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舞弄轻影(11)+番外

泪水止不住的流到脖颈,消失在衣衫之中。

一连三天,我都静静的呆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不睡。月影脸色阴沉的陪着我一起发呆,只不过,他是一直立于院中。老侯爷每天几次的过来探望,急得跟什么似的,连宫中的御医都来了好几拨,所有的药方上只写了一句话:心病还须心药医。

第四天的早晨,一个暗卫冒死来到我身边,附耳说了几句话。神智瞬间回到我的身体,我冲出房门,直奔刑部。月影紧跟在我身后,老侯爷也带着一大票的御林军跟在我身后。

刚进刑部,刑部尚书就哆嗦着迎上来,看到我狰狞扭曲的脸,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我一把拎起那人肥硕的身子,狠狠的掼在地上,涩哑的嗓子传出一声嘶吼:“带我去见他!”

刑部尚书跌跌撞撞的带着路,我极其不耐烦的踹着他,不停的催促他快点,急得火燎火燎。

再次见到风清衣,居然是在刑部大牢里。看到我来,他站起身来,面容有些憔悴,大红的衣衫布满了小细褶,脖颈处有一道明显的抓痕。

风清衣一直淡淡的看着我,安静的看着我,没有一丝怨言。

我眯了眯眼睛,缓缓转向刑部尚书,

“他脖颈上的伤痕是谁干的?”不带一丝涟漪的语气,却冰冷到极点。

一个衙役慌慌张张的跪扑到我面前,颤声说到:“小人……小人不小心……弄伤了风公子……小人该死……”不断的磕头,沉闷的声音回荡在刑部大牢中。

“死?不用了,留下一只手就行了。”我淡淡的说到。

那衙役似乎没反应过来,看到我身后的月影走到他面前,缓缓的拔出匕首,这才大声求饶,更加猛烈的磕着头。我一直盯着风清衣的眼睛,对那凄厉的呼喊置若罔闻。

“啊————”一声惨呼,那个衙役昏死过去,鲜血满地。

我走到风清衣的面前,轻轻的拉起那只柔若无骨的手,

“清衣,你受苦了。”

说完,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老侯爷又上演了一出苦情戏,扪胸顿足,老泪纵横,哭得我的心都揪成一团。月影还是那张千年冰寒的脸,只是清减了许多,眼中似有惊喜,可还有不明的火焰跳动其中。

好容易送走快要哭晕过去的老侯爷,我被月影搀扶着走到院中用餐。没什么胃口,随便的动了几下筷子,我端起茶碗,熟悉的清香让我身体僵了一僵。

二十二岁前我从来不喝茶,因为我认为如此高雅的东西喝到我腹中,是对茶的玷污,直到我遇到祁喧。他温柔的告诉我,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在他眼中都是那个拥有着阳光般明媚笑容的女孩,从此,我就随着祁喧学习品茗,茶艺,心也在浮世中慢慢沉淀下来。

碧螺春,祁喧最爱的茶。

夜色渐渐降临,已经到了掌灯时分。

我起身,向门外走去,月影一如往常的跟着我。我止住脚步,对着月影开口,“谁也不许跟着,我一个人清静清静。”说完,跨出侯府大门。

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荡,看着家家户户亮起的烛火,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出这晚饭,心里一片凄凉。

祁喧,你一直在我心里,可是,为什么我的心还那么凄凉,隐隐作痛?

不知不觉又来到了那条街道,我站在吟秋阁的门口,一直望着那金碧辉煌的门槛,衣角在风中翻飞。

一柱香过去了。

一个时辰过去了。

轻叹一声,转身离去。

楼上,风清衣一直注视着那个忧伤的少年,从他来就一直的看着他。少年精致绝伦的脸上写满了沧桑,晶莹剔透的眸子失去了所有光采,像一潭死水,波澜不兴。谁能想到在刑部大牢中,那双眼睛跳动动着地狱的火焰,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势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当他淡淡的说出惩治衙役的话语来,简直就像是令一个人,那种王者的霸气和驰骋沙场的豪气融为一体,凛烈的杀气让自己的心脏狂躁的跳动起来。他就像是地狱的修罗,冰冷绝美,让人无法将眼睛从他身上移走。

可是,为什么这样的天之骄子,离去的身影却那么孤寂。

第二天的掌灯时分,我又一次来到吟秋阁的门口,和昨天一样,站了一个时辰,还是没有进去。

我回到侯府,精神恍惚的跟老侯爷吃着饭,侍奉的下人包括老侯爷都连大气不敢出。从刑部大牢回来后,就一直无法入睡,除了机械般的吃饭,大部分时间都在发呆,很快,这个没有内力支撑的身体渐渐虚弱下来。

老侯爷不止一次的小声跟我商量,将风清衣纳为男宠,靖安侯掌管着京畿要地的重兵,收拾一个妓院头头简直是易如反掌。我摇头否定,留住他的人又如何,祁喧已经不在了,上天跟我开了好大的一个玩笑,将我的灵魂和祁喧的肉体传送过来,这是对我的惩罚吗?我承认,自己作恶太多,即使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地狱也不屑的的要,可是,祁喧是无辜的,他永远都是微笑的面对每一个人,静静的品着香茗,淡然的注视着世上不断发生的罪恶与美好。

他去了哪?找不到我,会不会寂寞,会不会心痛?

我坐在床边,不住的点头,已经三天没合眼了,精神极度的困乏。但是,只要一躺到床上,脑海立刻会浮现出祁喧和风清衣的脸,他们不断交替,变幻莫测。头疼欲裂,我翻身坐起,哀叹一声,走出房间。

再一次来到了吟秋阁,这次我没有犹豫,径直的走了进去,轻车熟路的找到风清衣的房间。风清衣刚刚上床,还没来得及躺下,就看到我半眯着布满血丝的眼睛冲了进来,“什么都不要说,背过身躺下。”

急急的脱下身上刚才系得乱七八糟的外袍,蹬掉锦靴,爬上了大床。钻进被子,头埋在风清衣浓密的秀发里,双手轻轻环上他的腰肢。下一秒,我沉沉的进入了梦乡。迷迷糊糊中,感到身边的人转过身来,轻轻的拥我入怀,我没有理会,太累了,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风清衣看着怀中熟睡的少年,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动,时不时有晶莹的泪滴渗出,他又在想那个叫祁喧的人吗?轻轻的吻去那些泪滴,怜爱的抚摸着光滑的脊背,像是哄着心爱的小猫一样。可是,怀中的人脸色越来越红,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风清衣久经风月,怎会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轻轻拨开贴在他脸上的散发,温柔地,在他绯红的脸颊上吻了一下,然后,搭在他下身的手,开始缓慢地揉弄起来。随着那里越来越热,越来越硬,他的身体变得滚烫,身上的战栗也越来越明显,呼吸都热得灼人。终于,一声呻吟溢出后,销魂的吟哦就再难压抑,一声声搔人心肝。

风清衣的呼吸有些不稳,多年的小倌生涯已经让他对任何人提不起一丝兴趣,可是为何今日却是这样的难耐,手中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怀中的人儿难耐地轻哼了两声,皱起了眉,勉强睁开了迷蒙的双眸。半睁的水眸中,又是焦躁,又是委屈,呻吟里已经带了哭腔。看来,这个精致的小人儿还不曾醒来。风清衣自是手上使力,加快套弄,并将他紧紧搂在怀里了。感受着他火热的身体轻轻颤动,不禁情动,低下头,吻上了他的唇,“唔唔,嗯嗯”的娇吟从唇边泄露出来。

上一篇:人鱼奋斗史 下一篇:妖娆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