去宫里给我请了一天的假,自己则一头扎进书房,翻阅起四处挖来的医书。

整整一天没出房门,终于在一本绝世医书的孤本里找到了解决的办法,但是,成功的几率并不是很大,甚至可以说是听天由命。

总比没有的好,夜幕降临时,我换上夜行衣又出门了。

不出我所料,玄礽一直在等我,当我走到皇帝寝宫的附近时,平时巡逻的锦衣卫早已不见了踪影,我径直的走进了寝宫。

玄礽看起来精神还很好,但气色明显的变差了。见到我来,难得这位冷面的皇帝冲我笑了一笑,“裴弄泠,你果真还是来了。”

我一边从锦囊里往外掏着银针,一边回复着玄礽的招呼,“玄礽,我说过的话一定会兑现的,今天就为你祛毒。”

“祛毒?不是解毒吗?”

我走到玄礽的身边,握着他细细的手腕把脉,

“你的身体已经再难承受汤药了,是药三分毒,恐怕无论什么灵丹妙药喝下去,你都会肾衰而亡了。”

玄礽显然不明白肾衰是什么,一脸疑惑的看着我,等着我的解答,我叹了口气,这中西医结合不是我的专长,不过得跟他说明白,总不能让他死的不明不白,“玄礽,我告诉你,你的体内有一个重要的解毒器官,就是肝脏,还有一个是重要的排毒器官,是肾脏。现在你的肝脏因为体内毒素太多,已经不堪重负了,即使我用了解毒的药材,别说肝脏解不了药性,就你那个虚弱的肾脏也无法排出毒素,所以,只能用外力将毒素逼出,尽量缓解身体的负荷,等到条件允许了,再用药慢慢的把余毒清除。”

玄礽看着我,眼里闪烁着不明的火焰,但是脸上的信任表露无遗,我看着他信任的眼神,反而忐忑不安起来,我掏出一个奇怪的玉盒,看着玄礽的眼睛,“玄礽,你的身体已经破败不堪,能不能活下去就要看你的意志了,不过我可事先告诉你,你要是敢撑不住去死了,那就别怪我把你从棺材里挖出来鞭尸了。”

玄礽忍不住笑出声,但眼中的火焰燃烧的更旺了,

“裴弄泠,你尽管下手吧,我还没这么容易死。”

好,要的就是这种求生的意志,这种隐形的力量能将在死亡线上徘徊的人拉回来,也能让不可能变成可能。

小心的打开玉盒,里面用山泉水养着数十条细细的长得很怪异的肉虫子。

“这是什么?”

玄礽好奇的问,我打了个冷战,拉了拉身上的披风,

“这是天竺蚂蟥,专吸人血。”

玄礽伸过头去仔细的研究,似乎对它们很感兴趣,我‘啪’的一下关上玉盒,拿起针囊,冲着玄礽说到,“把上衣脱了,我要为你活血行脉,让毒素尽量融在血液中。”

玄礽顺从的脱下而来身上明晃晃的龙袍,我找准穴位刚想下针,玄礽开口说了句话,险些让我把银针插在自己手上。

他说,“没想到骁勇善战的战神将军居然怕小小的肉虫。”

我恨得牙痒痒,不过看在他快要咽气了我就忍了,深吸一口气,刺了下去。不一会儿,那白嫩的后背前胸上扎满了银针,玄礽微微喘息着,额头上渗出细细的汗珠,皮肤也变得潮红,白净的脸上更是艳若桃李,迤逦动人。

硬着头皮打开玉盒,用竹筷夹起那软趴趴的蚂蟥分别放在玄礽的身上,然后又拉起他的亵裤,在小腿静脉处也放上几条。

不一会儿,那细细白白的小肉虫渐渐涨大,颜色也变的紫黑,竟有拇指般粗细,我搭上玄礽的手腕,知道这已经是极限了,再吸下去他就会失血过多。

取下蚂蟥放入玉盒,在那几个依然汩汩流着紫黑血液的伤口出撒上止血药,然后又给他输了些内力,以保证体内的器官不会因此衰竭。

此时的玄礽虚弱的连衣服也拉不上,我轻柔的帮他穿好衣衫,喂他喝了几口水,玄礽一直定定的凝视着我,我将银针以此在火上消毒后,依次插入针囊,并仔细的叮嘱着玄礽,“此后要注意饮食清淡,不要沾荤腥,不要喝茶,不要洗澡,不要点熏香,你现在禁不起一点刺激,还有,我三天后还会来的,这几天喝点红豆汤补补血,呃……”

玄礽眼睛亮亮的看着我,开口问道,

“还有什么?”

“呵呵,还有就是不要招人侍寝了。”

玄礽看着我,眼神中的落寞不经意的流露了出来,

“侍寝?我早已经不举了。”

我轻轻的揽过玄礽,那宽大华丽的龙袍下面,只有一个和我同龄的苦命男人,默默的承受着命运带来的不公,若是他没有代替我进宫,也许已经是一群娃娃的父亲了,现在,不但身体上的病痛日夜折磨着他,就连这内疚和负罪感也不停的摧残着他的意志。

紧了紧环住那具瘦弱身体的手臂,我轻声在他耳边说着,“玄礽,我会让你再次体会到幸福的感觉的,这是我欠你的。”

看向怀中的人,他已经睡了,但我知道他并没有真的睡着,可能是觉得无法面对我吧,恨了十年,总的有个缓冲的过程,我在他额上印下一枚轻吻,起身悄悄的走了。

脚步声逐渐远去,玄礽睁开了双眼,一行清泪沿着憔悴苍白的脸颊缓缓的流了下来。

裴弄泠,为什么你不恨我?

我偷偷的摸回侯府,刚进院门就被人堵住了,定睛一看,是风清衣。风清衣挑挑眉,上下打量着我身上的夜行衣,“哟,泠~~你这是做什么去了~~穿成这样子?”

我被抓了个现行,又不能将行踪曝露,只能搪塞过去,

“那什么,今晚月色不错,我找了一地赏月去了,呵呵。”

风清衣撅起嘴来,更加戏谑的靠到我身上仔细的寻找着什么,“泠,你可真不会编瞎话,今儿是初一,哪有月亮可赏啊?”

我冷下脸来,装作凶狠的威胁风清衣,

“清衣,你知道的越多,命就越短,你活腻了?”

风清衣冷哼一声,根本不怕我的威胁,

“泠,你夜探皇宫怎么还带着药匣啊?”

我看了看四周,然后把风清衣拖到我的房间里,将他抵在门上,“你跟踪我?”

“呵呵,以我的内力泠怎么会发现不了,当然是月影了。”

我放开风清衣,疲惫的坐在床上,

“告诉你也无妨,我去给一个故人治病,你们不必知道的太详细,我知道你们是担心我,但是,总得给我留一点私人空间吧。”

“咦?这是什么?”

风清衣对我的话置若罔闻,反而研究起我放在桌上的玉盒,我刚想制止他,风清衣就捏着一只紫乎乎的蚂蟥向我走来了,还把那不停蠕动的‘肥蛆’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啊~~~~快拿开~~~走开~~~”

我尖叫着爬到床里面,风清衣被我这一嗓子吓得呆了半天,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爆笑起来,笑得肠子都快断了。自己用筷子夹有心理准备,可被人拿着总觉的怪恐怖的,没有控制权,不是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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