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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恩荡漾(24)+番外

管家躬身退出去后,谢弦微笑着站起来:“王爷既然不喝茶,那么,请随我来。”

汀芷苑玲珑雅致,异草牵藤垂檐绕柱,深绿浅绿中奇花灼灼艳若丹砂,馥馥香味清新芬芳。

越承燑暗赞好个仙境般的所在,转念想着这是谢弦为无双置下的,复又恨得牙根痒痒。

汀芷苑房门紧闭,廊下一个侍候的丫鬟亦无,谢弦深吸了口气,举手正欲敲门,越承燑一把拉住他。

不见了?

越承燑面色暗沉,犹疑不定,似在侧耳细听。

谢弦凝神细听,霎那间清俊的面颜面色变得五彩纷呈。

房间里面有声音,让人脸红耳热的声音。

谢弦没有经验,可那声音妩媚婉转,緾绵悱恻,其间的动情快活,只是听着,便让人如置身云端。

“轻点儿……啊……”一声声隐隐约约若有若无,勾人无比,叫声里,还有轻细的吱呀声,像是床榻在摇晃。

娇喘声与吱呀声交替起伏不定,一声声媚入骨髓,不需看到那场景,光是听声音,也能想象出里面之人此时是何等娇艳,何等的欲-仙欲-死……

是谁和颜清澜在里面……难道是皇帝?虽然门上没通传,可皇帝武功不弱,无声无息潜入相府亦不是难事。

谢弦眉目僵硬,高华端方里淡定在寸寸撕剥开。

“你从哪找的如此极品?”越承燑拍拍谢弦肩膀,凑近谢弦,用近乎耳语的声音道:“这样的极品,你舍得献给皇兄,连我也不得不佩服你的隐忍内敛了。”

他转身大踏步离开,谢弦呆怔中,目光里看到,越承燑鲜艳的锦袍裆部处,高高撑起着。

明知颜清澜不是无双,可那身体却实实是无双的,想着无双在皇帝身下承欢娇啼,谢弦喉头腥甜,忍了又忍没有压下,呕地一声,鲜红的一口血洒落阶前。

房间里的吟哦停了下来,谢弦踉踉跄跄欲离开,回廊一侧窗扇启开一条细缝,细缝缓缓变大,窗扇整个打开,颜清澜探了头出来。

“相爷。”她的声音有些惊怕,眼睛四处看着。“只有你一个人了吗?”

谢弦呆了呆,忽然从数九寒冬来到春光明媚的春天。

“只有我一个人,逊王爷走了。”

“方才吓死我了。”颜清澜打开房门,莹白的小手不停抚胸口。

她穿着薄薄的香罗色春衫,想是刚从床榻中起身的,鬓发有些乱,铅华尽洗钗环俱无,却清绝秀美惹得人心醉。

谢弦心口灼痛,无可否认,肌肤莹白润滑的无双,比以往更多了打动人心的风情。

压下纷乱的思绪,谢弦笑问道:“方才我以为你避无可避要和逊王爷见面了。”

“他是特意上门要来见我的?”颜清澜皱眉。

“嗯,不知何因。这两日你在宫里,没有谁发现你的真实身份吧?”

“没有,许是往日我的脸那么难看,没人敢认真看我。”颜清澜道。

其实也因为无双不得帝心,众妃嫔和宫人对她不屑一顾。

“怎么想到用那种声音骗逊王爷走?”

“相府里能跟我……”颜清澜有些脸红,声音小了下去,低低道:“逊王爷定是以为房里男人是皇上,他能不走吗?”

“不知道他还会不会怀疑,清澜,要不,我去奏请皇上,你辞了官出宫罢。”谢弦见颜清澜那么怕越承燑,不想她担惊受怕。

“罢了,过些日子再说,估计往后只要不打照面,逊王爷不会再怀疑我是无双了。”颜清澜摇头,道:“皇上很讨厌我和弟弟,逊王爷下午听了这么一出,估计会觉得我不是无双。”

颜清澜心中没来由的,有些不想出宫,潜意识里,她也怕谢弦去皇帝面前替自己辞官,会失帝心圣宠,惹来杀身之祸。

颜清澜分析得有道理,谢弦也没再坚持,只派人去打听越承燑情况,得到回报,越承燑已离开京城前往南平郡。

☆、20春燕归巢

无双的身体换了一个魂魄,对自己冷漠无情,可为何对越遂安却余着姐弟之情,谢弦觉得不解。

谢弦正想使人去请越遂安,进一步确定无双到底是换了灵魂,还是只对自已漠然不假辞色,越遂安来了。

怀王府由越承燑监建,越遂安怕他,连看都不敢去看,晚间听得越承燑去了南平,又听得颜清澜出宫在相府,便急忙来了。

“姐姐,你陪我去看看,听说只差一些院子的铺陈摆设了。”

那是属于越遂安个的第一个宅子,难怪他如此兴奋,颜清澜含笑点头。

越遂安常来常往的,在相府比在宫中还自在,谢弦道用过晚膳再去,他也没反对。

三人用过晚膳,颜清澜回了一趟房间,出来时,穿的却是女婢的装束。

谢弦暗赞她想得周到,招了谨言过来,让她换上与颜清澜一样的装束。

怀王府精致有余豪气霸气不足,大门上怀王府三字由白玉拼成,秀逸潇洒,里面亭台楼阁假山流水,夜色里映着诗情画意,虽然寂寥无人,却不显清冷。

越遂安和谢弦居中,颜清澜和谨言站在两侧,各打着一盏灯笼。

“姐姐,好看吗?你喜欢吗?”越遂安小声问道,不时伸了手想替颜清澜拿灯笼棍子。

“挺好看的。”颜清澜微笑,见越遂安很兴奋,心情也很好。

一圈逛下来,越遂安和谢弦在厅里坐着,谨言陪了颜清澜上茅房换棉纱布。

换下来的,在相府都是扔了,可怀王府还未开府,留了这样的东西没人收拾,颜清澜不知如何是好,谨言笑道:“一般府第的外头后巷子子里,有一个大池子,便是扔脏东西的,上面用大铁盖盖着,定时有人清理。”

谨言让颜清澜净手后回厅里等着,颜清澜洗过手后,有些不好意思,道:“我陪你去吧。”

两人开了后角门,走一个拐角,果然有带提勾的铁盖。

两人扔了脏棉纱往回走,颜清澜眼角忽看到巷子那头一个暗黑模糊的身影,霎那间整个人痴了。

“颜姑娘,颜姑娘你去哪里?”谨言看颜清澜朝暗影处狂奔,吓得要去拉她,哪赶得上,只眨眼工夫,颜清澜的身影便没进沉沉夜色里。

谨言惊惶的呼叫颜清澜听到了,可她顾不上,暗巷子深处那个人影看不清面目,然而,回异于这个时代的长裤,短短的袖子和短短的衫襟,那么像现代的衬衫。

颜清澜整个人迷乱,如坠入渴盼的仙境中,脑子里飘飘忽忽的,心底有一个声音告诉她,那个人影就是简崇明。

巷子里很暗,比刚才乍看过来更昏黑,那人在颜清澜奔过来时停下前行的脚步。

清爽洁净的气息很熟悉,像越承骥的气味,颜清澜摔摔头,把越承骥赶出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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