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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恩荡漾(8)+番外

此时,回到皇宫的皇帝越承骥,正站在御案前,目光沉沉,他的面前,是墨迹未干的一张水墨白描画像。

静静地注目画像许久,越承骥的目光移到自已胯-下

记忆很模糊,模糊到似乎不存在。

却又很清晰,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勃-起了,那种让人眩晕的热力,是他过去那些年从来没体味过的。

他记得自己抱住那个绵软的身体,沸腾燃烧。

耳边似乎又响起梦里佳人的低徊轻喘,迷乱的呻-吟叫得人呼吸不畅血液奔突。

那心的悸动,那找到苦苦追寻的珍宝的喜悦,在他迷糊的梦境中交緾错织。

过去那么多年,对着女人诸无欲望,就为等着她出现吗?

越承骥的目光从自己腹下再次移到画像上。

方才在相府,惊鸿一瞥之下,他立刻认出来,房中的女子就是自己苦苦寻觅的梦中佳人。

站在她面前,捧起她的脸时,他那里,又有了反应,并且,比梦中还强烈。

那种辗转千百年后方得重逢的历劫心酸,又涌上他的心头。

他方才,很想像梦里那样,野兽一样撕咬纠缠她,摩擦着她的rou体,作弄出她的低吟,让两人热烈的气息交-融,更想狠狠地进-入她的身体。

他死死地克制住了。

只为,他从佳人的眼里看到惶然害怕!

“有办法让一个女子不是以妃嫔的身份呆在朕的身边吗?”越承骥低声道,像自己言自语,又像是问在门口站着的内监总管夏实。

御案上的画像只有面部线条,不过,夏实还是看出来,那画上的人是无双公主。

公主已经死了,要让一个死人呆在身边,怎么可能?

夏实没敢反问,昏迷三日又苏醒过来的皇帝,比以前更冷冽更让人心惊。

皇帝又喃喃着说了一句,夏实硬撑着头皮道:“宫里面,除了嫔妃宫女,还有女官,元宗皇帝德馨皇后在时,帝后均有女官,皇上也可册封女官陪侍左右。”

夏实也只是应付皇帝,当越承骥沉沉的眉眼豁然开朗,高声吩咐拟旨时,夏实愣住。

皇帝念到册封居住在相府汀芷苑的姑娘为御前待诏时,夏实头皮发麻。

汀芷苑是谢弦为无双准备的,住在汀芷苑里面的姑娘,是不是谢弦的新欢?

朝堂跟后宫一样,靠互相牵制取得平衡,现今安载洲逊王隐隐的连成一线,莫道衡和谢弦虽说面和心不和,可因为同捧越遂安,也形成同盟,有了他们与安载洲逊王互相制擎,皇帝的位子方坐得牢固。

皇帝此番逼死无双公主,朝堂上很多人都等着看谢弦与皇帝反目获罪,谢弦隐忍不发,夏实作为皇帝的贴身太监内宫总管,暗松了口气。

可皇帝再下这么一个圣旨,不是要把谢弦逼上反路吗?

越遂安仁弱温顺怜下恤孤,夏实私心里,希望继承皇位的是越遂安。

“皇上,殿下与相爷交好,这圣旨,由殿下去宣读如何?”让越遂安去宣旨,谢弦便无法发作。

“允。”

颜清澜模模糊糊觉得,皇帝不会就这么忘了自己,却没料到圣旨来得那样快。

御前待诏!四品女官,职责是传门服侍帝后,皇帝元后已死未再立,她进宫要服侍的,只有皇帝。

“不要进宫,皇上要怪罪,我顶着。”谢弦把明黄的圣旨揉成一团。“皇上用的迂回曲折的招数,现在是女官,下一个封号,便是妃嫔。”

颜清澜一声不吭,拿过圣旨抚平,扯直,扯得笔直,像一根毙命的绳索。

如果那些首饰不是假的,她在当铺当到银子便不会出城,就不会遇上谢弦。

如果谢弦的声音不是与简崇明那么相似,她不会痴看着他,也就不会引起谢弦注意进了相府。

不进相府,九五之尊深居禁宫内苑,见面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也便不会有这一道圣旨。

好像,什么都是注定的。

谢弦深吸了口气,沉声道:“清澜,你歇着,我去殿下说,我进宫去向皇上陈情复命。”

青衫飘然而去,颜清澜看着空旷的门洞出了会儿神,起身走了出去。

☆、7往事堪悲

回廊四通八达,厢房抱厦穿插,颜清澜在一处轩昂壮丽厅堂前停了下来。

厅里面有人在激烈地争执。

“弦哥哥,你抗旨不遵,父皇会生气的,那个女子是什么人?能比我姐姐重要吗?你怎么能这样,我姐姐刚死,你就喜欢上别的女人。”

我姐姐!颜清澜身躯一震,心头有看不见的细丝扯起,勒进心脏中,将她刚硬的心劈成两半。

颜清澜朝前迈两步迈进厅中,厅里正争执的两人一齐朝她看来,颜清澜的视线凝滞在身量稍弱的那个人上。

那人一身黑袍,戴着黑面罩,露出来的一双眼睛清纯明净,小鹿一般可爱。

“姐姐!”看到清澜的刹那,那人惊喜地大叫,飞快地朝颜清澜扑来,近在咫尺时,又生生刹住脚步。

“你是我姐姐吗?”他很细声地说着话,双眼有点水汪汪的,欣喜渴望地看着颜清澜,一双手伸出,握紧松开,想拉颜清澜的手,犹豫着不敢拉。

他哪有半分皇子的威严,倒像是夹着尾巴可怜兮兮的一只小狗。

颜清澜喉间酸涩,身体自动地作了反应,一手按到越遂安肩膀上,一手就要去擦他夺眶而出的泪水。

“无双,不可。”谢弦飞奔而至,抓住颜清澜的手臂,拉着她退了好几步。

他情急之下,无双两字脱口而出,这下,无法隐瞒了。

越遂安不等谢弦解释,朝颜清澜扑过来,扯住颜清澜袖子呜呜大哭。

“姐姐,你诈死怎么不和我说?姐姐,你的脸看起来没有搓粉,怎么能那么白……”

他一行说一行哭,哭得颜清澜肝肠寸断。

颜清澜心口初始是隐隐疼痛,后来,全身气血翻涌,竟心痛得身体微颤。

这是这具身体的记忆吗?清澜眼前忽然闪过一些场景,广阔的宫殿,高耸的楼檐,一眼望不到头的宫墙一角,年糼的她和越遂安抱在一起,一群宫女太监哄笑着骂着“丑八怪煞星”,泥土和草屑树枝不停地扔到他们身上,姐弟俩像蛛网中挣扎的蚊虫,悲苦而凄然地承受着折磨与辱骂。

场景忽地换了,御花园中,饥肠咕噜的姐弟俩在寻找可吃的东西。

一个比姐弟俩大了五六岁的男孩突然出现,堵住他们的去路。

那是逊王越承燑,越承燑残酷地下着命令。

“把他们的裤子扒掉,本王要看看,她们的小鸡鸡和小**的颜色是不是也是这么丑……”

一群宫人一拥而上,有人按住姐弟俩,有人去扒他们的裤子,越遂安吓得呜呜哭着,惊恐地喊着姐姐。

“放开我们,你们这是以下犯上。”同样年糼的她,在看到弟弟无助的眼神后,拼尽了力气挣脱宫人的扭压,扑过去狠狠地推开扒遂安裤子的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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